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這個奴婢太過分了，妾身不過是說了她幾句，她就動手打人，簡直是太無法無天了。”
江婷毫不猶豫地惡人先告狀，故意把她腫着的那半張臉露出來給他看。
說實話，她這模樣也真的算得上可憐了，好好的一張俏臉被打得腫成了饅頭，臉頰上五根鮮紅的指印分外的醒目，嘴角也破了，看上去無比地惹人憐愛。
“妾身好歹是您的人，這光天化日的，她一個奴婢就敢對主子動手，簡直是沒有把您放在眼裡，如此刁奴，若是不懲治，還不知道要變本加厲到什麼程度，只怕有一天要爬到您頭上去。”
她嘰裡咕嚕地說了一大通，另外兩人的臉色卻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起伏。
雲淺涼涼地環胸，就這麼看着她演。
夜老大面無表情地盯她一眼，血色的瞳眸中掠過一抹詭譎的流光，轉到江婷身上時，笑得越發的高深莫測。
“你說了她幾句？”
他分明是自動忽略後面的那一大通，注意力倒是落在她不經意冒出來的一句話上：“你說了她什麼？”
“妾身……”
江婷似乎沒有料到他會問這個，不由得愣了下，臉色有些複雜，卻是硬着頭皮回答。
“她畢竟是妾身的姐姐，妾身實在不忍心見她這麼墮落下去，便忍不住想要提醒幾句，可誰知，姐姐居然上來就給了妾身一巴掌，妾身也是真心委屈，纔會叫人拿了她，想要好好管束一下。”
她說的義正詞嚴，那語氣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那梨花帶雨的模樣，讓雲淺都覺得我見猶憐。
夜老大玩味地勾起脣角，瞧一眼雲小姐：“這麼看起來，有些人是真的無法無天，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雲淺的臉色沉了下來。
江婷卻忽然一喜，大概感覺到他是要跟雲小姐算總賬了，連忙跪倒下去，變本加厲地煽風點火。
“帝尊，您一定要爲妾身做主，就算她是姐姐，也不能這麼羞辱人，還有，您怕是還不知道，當初在江家，這賤人就一直和飄渺仙府的那位小少爺糾纏不清。
她們兩人的關係可是親密的很，還不知道有什麼不可見人的關係，說不定她腹中那個孽種，也是那位飄渺仙府的小少爺的，您可莫要被她騙了。”
“還有這樣的事？”夜老大故作驚訝地挑高了眉梢，似笑非笑地盯一眼雲小姐，“可是本尊怎麼記得，那個喜歡拿着別人的孩子矇騙相公的一直是你們母女？”
他話鋒一轉，相當故意地搬出這位江二小姐不可見人的身世說事，那語氣之中，帶着明顯的羞辱之意。
江婷的臉色陡地變成慘白之色，面上的笑意也有些掛不住：“帝，帝尊，妾身……”
她似乎是想要解釋，卻又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雲淺給了她一記自做自受的眼神，譏誚一笑，又冷漠地撇過臉去，似乎不想搭理。
夜老大用餘光觀察着她的臉色，脣角地弧度漸深，帶着些說不出的詭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