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珞沒有反對。
“那你現在對於邑王，有了什麼新的看法嗎？”
“我看不透他。”
司御天給了這樣一個答案，黑眸中劃過深深地疑惑，“我要讓閻羅殿，查一查當年效忠兄長的那些人，現在都在做什麼。”
葉珞歎服：“還是我家御聰明，這個出發點很好。”
司御天目光復雜地看了看那個水井，道：“他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葉珞沒有接話。
她知道，御是再說司邑天。
司邑天在御心中的高大形象，已經根深蒂固了。御縱然開始懷疑，也絕不會一下子就把司邑天給拍倒。
慢慢來吧。
她相信，只要是司邑天真的在密謀什麼，早晚會露出馬腳。
“或許，邑王親自下去過，見過鬼域黑蛟龍，也見過那把斷劍沉淵。”葉珞提出來一個假設，“或許，邑王對那把沉淵劍，很有興趣。”
司御天道：“這個可以問問沉淵劍。”
沉淵劍是有器靈的。
但是，因爲劍身斷了，器靈也比較虛弱，無法開口人言。只能跟司御天進行靈魂層面的交流。
司御天跟沉淵劍對視。
沉淵劍時不時地發出嗡嗡的劍鳴。
司御天的臉上，頻頻劃過詫異之色，好像被震驚到了似的。
二十分鐘之後，司御天面色陰沉，結束了跟沉淵劍的靈魂交流。
“它說了什麼？”葉珞小心翼翼地問道。
御的臉色不好，估計不是什麼好結果。
“我跟沉淵劍描述了一下兄長的模樣，它說它見過幾次。”司御天的鳳眸幽暗了下來，長袖之下，一雙拳頭緩緩握緊。
“幾次？！”葉珞也詫異了，“這麼說，邑王曾經不止一次，下過水井裡去，破開了鬼域入口咯？”
司御天點頭，聲音越發的沉鬱了：“沉淵劍說，兄長想要收服它，嘗試了很多次都失敗了。沉淵劍沒有認可兄長。”
葉珞疑惑道：“爲何不認可？”
司御天道：“根據沉淵劍當時描述的情況，兄長連劍意結界，都沒能進去。”
葉珞恍然大悟：“難怪了，連結界都進不去，更遑論得到沉淵劍的認可，得到劍之傳承了。”
這個世上，有很多機緣。
每一個機緣，都有特定適合的人。
司邑天足夠強大了吧，但是沉淵劍就是看不上啊，這有什麼辦法。
“沉淵劍還說了一些話……”司御天的眉心處，皺出一個“川”字，“讓我很在意。”
葉珞不語，只是看着他。
她在等，等他克服自己那關，親自說出口。
三分鐘之後——
司御天一聲長嘆，道：“沉淵劍說，兄長每次來，都來無影去無蹤的，沒什麼動靜。不像我，弄得驚天動地的。”
葉珞的心裡“咯噔”了一下。
這句話的潛臺詞，很危險。
“鬼域黑蛟龍沒有攻擊邑王。”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司御天沉重地點了下頭。
葉珞感覺，差不多已經接近真相的邊緣了。
爲何鬼域黑蛟龍，不攻擊邑王？
是因爲鬼域黑蛟龍對邑王的實力所折服，還是鬼域黑蛟龍本來就認識邑王，把邑王當成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