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丹藥之中，竟然有一絲信仰之力，而這信仰之力，竟然與梵天一脈不同。”
龍塵的腦海之中，忽然浮現出了一尊雕像的身影，那雕像手持一口丹爐。
“落天夜”
龍塵腦海中一下子浮現出了這個名字。
大梵天的名字，響徹九天十地，但是落天夜與大梵天齊名，卻極少有關於他的消息。
“這種丹藥，你們是跟誰購買的？”龍塵問道。
那光頭急忙道：“跟誰買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惡龍一族，每隔一段時間，有時候幾十年，有時候數百年，就會採購一批丹藥。
具體情況，貌似只有族長大人以及幾位高層知曉，即使是龍焐大人，也沒有資格參與。”
龍塵不禁皺眉，就連龍焐都沒有資格參與，看來這交易，是怕人知道啊。
不過，從種種線索來看，大梵天與落天夜背叛師父，背叛了九天十地，勾結域外強者，幾乎是明擺着的事。
可是，他們爲什麼還要遮遮掩掩？這其中到底還隱藏着什麼秘辛？
而這丹藥之中的信仰之力，極爲微弱和隱蔽，除了龍塵之外，恐怕整個世界，也沒有幾個人能看出其中的玄機。
難道落天夜是要通過丹藥控制惡龍一族？想到這裡，龍塵讓那光頭趕緊吃下丹藥恢復實力。
那光頭吞下丹藥後，很快實力恢復了五成左右，這恢復速度是極爲驚人的。
而恢復了實力的他，眼神微微有些異樣，龍塵嘴角浮現出一抹嘲諷之色：
“怎麼？你要不要試試反抗一下？”
“不不不……不敢！”那光頭急忙道。
“不敢就好，將這枚靈魂精血吸收了！”龍塵屈指一彈，一枚小小的血珠出現。
那血珠之中，有一枚黑色的符文，那是龍塵的奴印，一旦吸收，奴印就會生效，從此這光頭的生死，就在龍塵一念之間。
“主人，我如果吸收了這枚符文，恐怕會當場死去，因爲我體內……”那光頭咬着牙道。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如果不能對付你體內的禁制，我何必白白浪費一顆絕品金丹？收了他！”龍塵冷冷地道，語氣不容置疑。
那光頭，知道如果再拒絕，龍塵弄不好會直接殺了他，他一咬牙，牽引着那滴精血，落入他的眉心。
“嗡”
一道符文，就那麼緩緩融入光頭的額頭之中，然而，令光頭震驚的是，這奴印竟然無視他的靈魂禁制，直印在他的神魂之中。
“這……”
這光頭大驚，這龍塵到底什麼來歷，竟然能完全無視惡龍一族的禁制，將奴印烙印在他的神魂之中。
龍塵看到這裡，也不禁鬆了一口氣，想不到，這綠老六的咒術如此強大，龍塵以這咒術爲根，凝聚出的奴印，竟然就這麼成功了。
本來在龍塵的預想中，這光頭必然會承受一些痛苦，也許還需要知知來幫忙，不過，就算成功了，這光頭恐怕也只剩下半條命了。
所以，龍塵才讓他恢復一半以上的體力，纔敢動手。
如果不是龍塵已經清清楚楚地感知到了光頭的靈魂波動，隨時可以控制光頭的靈魂，龍塵自己都不敢相信。
中下奴印之後，龍塵也就徹底放心了，而那光頭也鬆了一口氣，同時也徹底認清了現實。
那光頭單膝跪地，恭敬行禮道：“奴僕龍旭，拜見主人，從此我就是您最忠誠的僕人，主人所指，即使是刀山血海，龍旭必至。”
這個龍旭，倒是有點眼力，知道此事命已經掌握在龍塵手裡裡，急忙表示忠誠。
龍塵淡淡地道：“別說那些沒有用的屁話，你手掌沾染了不少九天強者的血，按理說，你應該永生永世爲奴僕，直到戰死。”
“是”
那光頭低着頭，不敢反駁，甚至連憤怒的情緒，都不敢生出，以爲他的每一個念頭，龍塵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不過，我龍塵舉世皆敵，九天世界的強者，也有好有壞，你殺的這些人，我不跟你計較。
你只需要知道，只需要你能夠一直保持你的忠誠，等我君臨九天之時，就是還你自由之日。”龍塵道。
那光頭一聽，不禁心頭狂喜，不過，口中依舊誠惶誠恐地道：
“不不不，龍旭願意永遠追隨龍塵大人，直至戰死。”
“說這種違心的話，以後就不要說了，我問你，你們來自哪裡？”
上次龍塵盤問龍煜，因爲沒有中下奴印，龍煜回答問題會激發詛咒之力，但是如今奴印已經中下，兩人的靈魂共通，交談之下，不會激發詛咒，所以，龍塵可以詳細詢問了。
“啓稟主人，我們是從混沌界，進入天域戰場的。”龍旭趕忙道。
“混沌界那是哪裡？”龍塵又問。
龍旭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們惡龍一族，祖祖輩輩都駐守在混沌界，與混沌界的原住民們，征戰了無數年……”
經過盤問，龍塵得知，這所謂的混沌界，是一個廣袤無邊的世界，聽他的描述，這個混沌界之大，幾乎是九天世界加起來的總和。
“混沌界的氣息，是不是這樣的？”龍塵忽然共享了一段畫面給龍旭。
那畫面正是龍塵在鯨落之地盡頭，看到的那片世界。
“對對對，這氣息，正是我們混沌界特有的氣息。”龍旭急忙道:
“那個對您出手的人，應該是界守，就是守護在混沌界外圍，防止九天世界窺視的強者，他們的實力，最差也是帝君巔峰，甚至是半步神帝。”
界守？
龍塵問道：“這個人你認識嗎？”
龍旭搖頭道：“混沌界的外圍，被億萬強族包圍，每個種族，都有自己的特定區域。
除了萬年一次的大進攻外，我們幾乎不與其他族聯繫，所以光憑聲音和氣息，根本無法分辨他們是那一族。”
當聽到億萬強族、大進攻這兩個詞，龍塵忽然想到了，曾經無數次在黑暗之中提醒他時間不多的那個蒼老聲音。
難道那個聲音的主人，就在混沌界的核心區域？
“說一說混沌界裡面的情況。”
對於混沌界這片未知的領域，龍塵有一種預感，這裡或許有他想知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