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卻沒有辦法忍受，葉珞拿走他送給牧悠的定情信物。
“葉珞，你大膽！”莫斯年說話的語氣，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一張俊美的大叔臉也陰沉了下來，“悠兒的東西，也是你能拿得的？”
葉珞沒想到皇帝會發那麼大的脾氣。
悠兒？
應該是皇貴妃娘娘的閨名吧。她記得左丞相一脈，是姓牧的。
“陛下，您誤會了。”葉珞臨危不亂，不卑不亢，聲音沉靜，“這支鳳釵，是皇貴妃娘娘她親手送給我的。”
“一派胡言！”莫斯年的怒火不減反增，“悠兒怎會把如此重要的信物，隨意贈送給別人？”
“正因爲重要，皇貴妃娘娘她纔給了我。”葉珞面不改色，金眸內豔芒灼灼，毫不畏懼地迎上了真龍之怒，“臣女在皇家瘋人院住過三個月，臣女是娘娘在院中唯一信任的人。”
莫斯年一愣，這纔想起來，葉家的丫頭跟悠兒是有交集的：“你們成了朋友？”
這未免有點匪夷所思了。
“如果朕沒記錯的話，悠兒已經瘋癲。她如何能跟你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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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皇貴妃娘娘並未徹底瘋癲，她還殘存有一絲絲神智。”葉珞說的並非是假話，在皇家瘋人院的那三個月裡，御每日都偷偷給牧悠施針救治，雖沒能藥到病除，但多少緩解了些。
“臣女離開皇家瘋人院的前一晚，娘娘親自把這支鳳釵送來。臣女不敢有負娘娘託付，努力幫左丞相脫罪，暗中幫太子殿下擴大生意。”葉珞一一陳述。
左丞相已經免罪，差不多也到了攤牌的時候。
莫斯年臉色的怒氣，逐漸散去，神色悵惘：“是朕誤會你了。”他親自俯身，把葉珞從冰涼的地板上，扶了起來，“訣兒曾經跟朕提過，是你幫他拓展了花茶和藍寶石的生意。朕糊塗了，訣兒如此相信你，肯定也是因爲悠兒的關係。”
葉珞暗自鬆了一口氣，虛驚一場。
“葉家丫頭，隨朕走一趟皇家瘋人院吧。”莫斯年輕撫着那隻鳳釵，眼神溫柔了起來，聲音微啞，帶着一絲說不清不道不明的苦澀，“朕想去看看她。”
葉珞點頭：“好。”
誰說帝王無情？
傳聞莫斯年極爲厭惡皇貴妃，總是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召喚皇貴妃侍寢，每次都把皇貴妃折騰的生不如死，回屋子裡躺上個幾天。她倒是覺得傳言有誤，莫斯年明明是愛極了娘娘纔是。
半個時辰之後，一頂低調奢華的轎子從宣武門出了皇宮，一路擡出了城門，落轎於城郊的皇家瘋人院。
院長秦刻親自迎接。
葉珞向秦刻說明來意之後，二人很容易的就到了皇貴妃的房間。
“陛下，那臣女就先告退了？”
葉珞可不想看現場直播的宮闈秘辛，這種東西看多了，是會招惹殺身之禍的，腳下一動，她直接退出了房間，掩上門，一溜煙跑遠了。
“……”
屋子裡重新恢復寂靜，莫斯年站在牀榻邊，看着皇貴妃一臉懼怕，攥着衣領畏縮在牆角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