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像是21世紀喝的椰子汁。
可惜，穿越來之後，她在這邊的世界裡，並沒有見過椰子這種亞熱帶水果。想不到三星大陸竟然有。真是有趣。
“對了夫人，你爲何蒙着面紗？”
葉珞有些詫異，詢問了一句。
那已經不僅僅是面紗了，簡直是一個頭套。
冰雪色的鏤空面紗，從頭面上垂下，看着像是飾品，實則是用來遮臉的。
葉珞擁有黃金瞳，她本可以開啓之後，直接窺探。可她覺得，這樣做對韓奈兒太不禮貌了，完全不顧他人隱私。
“我……”
韓奈兒的聲音，忽然侷促了起來，“我夜裡容貌有損，恐怕會讓葉姑娘覺得不適。”
葉珞的心裡一蹬：“夫人怎麼了？”
不給韓奈兒躲閃的機會，葉珞一把扣住了韓奈兒纖細的右腕，開始號脈。
她中醫不精，但也略懂。
這一扣，葉珞發現，自己握住的，不再是白日裡那隻瑩白如玉的素手，而是一隻非常蒼老、皮膚鬆弛、甚至有兩顆老年斑的蒼老的手。
“對不住——”
韓奈兒有些驚慌地，想要縮回手。
“夫人，可是九陰之女產子的後遺症？”
葉珞擔憂地詢問道，“白日正常，夜裡衰老，這種症狀，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她挑夜裡來，還真挑對時候了。
而且，她隨口跟御說是一位“怪老太太”，韓奈兒在晚上，還真的成了一位老太太。
之前她還琢磨着，如果撮合兩人見面，要不要讓韓奈兒先化個妝什麼的。如今看來，完全用不着啊，本色出演就行了。
韓奈兒身體一僵。
她似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看出來了。
突然之間，她覺得所有的遮掩，都沒有意義了。與其這樣，還不如坦誠。
“從御天出生之後，就已經這樣了。”
韓奈兒一聲重嘆，取下了冰雪鏤空的面罩，露出來的，是一張非常蒼老的臉，佈滿了皺紋，簡直跟青老有的一拼，除卻那一雙黑琉璃般的眼睛，依然閃爍着年輕。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一到夜裡，就老的可怕。等到天一亮，就自動恢復了正常。”
她夜裡，一般是不見人的。
要不是來人是葉珞，是她兒子的未婚妻，她纔不會特意來見。
葉珞非常的震驚，詫異道：“那夫人大婚之日，洞房花燭……”
“不錯，夫君挑開蓋頭之後，就被嚇住了。”韓奈兒一臉苦澀，“若不是憑着往日的感情，大婚之夜，夫君就會把我送回孃家了。”
葉珞對眼前這個女子，致以最高的同情。
“白日裡，我又恢復正常了。夫君以爲我病了，四處找來名醫，給我看診，可惜都沒有用。”韓奈兒苦笑不止，“所有的名醫都說，我身體虧空嚴重，幾近衰竭，不可再行夫妻之事，再吃吃藥，可能會緩解一些。”
葉珞面色凝重。
果然，跟她預想的，有幾分接近。
“兩年之後，夫君再娶，一娶還是好幾房。”韓奈兒的苦笑消失了，已經變成了看透一切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