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頓後,邢軍反問道:
“不過…司徒長老你也太自信了,你怎麼就斷定你徒兒今日定能夠摘得戰侯爵位?”
話語一落,使得觀武臺上衆多王侯都是一愣。
這邢軍的話是什麼意思?
莫不成這邢軍認爲那林炎還有機會?
這現實已經擺在眼前了,這劉夢兒已經點亮八層塔身,而這林炎只有點亮九層塔身才能獲勝!
點亮九層塔身之輩,就在皇城那種遍地妖孽的地方,也是不多見…
而這久纏廢物之名的林炎,又豈會是那萬中無一之人?
所以,他獲勝的可能性近乎爲零!
“哦?莫非邢大人不這麼認爲?”
司徒靜眉頭一挑,不快的問到。
而就在此時,場上卻是響起了一道如雷霆般震耳欲聾的話語,使得她那臉瞬間陰沉了下來。
“八層石柱?不過如此!”
這句話,如同一塊巨石砸在了平靜的湖泊中,激盪起一圈圈漣漪。
衆人朝着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那少年昂首大步的朝着石柱走了過去。
“他,他要幹嘛?”
“難道他還要測試靈力操控度?”
不僅是下方衆人,連觀武臺上的諸多家主王侯,都是眉頭一皺。
這林炎,說的也太猖狂了。
不過如此?
要是劉夢兒這點亮八層塔身也僅僅只是不過如此的話,他又能點亮幾層塔身?
鎮南王等一衆王侯都是搖頭。
覺得此子看來真如劉洪所說的那般狂妄自大。
心中頓時沒了好感。
“林炎!你說我不過如此?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能達到什麼程度!我看你怕是三層塔身都無法點亮!那也是,畢竟以你的水平來說,三層便是極限了!”
劉夢兒冷聲說道,話語中充滿了譏諷之意。
少年聽到這番話語,轉身朝着劉夢兒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冷聲說道:
“劉夢兒!我教導你整整兩年武技,算得上是你半個師父,今日,我便教你最後一樣!”
“讓你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話語落下,少年袖袍一揮,朝着身前石柱拍打而去。
啪!
石柱發出一聲輕顫。
衆人皆是皺眉,這林炎那麼的狂妄,莫非還真就有點不爲人知的本事?
就在此時,那石柱已經有了反應。
嗡。
在衆人不解的眼神中,那石柱底部最低層,很是艱難的亮了起來。
而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的光芒跟着亮起了。
那一縷羸弱的光芒,彷彿風中搖曳的燭光,隨時會被吹滅,看上去無比淒涼。
看到這一幕,衆人都是瞪大了眼睛,不由得傻了眼。
一層塔身?
這靈力控制力也還真夠渣的。
近乎所有人,心裡都是冒出了一股極度荒唐的感覺。
就這種程度的靈力操控力,也好意思出來與劉夢兒比拼?
廢物一個!
別說劉夢兒了,在場衆人,哪個不比他要強?
這傢伙就那麼的犯賤?
就非要出來丟人現眼,讓別人去嘲諷他不成?
真是賤人!
“呵呵,邢大人,看來這事已成定局了。”
司徒靜嘴角勾勒出一道極爲諷刺的弧度。
挑釁的看着邢軍。
邢軍眉頭一皺,若是他剛剛感悟沒錯,這小傢伙的能力應該不止如此纔對!
可現在怎麼會…
全場衆人,都是鬨堂大笑起來,響起了如海潮般的大笑聲。
在那裡盡情嘲諷着林炎。
這種痛打落水狗的事,在場可是有不少人願意做。
“這傢伙廢物也就算了,還那麼的不知好歹,實在可悲!丟盡他父親臉面!”
“看來這劉夢兒只要再過一關就能摘下這戰侯爵位了!可惜了,一個三品爵位居然落入一個奴才的手中。”
劉夢兒也是愣在了那裡,嘴角慢慢揚起了一道不屑的冷笑。
開口譏諷道:
“林炎!看來我還是高估你了,還以爲你能點亮三層塔身,沒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不堪,莫非,這就是你所說的人外有人,天外有…”
可不等她那最後一個“天”字落下。
場上形勢,突生變故!
只見那石柱最底層的亮光,驟然爆發出一種無比耀眼的白芒!
這道白芒,彷彿脫繮的野馬般,朝着上方猛然衝擊而去!
嗡嗡嗡!
一節節石柱,被那道光芒所同化。
一道道奪目的白光芒,連續八次亮起!
而且一次要比一次光亮!
這道白芒,如同出鞘利劍,在衆人眼前吞吐不定,沖天飛起!
彷彿要與那天空驕陽比拼光輝!
所有人的都是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而那觀武臺上的大人物,一個個的瞳孔,驟然收縮!
轉過身。
林炎面無表情的看着劉夢兒,漠然道:“劉夢兒,你說的沒錯,這便是我所說的人外有人,這便是我所說的…”
“天外有天!”
而伴隨這最後四個字的落下,那石柱最上面那一層,也最終爆發出了奪目的光芒!
整根石柱,散發出刺眼白芒,讓全場衆人皆是無法做到直視!
全場,寂靜無聲。
衆人齊齊閉上眼睛,倒抽了一口冷氣。
所有人都沒想到,他們口中的廢物,居然會將九層塔身通通點亮!
而且,從第一層到第九層,這林炎用了僅僅一息時間!
震撼,無比的震撼。
“這怎麼回事?他的靈力操控力怎麼會如此之強?居然連劉夢兒都比不上他!”
場下衆人終是反應過來,一個個開口問道。
“呵,我懂了。”
那司徒靜臉一變,發出一道冷哼。
大聲的開口說道:“這小子不過搬山六重天,靈力的量自然要比夢兒少上很多,量少,控制力便相對增強了。”
“這一關,夢兒輸了,只不過是因爲這小子佔了點便宜而已!算不得什麼!”
司徒靜冷冷的總結到。
林炎冷漠的看着這婦人。
用這般說辭來挽回臉面?
可笑。
實在可笑!
邢軍也是眉頭一皺,這司徒靜可真是不要臉,居然睜眼說瞎話。
什麼狗屁吃了修爲的虧?
根本就是無中生有!
在這石柱面前,衆人都是平等的,根本沒有這傢伙口中的那般說辭。
這司徒靜不過是狡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