番外一之季動之歆——寶貝,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
從醫院到車上,秦梓歆一句話都沒有說。
坐在駕駛位的季凌天試圖打破眼前的僵局,卻無奈開口之餘就已經被秦梓歆打斷。
“先回家吧!”秦梓歆靠在椅背上,言語透着疲累,
知道必須給秦梓歆一些時間冷靜的思考問題,季凌天沒有再說話,隨即驅車離開了醫院。
…盥…
季凌天和秦梓歆前腳剛踏進家門,便看見焦急等候廳門前的關母和瞿苒苒。
“凌天……”
“姐……瀧”
關母和瞿苒苒分別圍了過去。
季凌天的眸光始終注視着秦梓歆,臉色微沉。
關母急急道,“聽傭人說你和歆歆一早就去了醫院,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是啊,姐,你和姐夫去醫院做什麼?你們不會……”瞿苒苒擔憂地看着秦梓歆的小腹。
秦梓歆出聲,嗓音微沙,“媽,苒苒,我沒事,我有點累,我想先回房休息。”
聽到秦梓歆所說的話,關母和瞿苒苒怔愣。
秦梓歆隨即走向二樓。
在看見秦梓歆走向二樓的時候,季凌天着急地追了上去。
奈何,關母和瞿苒苒將季凌天擋在了身前。
關母和瞿苒苒的臉上都有着疑惑。
瞿苒苒擔憂地問,“姐夫,你一早帶我姐去醫院做什麼?”
“是啊,凌天,怎麼去醫院了呢?”
關母和瞿苒苒的問話讓季凌天停住了腳步,他俊逸的臉沉了下來,冷聲詢問關母,“梓歆懷孕的事,你們早就知道了?”
關母被季凌天這樣一問,愣了一秒,才弱弱回答,“嗯,是……”
“爲什麼不早點跟我說?”季凌天眉心蹙緊,聲音從齒縫中迸出。
瞿苒苒替關母回答,“因爲姐想給你一個驚喜……”
季凌天生氣卻又無奈,最後重重地嘆了口氣,冷聲道,“你不知道你姐不能懷孕的嗎?”
瞿苒苒道,“我以爲姐的身體已經好了……”
季凌天正色道,“縱使已經恢復健康,以她的身體,妊娠也是有極大的危險的,保證安全最好的做法就是終止妊娠。”
“什麼……”瞿苒苒怔在原地。
關母囁喏地問,“那你帶小歆去醫院是爲了……”
季凌天給了關母一個肯定的答案,“爲了梓歆的身體考慮,我不會允許她留下孩子。”
關母和瞿苒苒同時怔愣。
季凌天已急急的走向了二樓。
關母和瞿苒苒互看一眼,然後瞿苒苒開口,“姐夫的意思是不要孩子?”
“難怪小歆回來的時候氣色那麼差,不會是已經……”
瞿苒苒搖搖頭,“姐會傷心死的。”
……
“歆歆,歆歆……”
房門外,季凌天着急卻耐心地敲着房門。
奈何,季凌天敲了許久,房裡卻沒有一絲響動。
因爲擔心裡面的秦梓歆,季凌天最後撞開了房門。
第一時間,季凌天衝到牀邊,擁住此刻靠在牀頭呆坐的秦梓歆。
“寶貝,別這樣,你這樣我會很難受……”
秦梓歆像是沒有靈魂的生命,愣愣地靠在季凌天的肩上,沒有神情,也不開口。
“你該理解我做出這樣的選擇……”
“所以,你是怕我生出一個帶有遺傳病的孩子,所以不想要這個孩子對嗎?”
秦梓歆乾乾吐出的話,讓季凌天着急拉開秦梓歆,緊張解釋,“寶貝,我跟你說這句話只是想要打消你留下孩子的念頭,我所做的決定原因只在爲你的身體考慮……如果你的身體健康,我會不顧一切留下孩子,哪怕他出生以後會跟淺淺一樣……”
一直隱忍着悲愴,卻在這一刻再也無法壓抑,情緒低落地谷底,她悲涼地哭泣出聲,“爲什麼老天要對我們這樣的殘忍?”
