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興高采烈地回去,舉着火把,猶若長龍,談論着瑪瑙,談論着高小勤的神奇康復,有人言道,高小勤是村子裡的福星,瑪瑙礦的現也有他的功勞。? ? 因爲,要不是他離家出走,大家也現不了瑪瑙礦石。
衆人深以爲然。
由於高小勤年紀小,大晚上山路又難行,所以許卓就讓他坐在自己的肩膀上,這樣高小勤就不會掉隊了。還沒到高家村,在半路上,就碰到了高小勤的父母和幾個村民,一般的婦女是留守在家中,讓男人出來尋找,但是,高小勤的母親自然例外。這種時候,她不可能在家中還坐得住。
“爸爸媽媽!”高小勤見到父母,立刻眼睛一亮,高聲叫道。他的父母也相當驚喜,一來,是終於找到了自己兒子,二來,是兒子居然開口叫他們了!
“孩子他爸,我,我沒有聽錯吧?是兒子在叫我們?”高小勤的母親兀自不敢相信,只以爲像做夢一般。
高小勤的父親嘴巴也張得大大的,滿臉驚愕,還有驚喜,但終究還是反應了過來,淚水也在剎那間流出來,喜極而泣異常激動地說道:“孩子他媽,你,你沒有聽錯,是我們兒子在叫我們!兩年了,兩年了啊,居然突然開口叫爸爸媽媽了!孩子他媽,我好想哭!”
“你已經哭了!”高小勤的媽媽也跟着抹眼淚。
“你們夫妻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哭醜不醜,還不趕快來接走你們兒子!”村民們高聲打趣。
“哈哈……”大家鬨笑。
若是在平時,這對夫妻肯定又會覺得很丟臉了,但是,今天卻絲毫不介意,反而十分開心,因爲大家都是善意的鬨笑,大家都在爲他們家而高興。
“寶貝兒子,爸爸來了!”高小勤的父親怪叫着撲了過來,許卓及時送上他們的兒子。
“小勤就交給你們了,據我的觀察,小勤他已經走出了心理陰影,基本上康復了!也就是說,你們不用去銀杏醫院總部了!恭喜你們!”許卓說道。
大家也都紛紛恭喜,說老高家祖墳冒青煙了。
“可不是祖墳冒青煙嗎?不僅你們兒子康復,我們還在你兒子藏身的那個山洞裡現了大量的瑪瑙礦石,據許醫生說,那整座山都有可能是瑪瑙礦,儲量不知道多麼大,這下我們財了!”邊上有村民忍不住分享這個好消息。
高小勤的父母也一愣一愣的,這信息量太大了,他們一時難以相信,只以爲是大家說笑話。
但隨即,有村民從口袋裡拿出了那種瑪瑙礦,以作佐證,由不得高小勤的父母以及新來的幾個村民們不相信,頓時,大家再次熱烈討論,共同憧憬起美好的未來來!
“哈哈,兒子,我們不僅不用背井離鄉去給你治病,以後反而要過上好日子了,爸爸向你承諾,一定想辦法供你上大學,不過,這也需要你自己努力噢!”高小勤的爸爸揹着他,走在人羣的最後,望着如長龍一樣的火光,回頭衝兒子說道。
“放心吧,爸爸,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高小勤自從被許卓破了那層封鎖精神世界的光膜之後,就由一個一兩年都不說一句話的嚴重自閉症兒童,變得十分乖巧伶俐,口齒清楚,單單是這句話,就讓高小勤的父母喜笑顏開,合不攏嘴。
今天晚上,對於高家村和禿嶺崗的村民們來說,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幾乎每一戶人家都在談論高小勤的離奇康復和現的瑪瑙礦。
義診隊的工作人員們聽說,也十分替村民們高興,不過,他們更感興趣的是,爲何高小勤就這麼離家出走了一趟,極其嚴重的自閉症就突然康復了呢?
“這不夠科學啊!”隊長孫偲渺說道。
“是啊,沒有道理的。我們都是親自參與過會診的!”張開元附和道。高小勤被其父母送到義診基地後,許多醫生都參與了會診,一致認定,沒有個三五年,不會出現顯著的療效。
吳蘭俊、陳峰、秦明明等醫生也都連連搖頭,一頭霧水,想不明白。
“許卓,你真的不知道爲什麼嗎?”張開元望向許卓,目光灼灼。在他眼中,許卓一向有些神秘之處,這次,說不定是許卓用了什麼辦法。
“真的不知道。可能,真的如那些村民們所說,高家祖墳冒青煙了吧。”許卓深藏功與名,纔不想暴露自己。而且,即便他暴露了,衆人也不會相信,說不定反而會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你這是封建迷信知道嗎?”楊偉撇撇嘴,十分不屑。
許卓也懶得爭辯,只是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說道:“太累了,我要睡覺去了。”說着,就往宿營的帳篷裡走去。
杜文謀輕嗤一聲,道:“張醫生,你也太看得起許卓了。要知道,自閉症可是人類醫學界的難題之一,這種病例,恐怕世界上任何一個醫生碰見了,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間治好的。只能理解爲奇蹟。”
“可不是?醫學界可是向來有很多奇蹟的!”楊偉說道,打死他也不會相信這是許卓的功勞。
張開元也沒什麼話說,雖然他心裡極度懷疑是許卓治好的,但沒有證據,僅僅是純粹猜測,可仔細想想,這個猜測似乎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
“好了,好了,時間不早了,大家都去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幹活呢!”隊長孫偲渺吩咐大家。
……
夜深人靜,衆人都入眠之後,許卓的青銅古鏡內,豔鬼牡丹和小鬼童淵淵卻仍舊在憤憤不平。
“我們的主人這麼英明神武,稍微施展手段就輕易治好了那些人無可奈何的自閉症,可是,那兩個賤人,卻偏偏在那裡唧唧歪歪,簡直是討厭死了!”豔鬼牡丹說道。她口中的那兩個賤人,自然是杜文謀和楊偉了。
小鬼童淵淵嘴角流血,面無表情,但是也極爲贊同,說道:“真想替在主人好好教訓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啊,可惜,沒有主人的允許,我們根本出不了這面鏡子。”
豔鬼牡丹卻神秘一笑,說道:“區區小事,又怎麼難得倒姐姐我呢?”
