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場面很寂靜。
馮威被開陽不講道理的做法嚇到了。
雖然想威脅開陽的是他們。
可是現在馮威被掐的眼珠子都要突出來了。
還是單手。
這力氣……
在這個過程中開陽連表情都沒變一下，像是沒有情緒的人。
另外兩個服務生見勢不妙立刻打圓場。
“別別別別，兄弟，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我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
他們倒是沒有衝動的上來一起教訓開陽。
開陽撇了他們一眼，隨即若無其事的鬆開手。
馮威當即就落在了地上。
開陽連看都沒有看一眼，重新上了上鋪，蹲在上面繼續看自己的手機。
開局就被教訓，旁邊另外兩個人趕緊將馮威拉起來。
儘管馮威的眼神還不服氣的在開陽身上轉了一圈。
另外兩人還是低聲將馮威勸住了。
這新來的一看就不好惹，還是算了。
*
就這樣，開陽走上了正軌，夏城還剩下幾個老弱不殘。
黎歲倒是問了天樞：“開陽他們都出去了，你怎麼不走？”
“走了幹什麼？”天樞一臉憂傷的看着黎歲：“教主，難道你是嫌棄我了嗎？我待在你身邊不好嗎？”
黎歲：“……”
她喉嚨嚥了咽，只感覺胃部有點不適：“我有點想吐。”
天樞捂着自己心口一副傷心的模樣：“你說話真叫人傷心。”
“傷心就好了，我就怕你不傷心。”
天樞只得說：“我暫時不去，開陽先去探路就夠了。”
他神神秘秘的說：“還得準備異調組這邊的考覈呢，走不掉。”
黎歲來興趣了：“什麼考覈？”
天樞搖搖頭：“我不太清楚，說是什麼心理測試，呃，還有什麼思想品德測試。”
“……”
原來如此。
那大概是要把他們派出去執行任務需要做的什麼檢測。
估計上次的任務讓異調組看到了魔教有入編的希望。
黎歲只問了一句：“你對現在的生活滿意嗎？”
“滿意啊，怎麼不滿意？”天樞理所當然的語氣：“以前在魔教哪有這種好日子，多虧了教主你的福。哎，當初你剛進來的時候我們還以爲你是哪裡來的奸細，天璣本來還建議說要嚴刑拷打你——”
“……”
“……”
人一旦樂的上頭，就容易說出不該說的話。
天樞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脣：“我剛纔說了什麼？我好像失憶了。”
黎歲靠近天樞耳邊，幽幽問道：“是天璣建議的，還是你心裡面也是這麼想過的？”
天樞扯着嘴角嘿嘿嘿的尬笑了兩聲，然後他說：“你猜？”
後續就是教主和第一殺手的友誼宣告破裂，至少這個禮拜看樣子是沒有和好的希望的。
黎歲讓天樞把他所有零花錢都還回來了。
主打一個殘忍。
這剛說完零花錢，晚上的時候黎歲就發現黎屏忽然拉了一個微信討論組。
除開外公和外婆還有舅舅家兩個，還多了三個陌生頭像。
接着黎屏的語音電話就彈了過來。
開的羣語音。
沒多一會兒舅舅黎承和舅媽楊寧俞進來了，外公也進來了。
黎歲看見那三個陌生頭像也進來了。
接着便是黎屏聽起來不怎麼爽的語氣：“來來來咱們今天把話說清楚，我這輩子除了對不起一個黎歲，我還能對不起你？我當初離開家，我爲什麼不願意回來，大姐難道你不清楚啊？”
黎歲很茫然。
非常茫然。
語音頻道里面一個個的進人，但在黎屏開口後誰都沒有說話。
半晌黎歲才吶吶開口：“媽，你不是在國外泡小鮮肉嗎？”
“別扯淡！”黎屏：“黎雁今天咱們把話說清楚，當初不是你說我享受了黎家的好處又不願意付出，我能付出什麼？所以我後來不是離開黎家了嗎？你今天還來跟我翻舊賬有意思嗎？”
外婆蘇秀雲聽不下去了：“阿屏，她是你大姐！都過去多久的事情了，咱們不提了行嗎？你還把孩子扯進來，孩子什麼都不知道，你別讓孩子知道了不高興。”
這個時候黎歲看見了有個純白色頭像亮起了語音圈，是一個語調優雅，不急不緩的成熟女人聲音：“黎屏，你還是喜歡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
“什麼叫做我喜歡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這話是不是你說的啊？就說那個賤人出軌那件事，當初你爲什麼要瞞着我？你知道了你爲什麼不第一時間告訴我？”
黎歲差不多明白了。
黎承在這裡面有些尷尬的勸：“小妹，也沒必要把孩子們也拉進來……”
黎歲冷不丁問道：“那個賤人是我那毒父嗎？”
黎屏：“對，就是你那個毒父。”
黎歲：“哦……”
衆人：“……”
對於這個從未見過面的大姨黎雁，黎歲有幾分好奇。
這個時候黎雁又緩緩道：“你有什麼話，大家還是當面說清楚比較好，省的你心裡面不痛快。”
黎承繼續說道：“是啊阿屏，有什麼話大家坐下來好好說，在電話裡面說不清楚，孩子們也在呢。再說了當年的事情黎歲都不清楚，這跟孩子也沒有關係，你讓她知道她心裡面不難受？”
黎歲突然清了清嗓子。
“誰折我媽翅膀，我必毀她整個天堂！”
衆人：“……”
或許是黎歲說的話太讓人窒息。
以至於接下來語音頻道里沒有一個人再開口。
而後黎歲就聽見了幾聲笑。
起先是低笑，而後像是忍不住了。
開水壺燒開了，在語音那邊樂的直不起腰來。
這個正在笑的是個卡通頭像，聽聲音像是個妹子。
多半是黎歲那還沒見過面的表姐，也就是黎雁的女兒。
黎屏本來一肚子火被黎歲這一搞也發不出來了，幽幽的說了一句；“你看她這樣子像是會難受的嗎？”
黎歲也長吁一聲：“我還以爲是什麼事情，原來是家長裡短。”
黎屏大約也覺得沒意思，先把語音退出去了。
黎歲跟着退出去，看見自己的好友申請界面有兩個新申請的賬號。
看了一眼，順手通過，黎歲便去問黎屏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