“它對我們一直都很眷顧,至少我們沒有錯過彼此,對嗎?”季凌天極致溫柔地撫慰。
秦梓歆淚眼漣漣地看着季凌天,好不委屈,“可是我想留下孩子……凌天……”
“我知道,我知道……”季凌天疼惜將秦梓歆擁進懷裡,低聲溫柔地撫慰,“可是我們不能去冒這樣的風險……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爲了生這個孩子而有什麼危險,我怎麼辦?”
秦梓歆掛滿淚痕的臉龐上略有動容。
季凌天乘勝追擊,“你捨得讓我在這十個月裡每天爲你擔驚受怕?捨得讓我看見你在手術檯上生死一線的情景嗎?”
秦梓歆搖搖頭。
季凌天疼惜地吻了吻她,“寶貝,我們擁有的已經足夠多,請原諒我沒有膽子去奢求更多,因爲對於我來說,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
這一刻,更多的淚水自秦梓歆的眼眶溢出,她那樣感動於他說的話。
突然之間,她覺得自私的是她自己……
她一心考慮自己,考慮孩子,卻獨獨忽略了他的感受。
設身處地去想,如果他爲了達成他們之間的一件美好事情而承擔着生命危險,她又如何能夠眼睜睜地看着他去達成這件美好的事?她的選擇必然和他一樣……
季凌天依舊在述說着歉意和內疚,“歆歆,別生我的氣……”
秦梓歆搖搖頭,伸手抱緊他,讓自己緊貼着他溫熱的身體。
看到她的反應,他知道他的說服已經有成效……
他終於鬆了口氣,滿足地回抱她。
她靠在他的肩上,嗓音因剛纔的哭泣而嘶啞,“所以,你爲了我想要去做結紮手術?”
“你知道?”
“我聽媽說的,她有次無意間聽到你跟陸冀談到這個問題。”
季凌天擁緊秦梓歆,“你幾次跟我提過想要孩子,我不忍拒絕你,卻又沒有辦法不去碰你……最好的避yun措施也做不到百分之百的避孕,所以最安全有效的辦法就只有我去做結紮手術。”
秦梓歆破涕爲笑,“你好笨哦……”
“嗯?”
秦梓歆抱緊季凌天,“不想懷孕還有很多辦法的……”
“你想都別想,我不會讓你做結紮手術,結紮對女人是不利的……”
“還有不結紮的辦法……”
“嗯?”
秦梓歆慢慢退開季凌天的懷抱,捧着他的臉,笑道,“我可以去上環的……”
“上環?”
秦梓歆點點頭,“就是一種能夠保證夫妻生活進行,卻又能避免精zi着牀的避yun措施,它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用再做其他的避yun措施……”
季凌天聽聞眼底起了光亮,“你是指,上環以後我不用再……”
“是的……”
“你怎麼不早說……”
“我又不知道你要去結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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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的大廳裡,在一家人全部都在的時候,季凌天對大家宣佈,他和秦梓歆將選擇不要孩子。
這個選擇結果是令人悲傷的,但沒有人有異議,因爲所有人都沒有辦法讓秦梓歆承受危險。
房間裡,季凌天對秦梓歆道,“我已經跟醫生約了時間,今天下午就可以手術。”
秦梓歆點點頭,不讓自己有絲毫反悔的可能。
季凌天疼惜地擁着秦梓歆道,“這段日子我會陪在你身邊。”
“總部剛搬過來,你有很多事要忙……我沒事的,昨晚手術以後也有媽和苒苒照顧我。”
季凌天低嗄深情道,“這些我會交給關昊幫我處理,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
秦梓歆微微笑,“好了……我看小艾從y市帶來了一沓文件要你處理,想必處理這些文件就沒有辦法讓關昊代替你……你先去處理你的事吧,我呆在房裡沒事的,下午我們再去醫院。”
“嗯,不要胡思亂想。”
“去吧!”
