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怎麼又是女鬼又是炸彈的,到底藏了什麼東西呀……”
趙楠躲在樓道里直打哆嗦,馮茹也屁滾尿流的鑽過去,可一般人進來很難不動心,三面牆的現金太過震撼了。
“錢恐怕也沒多少是真的,空間也不止這麼大……”
程一飛沿着三面牆走了一圈,由於錢都是老人頭一面朝外,要是隻有第一張是真錢的話,幾十萬就足夠造成震撼效果。
“小心啊!”
趙楠提醒道:“這些錢應該也不能碰,最饞人的就是金條和現金,而且這裡沒有任何的資料文件!”
“沒錯!肯定還有密室……”
程一飛忽然停在角落裡彎下腰,發現一尊不太起眼的青銅投壺,器口上有明顯的手印和摩擦印。
其它的古玩上都蒙了一層的灰,於是他小心的提了提銅投壺,發現提不起來又小心的轉動。
果然!後方的錢牆從中間向內打開了。
出現一間十多米寬的狹長密室,迎面就是一大排綠鐵皮文件櫃,角落裡放着一座高大的保險櫃。
不過程一飛沒敢冒失的去開箱,他首先觀察了一下打開的暗門,發現門板內果然藏着引爆裝置。
於是他第一時間把裝置拆了,發現錢牆也只有外層是真錢,裡面都是一水騙人的練功券。
“老東西重重防護,到底藏了什麼玩意……”
程一飛上前拔出了道具黑匕首,挨個將綠皮櫃切出一個孔洞來,終於在底櫃中發現了一捆炸藥,只要拽開門就能炸塌整棟別墅。
“你們倆進來吧,看看都藏了什麼玩意……”
程一飛把安全的櫃子都拽開了,裡面除了大量外幣和珠寶以外,最值錢的古董和玉器也在其中,還有上百份寫着人名的文件盒。
“周開先?他前妻都找不出他的黑料,難道讓他找到了不成……”
程一飛立即抽出周開先的紙盒,可打開卻是他前妻的香豔美照,周夫人披頭散髮的靠在浴室裡。
十幾張照片她都是羞憤又無奈,趙老二也在鏡中齜個大牙淫笑,明顯是拿住把柄強迫她拍攝的。
“媽耶!這不是周夫人嗎,我都不知道他倆有一腿……”
馮茹和趙楠一塊走過來伸着頭,可盒中都是周夫人貪錢的證據,還有一撮裝在封口袋裡的毛髮。
“哼~”
程一飛冷笑道:“這娘們不老實啊,掐着脖子都敢跟我撒謊,但趙老二裝一撮毛幹啥,怕她抵賴可以驗dna嗎?”
“這是他的怪癖,跟他好過的都要被剪,我叫他一撮毛……”
馮茹滿臉嫌棄的又抽出個盒子,只見紙盒上寫着吳美娟三個字,但程一飛剛覺得耳熟就被驚了。
趙楠驚呼道:“吳美娟,這不是蔣詩琳她大嫂嗎?”
“不會吧?蔣樂他媽啊,那麼老他也下得去嘴……”
程一飛難以置信的取出疊照片,他在律所曾見過蔣老師的大嫂,完全就是一個土氣的中年大媽。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髒啦……”
程一飛齜牙咧嘴的眯起了雙眼,趙楠瞥了一眼也臊的面紅耳赤,一大疊照片簡直下流到辣眼睛。
吳美娟就像一臺豪放的公交車,不僅有幾個相好的還養小白臉。
可再往前翻竟有十年前的照片,吳美娟還是個風韻猶存的大姐,一臉嫵媚的敞着襯衣靠在窗邊。
可窗外就是一臉青澀的蔣老師,正穿着花裙子踮着腳晾曬衣服,而鏡頭語言也明顯是在偷拍她。
“吳美娟是他第一個情人,老趙的下流招數都是她教的……”
馮茹鄙夷道:“吳美娟真是又騷又壞,當年主動勾引了老趙,轉頭就說她被搞懷孕了,敲了老趙一筆錢還嫌不夠,然後夫妻倆又聯手做局,硬逼他跟蔣詩琳擺酒席!”
“什麼?蔣老師可不是這麼說的……”
程一飛驚疑道:“蔣老師在上大學的前夕,半夜被趙老二給侵犯了,她迫不得已纔跟他擺了酒,怎麼就成了他哥嫂做局了?”
