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埋伏他,又何不敢現身?
蕭然見此,便怒吼道:“都有膽子埋伏我了,卻沒膽子現身一見嗎?”
都準備伏殺他了,還不敢冒頭?膽子這麼小?
環視着四周,蕭然的目光越來越冷了,心裡也暗暗猜測是哪個混蛋這麼大膽子,就不怕他報復嗎?
居然敢引他入甕,是不是他真的入了,就高興起來?
混賬!
心裡暗罵一聲,忍不住想說:“一羣小人而已,你大爺我就在這裡站着,有本事咱們出來一聚?”
這埋伏殺還沒開始,蕭然自然也不着急。
四周的樹林裡,確實有人影躲在裡面,還不在少數,自然都是來埋伏蕭然的。
他們等待多時,終於把蕭然這混蛋等來,哪裡肯撤退?
四周,還有一個主事之人。
緩緩踱步而出,眉頭一挑,便道:“喲,這不是被煉丹師公會的老祖抓到妖魔塔裡關押着的蕭大丹師嗎?怎麼運氣爆棚出來了?”
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不用再看人蕭然也知道埋伏他的混蛋是誰了,居然還真是老熟人。
或者說是老對手了——青山宗弟子凌山!
還是一個被他砍掉一隻手臂的存在,如今也成了獨臂俠,就差來個神鵰俠的封號。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這條狗!”蕭然可是一點都沒跟他客氣,該吐的吐,該罵的罵,反正也不要一文錢。
“蕭兄,你還是那麼暴躁和無禮,也依舊是那般口無遮攔,你難道就沒有聽說過什麼叫禍從口出這個道理嗎?”凌山冷着臉,心裡沒一陣氣急道。
狗?
你他孃的纔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他甚至心裡氣得有點不輕,牽扯到左臂的傷口,麪皮則迅速抽搐,那面龐都有點猙獰和扭曲了,不知道的人怕是還以爲他蛋疼呢。
提及蕭然,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每日每夜的疼痛牽扯着神經,也不是作假的。
心裡的怨恨與仇意,甚至都隨着日日夜夜的痛苦而延長着。
已經好幾個月了,他不僅承受着來意身體上的痛苦折磨,還有來自宗門的拋棄和嫌棄,他甚至連一個普通弟子都不如了。
爲了報仇他早就等待多時,不惜把自己所以的家當都花了,請人調查到孫日昊埋身之地。
他很清楚,一旦蕭然那混蛋出了煉丹師公會的妖魔塔絕對會來這裡祭拜的,這是人的天性。
當然,如果蕭然出不來,他可能就只剩下絕望了。
“蕭兄,你可知道這些時日來我一直承受着怎樣的煎熬嗎?幾乎每一天都是絕望,每一個時辰都是痛苦纏身!”凌山臉色鐵青地說着,一臉憤恨。
那是一種積壓在心裡多日的鐵青和憤怒,好似有無限怒火中燒。
他等了多時,終於把這個機會等來。
本以爲蕭然再也不會從妖魔塔中出來,他甚至爲他去打聽過妖魔塔那個魔鬼一般的地方,據說除了煉丹師公會自己培養的弟子外,那裡基本上是有進無出的一個罪惡之地。
凌山一度認爲自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蕭然了,也就是說他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了,這些都只是奢望和臆想罷了。
除非他偷偷摸摸進入妖魔塔中,將蕭然這個仇敵斬殺於刀劍之,可即便是他一個人能偷摸進去,也能順利找到蕭然,但他能殺得掉嗎?
身體尚好的時候尚且不是他的對手,又何況是現在少了一隻手臂呢?那就更加不是對手了,稍不注意可能就得屁嗝了。
還好老爺天他孃的賞臉,蕭然這混蛋小子居然從妖魔塔裡出來了,還被他派遣去的人探尋到,這就有了掘開孫日昊墳墓的這一舉動了。
反正是想:“你蕭然不給我好日子過,讓老子如今變成一個殘廢,不僅受師妹不待見,連宗門的師父、長老都不待見了,現在老子就一個廢物之人,雖說以後修煉可能還有再恢復的可能,但那個時候也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他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索性現在就設計做掉蕭然這混蛋爲好,免得夜長夢多。
“蕭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今兒個可就怪不得我了。”凌山一臉冷漠,心道:“我等了這麼久終於有機會報仇雪恨了,毀身之仇不共戴天,誰也無法阻止。”
“當初要不是你私心擅動,又想殺我奪財而後快,哪裡會遭劫?你真以爲當初你那點把戲我沒看出來?”蕭然淡淡地冷笑着,目光看向凌山。
若非這混蛋,丹王樓裡的那些煉丹師又怎麼可能被煽動對他動手?最後逼迫他大開殺戒,搞了一場人頭滾滾的大戲?
後面的孫日昊又怎麼會死?那老巫婆又怎麼會來?
“罪魁禍首,只是你自己!”蕭然一道冷厲的聲音傳來,凌山卻猶如夢魘一般。
他怒吼道:“不是,不是這樣的,是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率先動的手,你就是個惡魔!”
讓他承認自己犯錯了,這哪行?
更不要說他從來就沒覺得自己錯過,又哪來的承認錯誤這一說?
自從被蕭然斷掉一隻手臂後,他就一臉沉默,恨不得將他殺掉纔好,這個混賬東西,要不是他自己能落到這般下場嗎?
要不是他自己又何至於混得這麼慘烈?
此番因果,由來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