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網友見面
“警告碑帶回來了?什麼時候,不是都熔了嗎?”
李開陽對於昏迷前的景象還歷歷在目,警告碑炸的那叫一個通透,跟小時候拿二踢腳炸牛糞似的。
“還有一部分核心留了下來,孫主任他們在研究,想找你去看看。”
“行。”
李開陽爽快地答應。
填飽了肚子,二人慢悠悠來到搖籃,遠遠瞧見機庫大門站着兩位金髮碧眼的外國人,一男一女。
女的活潑明亮,金色的頭髮配着瓷白的小臉,很像女孩們都會有的芭比娃娃。
男的四方臉,咬肌格外發達,還有點屁股下巴,地道的老美子正派長相。
“艾許,早上好!”
女的他認識,男的就有一點..畢竟基地的國際主義外國學者還是蠻多的。
“你認識嗎?”
他嘀咕着問身邊的陳星安。
“託尼·史塔克。”
陳星安沒好氣的回了一句,還在想着魚丸的事情。
李開陽歪了歪腦袋,託尼·史塔克?
好熟悉的名字,那自己應該是認識了,他伸出手,打了個招呼,“大史,早上好。”
“大史?我喜歡這個名字。”
施密特咧了咧嘴,露出了堪比電視廣告的大白牙,“這是你給我的中文名嗎?李。”
旁邊的艾許笑岔了氣,用英語跟他吐槽道,“託尼·史塔克還真符合伱的氣質,施密特,你也有個賈維斯一樣的超級AI。”
聽見施密特的名字,李開陽怔了一下,好傢伙,這就是他素未謀面的美聯戰友!
用成千上萬個0和1的字符鑄造的友誼!
“網友!施密特!是你!你來國內了!”
“哈哈哈,是的,我來見你了,還有我們的朋友,茂。”
施密特拿出PDA,湛藍色的圓環躍動,“早上好,李開陽先生。”
李開陽樂不可支,忙招呼着大家進搖籃,他要把施密特介紹給基地的大夥,可以說這次行動沒有他最開始拖住警告碑半個小時,後面的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在科學理事會的大本營,想也知道冒了多大的風險。
四人進了機庫大門,艾許拉着陳星安去辦公室,說是有重大發現,要讓她看看。
就剩李開陽領着施密特參觀。
經過整修中的隼鳥號時,施密特的臉上出現了李開陽非常熟悉的表情,“它真的,太驚人了。”
其實昨天就從美聯到了武夷基地,見到了戰功累累的隼鳥號,從見它的第一面起,星艦的身姿就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李開陽拍了拍破損的機身,像是在安慰,像是在親吻,“施密特先生,我們的路還遠着,星艦還沒到屬於它的太空中去。”
施密特笑了笑,“想想就讓我興奮。”
“噢,對了,叫我大史吧,我喜歡這個名字。”
“行!大史!”
男人的感情很奇怪,互相看上一眼就知道能不能成朋友,喊完大史,李開陽便感覺認識了施密特好久一般,熟稔了許多。
“不容易吧?在紐約,一個人駭入天幕,說實話,我自己都覺得不可能完成。”
有些事情回想起來,實在是不可思議。
比如施密特一個人駭入了天幕,李開陽活着從荒原中回來,人類成功擊敗了警告碑。
李開陽事後完全就是“啥”、“怎麼了?”、“這他媽居然是我做出來的事”這種感覺。
配合着邊上不時運走的警告碑殘片,做夢的感覺愈發強烈。
施密特聳聳肩,“差點就死了,組織和伯樂都很難對付。”
他簡單地說了一下紐約的事情,以及自己爲什麼會選擇幫助星艦。
李開陽聽完拍了拍他的肩,失去親人的痛苦他知道,“來,大史,我應該知道你要找的母體AI是什麼。”
他把大史帶到辦公室,拿出了裝載管理型AI的U盤。
來基地後他也試過讓軟件院的人改寫過,但是發現動任意代碼都會影響AI的穩定性,索性就沒管。
但他知道這個AI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科技樹裡面它只是Lv1的計算科技,後續還有一堆的可能科技。
施密特將U盤鏈接到裝載着‘茂’的PDA上,隨後茂的圓環中顯示出了數據涌入的光點。
【融合中1%】
李開陽好奇地打量着茂,聽施密特的描述,它是模的AI,也可能是星球上第一個數字生命!
模的重要性就不必多說了,他可眼饞得緊。
數字生命就更玄乎了,AI這一命題誕生了百年的時間,都不知迭代了多少億次,但還是隻能停留在算力碾壓的框架內,它們所能應對外界做出的反應,完全是在數據庫中搜尋的結果。
就像一個龐大的搜索引擎,裡面有很多的答案。
但是沒有一個答案是‘想’出來的。
它們永遠也不會靈感一閃,想出醉時不知天在水,一船清夢壓星河這樣的詩句。
所以第一個數字生命..他非常好奇,靈魂也能被代碼記錄嗎?
“李開陽先生,您在想什麼?”
融合母體AI的茂忽然問道。
李開陽朝PDA揮了揮手,“你能看見我?”
“我的身體可以聯通基地的攝像頭,當然可以看見您。”
“我在想機器人三原則對你適不適用。”
機器人三原則是科幻小說家阿西莫夫提出的保護人類的基本原則,但是有意思的是,但凡出現三原則的作品裡,機器人全都叛亂。
茂的圓環蹦躂,“我試試。”
沉默了約莫五分鐘,辦公室內沒有動靜。
它放棄了,“我想應該是適用的,一旦涉及到三原則的行爲,我的運算單元會陷入無盡的思考中,產生大量冗餘數據。”
“運算單元?所以你現在是茂還是模?”
茂:“先生,您的大腦和身體哪個纔是您?”
李開陽被問住了,討論已經上升到了哲學層面,擱這我思故我在吶?
“大史,你有把握嗎?”
他指的是用茂復活親人這件事。
以往只能在電影裡看見,意識上傳什麼的
施密特若有所思,“我的父親在實驗室的時候遇見過一對亞洲夫妻,他們在生命的尾聲選擇將自己的意識上載到服務器中,但這是明令禁止的,試驗過程中出了意外,他們在弧光中消失,失去了生命。”
“這是對外的說法。”
“但是我父親在數據流裡找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所以我認爲是可行的。”
“亞亞洲人?男的姓什麼?”
“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