季凌天在秦梓歆的額上親了親,這才離開-房間。
秦梓歆目送着季凌天離開,剛想到落地窗邊坐下,卻見到瞿苒苒走了進來。
“姐……”
秦梓歆衝自己的妹妹恬淡一笑。
瞿苒苒一臉憂色來到秦梓歆面前,“你沒事吧?”
秦梓歆疑惑地搖搖頭,“怎麼了?”
“我怕你想不通……姐夫做這樣的決定是最正確的決定。”
得知瞿苒苒是來安慰她這件事,秦梓歆笑,“傻瓜,我已經想通了……”
瞿苒苒緊握着秦梓歆略微冰冷的手,“你真的想通了?”
秦梓歆淺笑點頭,“是我的思想不夠成熟,我應該顧慮到他的想法。”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當初慫恿你要個孩子,你和姐夫如今也不會面臨怎樣殘忍的選擇。”瞿苒苒自責道。
“這不怪你,懷孕是我自己決定的,我也以爲我身體已經沒事……可是我們不能不忽略有些顧慮,我是一個先天性心臟病的患者,我能順利生下淺淺我就應該知足了。”
“通過這件事,我更加能夠確定,姐夫他真的很愛你……他之前就已經理性的思考過這個問題,卻不想你難過,所以纔會想着揹着你去做結紮手術。”
“我知道。”說這話的時候,秦梓歆微沙的嗓音充滿着自責。“我不該誤解他。”
“你能想通就好了……”瞿苒苒伸手抱了抱秦梓歆,“所以,下午你會和姐夫一起去醫院?”
“嗯。”
退出擁抱,瞿苒苒輕扶着秦梓歆的雙肩,“姐,不要顧慮,記住有姐夫陪在你身邊。”
秦梓歆維持着笑,點頭。
……
書房裡,季凌天正處理從y市帶來待處理的文件。
忽地,一道規律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頭也沒擡道,“進來。”
來人是陸冀。
“季總。”
“嗯。”季凌天淡應了一聲。
陸冀站在辦公桌前,欲言又止。
季凌天似乎看穿了陸冀的猶豫,問,“什麼事讓你這樣的不乾脆?”
“我來向您辭職。”
“辭職?”季凌天眉心微鎖,身子後靠向椅子,“怎麼會突然有這樣的想法?”
“因爲我對不起季總您這麼多年對我的器重。”
“何以這樣說?”
陸冀歉疚低頭,“因爲有件事我一直沒有跟您說……我覺得很對不起您。”
“那就說吧!”
陸冀隨之緩緩道出。
季凌天聽聞後臉上並未有太大的情緒起伏,他只是深沉地看着陸冀。
陸冀低着頭,無比的歉疚,“我知道我做了這種事已經間接傷害到您和夫人,有很多次我都想要替您跟夫人解釋清楚,但我始終鼓不起那份勇氣,我很怕破壞我們這麼多年的主僕情誼……”
季凌天拿起桌面上的煙和打火機,點燃一根菸,徐徐吐出煙霧,道,“既然想要一直瞞着,此刻又爲什麼會想到要跟我坦誠?”
陸冀嗓音沙啞,“因爲我想去贖罪。”
“怎麼?”
陸冀擡頭,面龐上充滿着自責和內疚,“她本該是絕望的,我卻給了她希望,我以爲這樣是爲她好,可當我從她父親那裡調查到她在那邊並不快樂以後,我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反而更加傷害到了她。”
“你倒是懂得憐香惜玉。”
“對不起,季總……我知道我犯了很嚴重的錯誤,不止傷害到您和夫人,也傷害到了我們主僕這麼多年的兄弟情誼……所以,無論您對我有什麼責罰,我都甘心接受。”
季凌天眯起眼,狡黠地打量着陸冀,薄脣幽冷吐出,“你確定爲了一個女人甘願受到我的任何懲罰?”
“是。”陸冀堅定地看着季凌天,“從我選擇保護她的那一天開始,我就知道會有今天,所以我不會後悔。”
“如果我要你的命呢?”
