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司玄墨這話，臉色都不由得黯了黯，情緒明顯的不爽。
別說是司明月和慕傾顏了，就連在場所有圍觀的女弟子，都對此表示不滿。
“什麼啊，真沒看出來，總殿主竟然是這樣重男輕女的人。”
“就是，竟然歧視女性？女的怎麼了，女的並不男的差啊。”
“無夢生掌門，真是可憐啊。”
“她不過是愛護自己的徒弟們，結果卻被總殿主當衆這樣訓斥。”
一個女人，等於五百隻鴨子。
司玄墨歧視女性的言論一出，場面幾乎炸裂開了。暗暗的指責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就連葉珞都看不下去了，暗罵了一句：“老東西，你不是你媽生的啊？！”
溫凝則是捏緊了拳頭，脣都咬出血來，暗自爲無夢生擔心。
如果，當初不是無夢生包庇她，她成爲鬼母之後，也不可能有從天凰門逃回家去的機會，更不可能有逃往黑市遇到珞兒和慕前輩的機會。
面對衆女弟子敵視的目光，司玄墨有些架不住了，重新坐回了最尊貴的位置上，娃娃臉脹成了豬肝色，拳頭放在了脣邊，一聲輕咳，道：“總之，天凰門從七大宗門除名，天凰門掌門，你也不必做了。本座會派新的天凰門掌門去，把門內的鬼母，全部坑殺肅清，一個不留。”
無夢生神情極爲黯淡，低下頭，聲音沉重，道：“屬下自知罪孽深重，也不敢懇求總殿主您放過那些鬼母，只希望您能夠大發慈悲，對那些尚未被污染的女弟子，寬容些，不要錯殺了無辜。”
總殿主挑眉，一臉傲嬌：“本座像是那麼是非不分的人嗎？”
“不敢。”
無夢生又叩了一個頭，匍匐在地，道，“只是總殿主曾經派去處理鬼母的人，前任執殺長老，前任執殺殿首席大弟子歐陽羨，就曾經錯殺無辜人類女子。”
下方，溫凝動容，若不是葉珞拉着她，她就要衝上去跟無夢生相認了。
“別衝動。”
葉珞壓低了聲音，給了溫凝一個警告的眼神，“你不動，大家都沒事，無夢生也不會死。你動了，所有的人都會被牽連，大家一起入黃泉。”
溫凝的身子，隱隱顫抖。
她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壓抑住激烈到瀕臨爆發邊緣的情緒。
“你的請求，本殿準了。”司玄墨漫不經心地來了這麼一句，“不過，你也要遭受應有的懲罰，執刑長老，按規矩辦事。”
執刑長老無顏站出來，對着司玄墨，恭敬地行了一禮。
緊接着，她走下臺去，用一種非常複雜的眼神，看着無夢生，取出了法杖，法杖之上，纏繞着五色電蛇。
“無夢生，依照九宮聖殿律法，包庇鬼母，當受杖刑五百，你可服？”
“屬下，領罰。”
無夢生垂着頭，兩縷烏髮，從兩側垂下，遮住瞭如玉的容顏。雌雄莫辨的聲音裡，夾雜着一絲溫柔的堅強。
執行長老無顏高高揚起了法杖，重重地落下。
“啪”得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