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岸上的衆人紛紛跳下了血潭池,濺起一股股血水。
“姑姑,我們也進去!”
城兒抱起他的姑姑,縱身一躍,也是向血潭池跳了下去。
魅姬和黑曼看了凌寒天一眼,也跟着跳了下去,轉眼岸上只有凌寒天一人。
血龔傳音道:“小兄弟,一切拜託你了。”
“我盡力而爲。”
凌寒天點了點頭,看着血潭池,旋即再不猶豫,直接向裡面跳了進去。
噗通!
落在血潭池中,凌寒天頓時感覺的,這裡血液中,好似有無數螞蟥一般。
那些血液不斷的想要鑽進他的體內,這讓凌寒天感覺調動意志力量佈下一層防禦。
視線之中,血紅一片,不遠之處,隱隱約約有人沉浸在血液中,正在修煉。
凌寒天下潛了好幾丈,發現自已的力量,已經有些無法防備那些涌來的血液。
“也好,先試試這裡血液之中的血脈之力。”
凌寒天深吸一口氣,隨即讓身體鬆懈下來,接受那些血液鑽入體內淬鍊他的身體。
血液之中,血脈力量宛如一條條螞蟥一般,拼命的鑽進他的體內。
而怪異的是,這些血脈力量進入體內後,竟然與他體內的血脈展開競爭。
凌寒天的體內,像是變成了戰場,在兩股血脈力量爭鬥過後,留下狼藉的一片。
不過,凌寒天的恢復能力,依然是強悍無比,很快他體內恢復如初。
血脈與血脈的戰鬥,無非就是吞噬與反吞噬!
至尊血脈在這些血脈面前,猶如老虎進入羊窩,變得活躍無比,狂吞那些血脈。
但,即便是綿羊,一旦數量過大,別說老虎,就是大象也得被撐死。
時間,就這麼過去,一天、兩天、五天、一個月
凌寒天對時間已經有些模糊了,只覺得像是過去幾百年一樣,每天重複同樣的事。
而進過如此長時間的修煉,凌寒天的身體無疑要強大了數倍。
倒是至尊血脈,也是有了一絲絲提升,儘管提升很小,可效果顯著。
“這裡的血液,應該就是來自那裡的。”
凌寒天睜開雙眼,如今他吸收血液中的血脈之力後,對他的提升已經很小。
甚至可以說到了無法感覺的地步。
當然,經過如此長時間的吸收,凌寒天終於確定了這一點,此地的血液來源。
他當初留在帝尊墓的,就是一團精血,一團可以助至尊血脈大成的帝尊精血。
“該下去了!”
凌寒天看了一下下方,血紅一片,視線只能看出去兩三丈左右,再深就不行了。
隨着凌寒天下潛幾十丈之後,血液變得粘稠無比,好像是漿糊一般。
凌寒天下潛的速度也是因此受到阻擾,而且血液中的能量,越發的龐大。
到了這裡,視線被壓制到丈許左右,凌寒天甚至感覺不到任何生氣了。
wωw ⊕тt kΛn ⊕c o “血脈越是高貴,就越不會呈現這樣的情況,看來這下面真是不同尋常!”
凌寒天神色凝重起來,一路上小心翼翼的,深怕遇到那可能存在的血毒。
而在他這般下潛時間用了五天左右,凌寒天心頭忽然生出一絲令他不安的預兆。
“看來快要到了,我已經感覺的,下方生命的波動!”
凌寒天眼中滿是驚異,血毒竟然已經擁有生命,這實在是有點出乎意料。
此刻,凌寒天已經停下來,他必須得開始試探了,他的血脈是否真的讓血毒畏懼。
平坐在粘稠的血液之中,凌寒天任由那些血液內的力量鑽進他的體內。
就像之前調動武者死後留下的血液對付血魔人,凌寒天自然的釋放血脈威壓。
凌寒天的意識,便是隨着血脈的氣息,流入血潭池底下。
他發現,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能夠看清楚血潭池中五丈開外的景物。
“咦?”
忽然,凌寒天發現,血液之中,好像有什麼東西,一排排的排列在那裡。
這些東西,和蚯蚓差不多,安靜的懸浮在水流中。
“這就是血毒嗎?”
凌寒天暗暗思索,太多了,這東西簡直太多了,多到他無法數清楚。
“這種生物真是奇妙,竟然能加速武者成長,若是能控制起來,我不是可以造出很多強者?”
凌寒天暗想,就比如說那血龔,不過三百歲之齡而已,在血魔人族中,和人族的小孩差不多。
可人家就是因爲受這種毒的迫害,卻變得如此強大,如此成熟。
凌寒天覺得,可以將這種東西帶出去,到時候造出很多強者,有利於他回九界。
不過,這東西有沒有什麼後遺症,凌寒天也不清楚,所以這事兒他只是一個計劃。
至於如何進行,還得看以後的情況。
“動了?”
忽然,凌寒天眉梢一挑,在他的感知中,那些血毒似乎在動了。
便是凌寒天自已,也有些緊張起來,畢竟血毒這麼多,萬一都看上了他,那他可能瞬間老死。
呼!
凌寒天長出了一口氣,向下潛了一丈左右,他要看看這些東西是什麼反應。
不過,此時凌寒天卻被一道無形的牆給攔住,將他撞得有點頭暈。
凌寒天皺了皺眉,對着前面摸了摸,黑漆漆的,但好像有一層玻璃格擋着。
“是血魔人族凝聚的結界!”
凌寒天頓時明白過來,試探了一下,不禁感嘆血魔人族的鬼斧神工。
他們竟然在如此深的血潭中佈置如此堅固的防禦,看來對這裡十分重視了。
好在,凌寒天已經有了血龔的提醒,立即取出血龔給的那塊血晶石。
血晶石出現,凌寒天抓住血晶石,將其放在那結界之上,便是見到結界開始融化。
而當結界融化到夠過人的時候,凌寒天頓時發現那血晶石,也是耗損了大半。
“只夠一來一行。”
眉梢一挑,凌寒天將血晶石收起,旋即鑽進那通道之中。
在凌寒天的感知中,越來越多的血毒開始異動起來,並且整個血潭池底,不知不覺有一股恐懼的情緒。
情緒充斥着每一寸空間,凌寒天能輕易的捕捉到。
他鬆了口氣,看來果真如血龔說的一樣,這些東西不但能感覺的他的氣息,也害怕他的血脈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