陸冀從當季凌天保鏢的那一天起,就發誓爲季凌天效力,所以就算是季凌天想要他的命,他也不會有任何異議。
而季凌天正是因爲陸冀的這份用心,這麼多年來纔會如此的信任他。
陸冀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你要,我便取。”
季凌天好整以暇地看着陸冀,下一秒,卻見陸冀轉身欲離開書房。
“去哪?”
“去做季總想要我做的事。”
“如果我真的想要你死,又何必等到現在?”季凌天薄脣冷逸。
陸冀身子一怔,慢慢轉過身。
季凌天冷笑一聲,“你以爲你向我隱瞞的事,我查不到嗎?”
陸冀惶然,“季總……”
季凌天斜睨着陸冀,冷眸散發銳利精明的幽光,冷聲道,“其實在事情爆發之後,我就懷疑過這件事……那晚是你送我過去的,所以,如果真的有事發生,唯一的問題只會出現在你的身上。”
“那爲什麼季總您……”
“爲什麼不揭穿你嗎?”
陸冀愣愣點頭。
“因爲我不保你,你的下場會是被任建軍送進監獄。”
陸冀不敢置信地看着季凌天,“所以,季總您是爲了我……”
這一刻,季凌天起身,散發着冷肅氣息的他居高臨下地站在陸冀面前,“這一次我不會要你的命,但我們之間的兄弟情誼,從此止步於此。”
“季總……”
季凌天背過身,淡淡道,“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
看着季凌天清冷的背影,陸冀的眼眶泛紅,眼底充斥着感激的淚液,“謝謝……季總。”
季凌天沒有再回頭。
陸冀轉身,緩緩走出了書房,但在踏出書房的前一秒,他突然道,“找到她,我會告訴她實情,不管她是否能夠接受,我都會留在她身邊……我會看着她,再不會讓她踏足到您和夫人的世界,我保證。”
季凌天依舊是以清冷的背影迴應陸冀。
陸冀邁開步伐,終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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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車廂裡,秦梓歆問季凌天,“你怎麼都不說話?”
坐在後座攬着秦梓歆的季凌天搖搖頭,“沒事。”
“凌天,是我之前沒有站在你的立場思考問題,所以纔會誤解你……對不起。”
季凌天低頭寵溺親了親嬌妻的脣,“怎麼又說這樣的話?”
“我覺得我很多時候都不太懂事,纔會使我們之間經常出現問題。”
季凌天輕聲一笑,“傻瓜,不關你的事……”
“那你在想什麼?眉心一直都鎖着。”秦梓歆擡手,輕撫季凌天微蹙的眉心。
“沒什麼。”
“對了,今天一天都沒有看到陸冀……他不是你的貼身保鏢嗎?怎麼今天開車的人換家裡的司機了?”
季凌天眸光睇向窗外,“你以後都不會再見到他了。”
“啊?”秦梓歆驚愕從季凌天懷裡起身,“他怎麼了?”
“別緊張……”季凌天摟着秦梓歆重新回到懷裡,“他辭職了。”
秦梓歆清澈的雙眸瞪得比剛纔更大,“怎……怎麼可能?他跟你那麼多年,一直都對你忠心耿耿的,也從沒有聽說過他想辭職,怎麼突然間說辭職就辭職了呢?”
“天要下雨孃要嫁人,既然與我們無關,就任由他去吧!”
“好可惜哦,我覺得陸冀人挺不錯的……像你們這樣的人,要培養這樣的心腹,可是很不容易的。”
“你再說我會以爲你捨不得他?”
“討厭啦,我只是替你可惜……再說,不捨得的人是你吧?”