“什麼?姐姐你居然留了一手,能逃出去?那你爲什麼不走啊?哦,是了,你是不是看上主人了?!”小鬼童淵淵驚叫道,它雖然年紀小,但是做鬼多年,潛行於夜色中,有許多便利,卻懂得許多少兒不宜不可描述的事情。
“小鬼頭,你胡說些什麼。姐姐我又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本事,逃得脫主人的魔掌呢?噢,不是魔掌,是英明神武的手掌。”
“那姐姐你爲什麼剛纔又那麼說?”小鬼童淵淵不解。
豔鬼牡丹神秘一笑,說道:“我雖然逃不出去,但是,我還有一門秘法,能不出古鏡,就在方圓三十米之內施展,那兩個賤人剛好在三十米之內,嘿嘿,合該他們倒黴!”
“啊?你該不會是想,是想……”
“別瞎說,自從跟了主人,牡丹卻是再也不幹那種事了。嗯,姐姐我要潔身自好!”豔鬼牡丹優雅地撫弄了一下如瀑秀,在這一刻,居然顯得很是有幾分聖潔,讓小鬼童淵淵都不由狠狠搖了搖頭,感覺自己看花眼了。
“那姐姐你趕快行動,我幫你護法!”小鬼童淵淵催促道。
“這青銅古鏡內,安全得很,哪裡需要什麼護法啊,你老老實實待在一邊,不要打攪到姐姐我就行了!”
當即,豔鬼牡丹盤膝坐下,雙手掐神秘鬼印,頓時,兩道絲粗細的黑霧便飛出了青銅古鏡,分別朝帳篷內的杜文謀和楊偉飄去。而這一切,許卓居然不知道,因爲,他已經進入了神秘夢境,在幽暗大陸進行神奇而玄妙的歷練,提升他自己的實力。
第二天早上,衆人起牀時,看見杜文謀和楊偉,不禁大吃一驚!因爲,這兩個人,好像整夜未睡似的,黑眼圈極其嚴重,而且眼眶深陷,浮腫,看起來無精打采,面無血色。
“你們兩個怎麼了?不會是生病了吧?趕緊用我們的先進儀器檢查一下。”有醫生建議道。
“唉,別提了,檢查倒不必了,只是一個晚上不停地做噩夢,嚇得昏死過去又昏死過去!”杜文謀連連擺手,連聲道晦氣。
楊偉心驚,連忙叫道:“杜醫生你也是做噩夢?”
“難道你也是?”杜文謀奇道。
“是啊,我做噩夢,夢見好多的蛇要咬我,咬得不知道多麼疼,而且明知道是夢,想要醒來,偏偏醒不過來,就好像那種鬼壓牀一般!”說到這裡,楊偉不由心中一驚,該不會是遇到髒東西了吧?
“那個,杜醫生,要不,咱倆,去禿嶺崗上的山神廟裡燒燒香?”楊偉小聲建議道。
可是,他聲音雖然小,但終究被身邊的一個醫生聽見了,那名醫生不由取笑:“你昨天還說許卓封建迷信呢,今天又要去山神廟燒香?”
“就是,少丟我們醫生的臉了,我們可都是唯物主義者!”曾雨瀾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附和,鄙視的眼神讓楊偉再次哀嘆,後悔得不行。心想着,以後一定要謹言慎行啊。
他本來想去找曾雨瀾搭訕,但是摸了摸自己憔悴的臉,還是灰溜溜地跑去洗臉了。而曾雨瀾卻是去找許卓去了,讓楊偉看見,心中妒火熾烈。
……
在禿嶺崗繼續了兩天的義診活動之後,許卓他們告別村民,打算前往第三個目的地。因爲,這裡的病人幾乎都診治過了,需要體檢的也進行了體檢,再留下來也沒有必要。
禿嶺崗、高家村以及附近的幾個村子,舉辦了隆重的歡送儀式,並將剛剛挖出來的一塊足足有臉盆大小的瑪瑙原石贈送給了他們。
禿嶺崗的村長說道,可惜時間太倉促,而且也找不到玉石雕刻師傅,否則的話,他們是打算在這塊瑪瑙原石上刻字,感謝義診隊的愛心活動的。
在村民們的一再堅持下,義診隊最終推卻不過,還是收下了這塊原石,打算帶回銀杏醫院,收藏在醫院的展覽館內,和桃花村的老柏樹牌匾一樣,也是非常具有紀念意義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