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傘停止旋轉,紫色天火也匯聚成一團,組成一個火人。
“你莫非是龍域的冥皇?”
裂兕盯着冥,猜出冥的身份,這個世間,除了他和修羅殿主外,只有鴻蒙天火曾經的主人能控制鴻蒙天火。
“冥皇……真的是你?”火人傳出蒼老的聲音,帶着欣慰。
“是我,沒想到我們還能重逢。”冥也很欣慰,他原本以爲鴻蒙天火飛出域外了。
“當年你身隕後,我飛入空間裂縫,原本是想飛出域外的,但是遇到了修羅殿主。”
鴻蒙天火感嘆,接下來的事不用它說冥也想到了,修羅殿主用鴻蒙天火來祭煉神兵,這纔有了古傘。
“委屈你了。”冥心愧疚,鴻蒙天火被關在修羅殿五千多年。
“原來您是冥皇前輩,是我有眼無珠認不出您,請飛來,這是一場誤會。”裂兕心一動,稱呼起冥爲前輩。
“哼!”
冥冷笑,他豈能看不出裂兕的想法,不是念在鴻蒙天火的面子才放過他,而是因爲他還能控制鴻蒙天火,擔心鴻蒙天火叛變。
鴻蒙天火沒有聲音響起,似乎也在思索,在做一個重大抉擇。
“冥皇,我被修羅殿主下了禁制,他意念一動可以抹除我,讓我消失於世間。”
寂靜了一會,鴻蒙天火傳出聲音,讓裂兕的臉色陰沉下來,他心有不妙的預感。
“什麼樣的禁制?”冥眉頭一皺。
“一種你無法解開的禁制,這個世界的生靈也沒人能解開,不關乎境界強弱。”
鴻蒙天火嘆道,噬靈天火聽了也幽幽一嘆,他們天火最害怕被下禁制,這樣等於被人操控生死。
秦陽對禁制不太瞭解,只知道禁制跟奴印差不多。
“鴻蒙天火,這是殿主在考驗你,等他醒來後我可以讓他解除你的禁制。”
裂兕急了,聽鴻蒙天火的意思,好像是要叛變。
“考驗我?哈哈哈,別拿你的智商來侮辱我的智商,我好歹也活了十幾萬年。”鴻蒙天火大笑,讓裂兕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冥皇,這一世裂天族只有兩隻裂天獸,那位殿主還有五年才能覺醒,我們做一件瘋狂的事如何?”
鴻蒙天火有一個大膽的念頭。
“鴻蒙天火,你敢叛變我,你不怕陷入永恆的沉睡嗎?”
鴻蒙天火都把話說到這份了,裂兕也不再掩飾殺意。
“別威脅我了,你只能控制我,不能引動禁制抹除我。”
鴻蒙天火大笑,他對裂兕知根知底,要不然也不敢這麼說。
“很久沒瘋狂了,今天陪你瘋狂一回。”冥也大笑。
“你叛變我們修羅殿,無論逃到哪裡,都難逃一死!”
裂兕發現他與鴻蒙天火的聯繫被切除了,他立刻催動古傘,不想讓這件神兵落入鴻蒙天火的手,否則他危險了。
“你是噬靈天火吧?跟我一起煉化這件神兵。”鴻蒙天火認出噬靈天火,沒有去問他爲何在這裡。
“好。”噬靈天火飛高空,化作火海焚向古傘。
鴻蒙天火也化作火海,開始焚燒古傘,他跟噬靈天火合力,把古傘當場煉化。
“噬靈天火?你不是噬靈族的聖火嗎?”
裂兕大罵,如果只有鴻蒙天火還好說,偏偏噬靈天火也在這裡。
兩種排名前十的天火合力煉化,他也要避退,不敢再靠近古傘。
只用很短的時間,古傘被煉化,裂兕吐出一口鮮血,他與古傘失去了聯繫。
“修羅殿主的大限還有一百年,如果能殺了他,裂天族亡族了。”鴻蒙天火所說的瘋狂是這個,他要讓裂天族絕後!
“可笑,你以爲控制古傘能殺我?”裂兕不屑冷笑,這裡無人可以殺他,他是主宰!
“合力催動這件神兵,只要把他罩住,我跟噬靈天火能焚滅他。”鴻蒙天火讓所有人都過來,一起催動古傘。
“你們也看見了,他想殺你們所有人,不是他死,是你們死。”蘇妙妙對萬名修羅說道,如何選擇看他們的了。
“拼了,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我們?”萬名修羅一咬牙,紛紛飛天空催動古傘。
秦陽沒有飛去,而是拿出帝劍來到祭壇面前,看見秦陽的舉動,裂兕發出怒吼,秦陽這是要斷他的後路!
“莫長離,啓動那邊的銘護住祭壇!”裂兕拿出一塊玉佩,對着玉佩大喊,然後捏碎玉佩。
但是秦陽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持帝劍斬斷一根石柱,讓祭壇的光芒黯淡了一些。
他剛想繼續,祭壇涌現光芒,一個個銘傳送過來,將他彈出去。
看見祭壇被銘護住,裂兕暗鬆一口氣,他還可以傳送回去。
但是眼前的情況也容不得他樂觀,古傘向他罩下。
神兵復甦,讓這片空間裂開,好像是承受不住神兵的威力。
“無知的螻蟻,讓你們見識一下裂天之威!”
裂兕變出本體,是一頭萬丈長的裂天獸,外形看類似犀牛,卻沒有獨角,只有一對犄角。
看見裂天獸,衆多修羅驚恐,那種恐懼是發自靈魂深處的。
“不要怕,這只是一頭主宰境界的裂天獸而已,還不足以撕裂整片蒼穹。”鴻蒙天火讓衆人繼續催動古傘。
萬丈古傘罩下,裂天獸用犄角捅去,虛空直接塌陷,露出空間裂縫。
秦陽看見,裂天獸的那對犄角佈滿神,這是與生俱來的神兵,怪不得能稱爲裂天獸。
轟!
裂天獸犄角捅向古傘,讓古傘無法落下!
衆人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倒吸涼氣,裂天獸以一己之力抗衡神兵,還絲毫不落下風。
秦陽嘗試溝通輪迴圖,沒有得到迴應,他只能拿出大虞鼎,砸向裂天獸!
“大虞鼎!你是虞的傳承者?”看見大虞鼎砸來,裂天獸大叫,這也是一件神兵!
大虞鼎鎮壓而下,秦陽還催動帝劍,對着裂天獸斬去!
帝劍是不朽命器,要是斬裂天獸,也能重創他。
三件兵器共同攻擊,任憑裂天獸是天命主宰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