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女孩容顏精緻,肌膚白嫩,秀髮烏黑而具有光澤,俏生生地站立在那片如夢似幻瀰漫着氤氳紫氣的圓心地帶,簡直猶若上天降臨的小天使。
她眨着寶石一般明淨的眸子,好奇地望着許卓,但是一句話也沒說。
許卓頓時知道,這小女孩必定就是花姿芊了。
“嗨~,芊芊你好!”許卓面帶微笑,主動打招呼。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小女孩沉默片刻,眨了眨眼睛,驚奇地問道。聲音脆生生的,十分稚嫩,她看起來像洋娃娃,十分可愛,不用說,長大了絕對是美人胚子!
許卓眉毛一挑,說道:“我是你爺爺……,哦,不,你爸爸的好朋友,他請我過來做客的!”
爲了跟這個小女孩套近乎,拉近彼此之間的心靈距離,許卓說謊了,他纔不是花家老爺子的好朋友,僅僅是剛認識不久而已,但是爲了治病,只能這樣說。他相信,即便花家老爺子當面,也不會反駁他的。
“我爸爸……”小女孩側頭想了一會兒,又衝許卓叫道,“哦,對了,你是怎麼來這個地方的?我平時沒什麼事就喜歡呆在這裡,這裡比外面安靜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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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卓道:“外面雖然嘈雜,喧囂,但是可是有好多好多好玩的地方噢!”他相信,小孩子一般都是喜歡玩的,比如遊樂場什麼的,只是,花姿芊沒有發現其中的樂趣,或者因爲病的緣故,暫時沒有愛上。
“我不喜歡外面,更願意呆在這裡。”小女孩插着腰說道,跟小大人似的。
“那……你能過來我這邊嗎?”許卓嘗試着問道。
“呃,我過不去。你沒看見前方有峽谷嗎?”小女孩一臉詫異地道。心中卻在想,明明有深不見底的峽谷,還讓人家過去,這是在逗人家嗎?還真當人家是小女孩呢!哼,人家纔不是,人傢什麼都懂的,只是平時不願意表達!
“你難道不能飛?”許卓側舉雙臂,做出鳥兒拍打翅膀的動作。
“怎麼飛?”女孩狐疑。
“就是心中怎麼想,你就能怎麼做,這是你的世界,你想怎樣就怎樣啊。”許卓解釋道。由於這裡是花姿芊的識海,所以有些地方許卓不能爲所欲爲,但花姿芊身爲主人,應該是什麼都能做到的。
“真的嗎?”花姿芊帶着狐疑,但是旋即她的身體就漂浮了起來,輕盈得像羽毛,在空中飄來飄去,驚喜地叫道,“果然如此呃!我會飛啦!”
“那你飛過來!”許卓召喚道。
“嗖~”的一下,花姿芊就飛過來了,但是到了峽谷邊,突然花容失色,好像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物一般,尖叫一聲,迅速又飛了回去。
“你怎麼了?”許卓大聲問道。
“我,我不知道,就是,不敢靠近那裡。”花姿芊叫道,小柳葉眉蹙起,呈現痛苦之色。
許卓運轉萬化天眼,極目往那條峽谷望去,隱約間,似乎有一道小小的黑影一閃而過,但是很快就消失了,之後,任憑他怎麼看,卻再也瞧不見了。
這道峽谷,對應的是花姿芊約莫三歲時候的記憶,許卓心中一動,不由高聲叫道:“小芊芊,你還記得你三歲的時候,什麼事情或東西印象最深刻嗎?”
“三歲?……”花姿芊聽了許卓的話,下意識地認真去想,可是很快,她就尖叫,捂着頭,連聲叫喚,“好痛,好痛,頭好痛!”
與此同時,那條代表了三歲時期記憶的峽谷,裡面的混沌霧氣開始劇烈翻騰,好像煮沸了的開水似的,許卓運轉萬化天眼迅速掃了一下,沒有什麼發現,又見花姿芊痛不欲生的樣子,便連忙叫道:“好了,好了,小芊芊,你不要想了,不好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不用刻意回憶的!”
在許卓的安慰下,好半晌,花姿芊才終於平靜了下來,然後,趴在地上,陷入了沉睡。
許卓無法跨越峽谷,想了想,時間過去足足快半個小時了,便連忙退出了其識海。至於小芊芊睡在地上,也沒有關係,反正,那是她的識海,那片圓心地帶都是她的記憶所化,不會發生受涼,不舒服之類的事情。
當許卓睜開眼睛的時候,果然,外界,小芊芊仍舊蜷縮在搖椅吊籃中,身上蓋着一條薄毯子,曬着太陽,睡得正酣。她的媽媽仍然在一旁守護,正目不轉睛地盯着許卓。
“姚女士,我晚點再來看她吧。”許卓衝花姿芊的媽媽微微一笑,就起身離去。
花姿芊的母親姓姚,名麗影,之前在客廳閒聊的時候,花家老爺子曾不經意地提過。姚麗穎是超模出身,身段非常好,一雙大長腿,堪稱黃金比例,身材曲線更是不用多說,雖然生過一個孩子,但是仍舊保持得很完美,許多少女見了都要羨慕。
姚麗穎衝許卓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怕吵着她女兒睡覺,只是目送着許卓離開。至於詢問病情?算了吧,剛纔許卓僅僅只是在這裡坐了一下,用手摸了摸她女兒的額頭,之後就好像睡着了一般,她並不認爲許卓瞭解了病情,估計,還要等晚些時候,等女兒醒了,許卓過來再次診斷之後,才能給出一些答案與建議。
輕推鐵門,許卓走了出去,隨後又輕輕掩上門。
外面,花家老爺子、花無烈、花小缺和姜管家等一干人仍舊靜靜地等待在原地,見到許卓出來,花家老爺子立刻面帶期盼地過來詢問。而花無烈和花小缺也頗爲緊張,生怕許卓說出什麼他們不願意聽到的消息。
“許醫生,我女兒她情況怎麼樣?”之前鐵門關閉,花家老爺子等人並不知道院子裡發生了什麼,反正,許卓在裡面這麼久,那肯定是在診斷病情的。
許卓想了一想,說道:“病情頗爲棘手,我暫時還沒有什麼辦法。”雖然他心中已經有所猜測,但是,確實是還未想出切實可行的治療方案,話不能說太滿。
花無烈和花小缺二人頓時就放鬆了,一顆心從嗓子眼重新沉到了肚子裡,花小缺撇嘴道:“早知道你沒那個本事了,沒有那個本事就別吹那個牛啊!”心裡卻盤算着,等老爺子送客之後,他再怎麼收拾這傢伙。
老爺子臉上,之前期盼的神色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失望,輕嘆一聲,說道:“其實,早在我意料之中,這病不簡單,而且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唉~”
許卓笑道:“確實,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只是暫時沒有立竿見影的方案而已,想要有所改善,還是能很快就做到的。”
花家老爺子立刻又重新激動,只是不知道許卓口中的這“改善”,到底到什麼程度。
花小缺哂笑,說道:“之前也有旁的專家,說能改善,結果,前前後後忙活了大半年,花了幾十萬醫藥費,結果屁改善都沒有,反而使我小姑姑的病情越來越嚴重!我呸,本少爺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種吹牛的!”
“不錯,誇大其詞,誤人病情,庸醫最可恨了!”花無烈沉聲道。
“不得無禮!”花家老爺子喝道。
“爺爺,您上那些庸醫的當,受那些庸醫的騙,這些年還不夠嗎?”花小缺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據理力爭!
正在這時,院子裡突然傳出了小女孩脆生生的聲音:“哥哥呢?剛纔那個大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