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說得好，說得好啊！”
莫斯年非但不氣了，反而龍顏大悅，“沈家的嫡系一脈，的確只有沈宴一個獨子。但若御林軍副統領之職，傳於庶出之子，葉家也不一定要你這個嫡系的孫女來聯姻了。”
庶子，自然配庶女就夠了。
支脈之子，配上支脈之女，也綽綽有餘。
“如此一來，葉家和沈家的聯姻，並不會終止。”莫斯年笑吟吟地撫掌，他的皇位，照樣可以做的安穩。
對於他來說，沈家的一個庶子，肯定比沈宴這個嫡子好掌控。
“陛下聖明！”
葉珞脣側的弧度也擴大了，“只要罷免了沈宴的御林軍副統領之職，素染公主就可以毫無後顧之憂地嫁給他了。一方面公主清譽得保，另一方面，陛下您也不用擔心，御林軍會被大皇子莫邪掌控，可謂一舉兩得。”
這一計，既可以廢了沈宴，又可以解除婚約！
她一定要說服莫斯年！
“陛下！您別聽葉珞那個妖女胡說八道，微臣對您是忠心耿耿啊！”沈宴徹底慌了，他極爲怨恨地瞪了葉珞一眼，又跪着雙膝行走到了莫斯年腳下，抓住了莫斯年的褲腳，苦苦哀求着，“微臣是沈家唯一的繼承人啊！沈全只是個庶子，他不配得到沈家，不配繼承御林軍，不配……”
“閉嘴！”
莫斯年極爲不耐煩地打斷了沈宴，居高臨下地冷睨着他，“從今天開始，你就不再是御林軍副統領了！沈家的未來，就全部交在你弟弟沈全身上了。”
“陛下！不要啊！您不能這麼殘酷的對待微臣！”
沈宴一聲尖叫，面色極盡扭曲，細長的眸子裡充滿了恐懼的情緒，“微臣知錯！求您繞了微臣！再給微臣一次機會！”
“行了，別叫喚了。”
莫斯年極爲不耐煩地斜睨了沈宴一眼，冷聲道，“朕也不治你跟大皇子勾結的罪了，你就好好待在沈府內反省，等着當你的駙馬爺吧。”
沈宴流下了屈辱的男兒淚。
而另一邊，莫素染也呆若木雞，喃喃着：“不，父皇，您不能這麼做。您不能罷免了宴郎的御林軍副統領之職……”
如果再不能繼承御林軍，那她爬上沈宴的牀還有什麼意義？
她之所以願意忍受這麼多屈辱，願意盯着這麼多謾罵做出這等不要臉的事情，並不是真的愛沈宴，而是爲了給皇兄拿到御林軍的力量！
可現在——
不！
她不接受！
“父皇！宴郎他是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將才啊，您不能這麼廢了他！女兒求求您！”
莫素染瘋了一般，對着莫斯年不住地磕頭，“咚咚咚”，一個又一個。不一會兒，莫素染的額頭就已經破了皮，血絲氤氳出來，形容狼狽且悽慘，“女兒好歹是公主，您怎麼能把女兒許配給一個一無所有的廢人？這不公平！”
“不公平？”
莫斯年冷笑，他用一種極爲陌生的眼神，斜睨着這個曾經最寵愛的大女兒，“你要嫁給沈宴，好，父皇成全你了。你硬要拆開葉珞跟沈宴的婚約，好，父皇也成全你了。父皇爲你做了那麼多，你竟然還不滿意？還想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