這一刻,季凌天用吻堵住了她……
……
醫院。
儘管一路來都保持着愉快的心境,試圖讓自己驅逐掉所有的悲傷情緒,可當面對着醫院的白牆及醫院獨有的氣味後,秦梓歆終究必須承認,她依然還是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決定。
可是,她不想季凌天爲難,也深知這樣的決定對全家人來說都是最好的決定,她沒有選擇。
“去吧,醫生已經在裡面……我會在這裡等你出來。”
秦梓歆鼻子泛着酸楚,點點頭。
季凌天在秦梓歆的臉頰上親了一下,“乖……”
秦梓歆努力瞠大雙眸,不讓眼淚在眼眶中凝聚,她笑着轉身,走向醫生的辦公室。
誰能知道,她此刻是有多麼的難受……
一條小生命在她的肚子裡健康成長着,而她此刻卻要去殘忍的扼殺……
曾經在那樣艱難的情況下都生下了淺淺,而此刻卻沒有辦法保住這個孩子……
她不是沒用,而是現在肩負的責任比從前大了許多。
從前她一個人,沒所顧忌,就算當時死在手術檯,也沒有人會知道,而今她有關愛她的家人,深愛她的丈夫,還有需要她的女兒……
她如果對這個孩子負責,就沒有辦法對全家人負責,所以,她沒有選擇。
……
秦梓歆沒有想到,在她失魂落魄、情緒跌至最低谷之時,她竟會在醫生的辦公室裡見到辜御臣,而沒有見到醫生。
辜御臣從醫生的辦公桌後來到她的面前。“梓歆。”
秦梓歆怔愕,“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是指我怎麼會出現在你手術醫生的辦公室裡嗎?”季凌天淡淡一笑,“你忘了我跟你說過,我認識很多醫生朋友,而爲你做手術的這名醫生,也是我所認識的。”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家醫院?”
“你一直都是在他這裡做檢查的……我曾經跟他打過招呼,如果你再來醫院,就讓他跟我打電話,所以我知道你今天下午會來醫院做手術。”
“你……你找我?”
“我是在這裡等你……”辜御臣深深凝望秦梓歆驚詫的面容,“很抱歉我沒有遵守我的諾言不再出現在你的面前,但我真的是有重要的事想跟你說。”
“你說吧,我聽着。”
辜御臣在此刻扶上秦梓歆瘦弱的雙肩,疼惜地望着她,“我要你做好心理準備。”
“我沒事,你說。”
由於知道季凌天就在門外,辜御臣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接道,“你應該知道任清樂離開紐約的事吧?”
秦梓歆點點頭,“上一次在街頭碰到她……她跟我說了她要離開紐約的事,她還說她會去印度偏遠的地方支教……”
“沒錯,她已經去了印度。”
秦梓歆頗爲意外,“她真的去了?”
“是的,她是心滿意足的離開的。”
“心滿意足?”不知道爲什麼,辜御臣所用的這個詞語讓秦梓歆感覺很不舒服。
“因爲她得到了她想要的。”
秦梓歆難以理解地蹙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辜御臣道,“你難道沒有疑惑過她的態度爲什麼會突然間有這樣大的轉變?”
她當然疑惑過,但她沒有去多想,辜御臣此刻的問話,顯然話中有話,令秦梓歆產生了不祥的預感。
秦梓歆直接道,“你想說什麼就請直接說吧……我不想耽誤時間。”
“好。”
這一刻,辜御臣從兜裡拿出一隻錄音筆,按下錄音筆上的按鍵,讓錄音筆開始播放裡面的錄音。
辦公室裡靜得連一根針掉下來都能夠聽見,錄音筆裡播放的聲音打破了此刻的寧靜——
“還記得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已深陷其中,可惜遇上你的時候已經太遲,我無法拋下家人和責任選擇與你共度……讓彼此的念想留在心中,不見,更好。”
錄音筆內的聲音在此刻戛然而止。
秦梓歆難以置信地看着辜御臣,“這……”
“沒錯,這是季凌天的聲音。”
“他爲什麼會說這番話?他跟誰說的?你又爲什麼會有這樣一段錄音?”
“這個錄音是我從任清樂手裡的那隻錄音筆那裡偷錄來的……送這支錄音筆給任清樂的人是季凌天,時間是在任清樂準備自尋短見的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