“拉倒吧!不坑老趙她哪有錢上學,老趙也不會娶普通人……”
馮茹不屑道:“吳美娟約老趙來家偷情,囑咐他別開燈也別說話,等老趙摸黑爬上牀才發現,蔣詩琳一身酒氣沒穿衣服,然後蔣旭東就踹門進來了,說要報警把他抓起來!”
“天吶!這當哥的也太無恥了吧……”
趙楠驚訝道:“蔣老師肯定不知道吧,否則也不會只擺酒不登記,而且這麼多年都不給他生孩子!”
“當時老趙不結婚就得坐牢,心一橫就把醉酒的蔣詩琳給辦了,所以纔有了侵犯一說……”
馮茹解釋道:“儘管老趙已經跟她解釋了,但蔣詩琳始終沒有原諒他,偏偏老趙就喜歡那股子高冷勁,這麼多年了一直勾着他的魂,還總感嘆不知道她舌頭什麼味!”
“高冷嗎?得分人吧……”
趙楠玩味的看向程一飛,譏誚道:“蔣老師跟某人親嘴的時候,那舌頭吐的跟蛇信子一樣,就是不知道她肚子裡的……是不是你的呀?”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可憐我年少無知啊……”
程一飛故作無奈的翻着盒子,除了些鬼混和貪腐的證據外,甚至有一些殺人滅口的罪證,足夠讓某些大人物鋃鐺入獄。
不過這些玩意不至於如此保護,於是他又看向了最後的保險櫃。
老式的機械櫃沒工具很難打開,他只能喚出隱忍又運足了靈力,隔空唰唰兩刀斬向保險櫃縫隙。
“咔咔~~”
一串火星子從縫隙中迸射而出,可櫃門卻轟隆一聲彈射着倒地,還有十分罕見的黑芒驟然射出。
“不好!大日金光咒……”
程一飛大驚失色的瘋狂掐訣,全身頓時爆發出耀眼的金光,可黑芒卻化作無數的小黑劍,瘋狂朝着金色光團狂刺猛扎。
“快跑!我擋不住啦……”
程一飛發現靈力正極速的消耗,兩女也嚇的撒腿就往外面逃去,但是有黑芒如毒蛇般追了過去。
“起!!!”
程一飛一腳挑起地上的櫃門,直接用身體一下子撞了過去,櫃門轟隆一聲撞回了保險櫃上,將大部分的黑芒都給壓了回去。
“啊~~~”
程一飛狂吼着把櫃門往上擡,頂部還留有一掌多寬的縫隙,黑色的能量不斷冒出來攻擊他。
可龐大的壓力就像水壩決堤,居然擠的他緩緩地往後倒退,而且他的靈力馬上就要見底了。
“系統!交任務品……”
程一飛不顧一切的擡起左臂,他沒看清裡面究竟裝了什麼,但如此強大隻能是一種道具——黑暗神像!
“唰~~”
一道金光猛然射入了保險櫃,恐怖的黑芒瞬間被吸收一空,他也咣噹一聲癱坐在了地上。
“你姥姥的!以前也沒這麼猛啊,黑暗神嗑藥了嗎……”
程一飛匪夷所思的看向左腕,支線任務果然完成了五分之一,並提示收取到了——黑暗之神(金身左臂)!
可他一看左臂的武器卻懵了,居然是一隻金色的骷髏手臂,根本就不是他所預料的銅像。
“臥槽!怎麼不是塑像……”
程一飛大驚失色的彈跳了起來,回檔前他也集齊過破碎的神像,可就是個半人多高的青銅塑像。
可眼前這個光手臂就一米多了,集齊以後怎麼也得有兩三米高,就像一個金色大骷髏留下的遺骸。
“難怪這麼強,以前那個只是塑像,這個是真正的金身……”
程一飛心有餘悸的拉開櫃門,沒想到裡面竟擠着兩具乾屍,還壓着一個破損的封印木盒。
兩具乾屍一男一女都是壯年,等他把乾屍拖出來翻了翻兜,居然發現兩本特管局工作證——
【特殊戰線管理局三局,副局長鬍方達,六級】
【特殊戰線管理局三局,行動處副處長,裴玲,五級】
“爲什麼把人塞進保險櫃,趙老二沒能力殺他倆吧……”
程一飛又滿頭霧水的摸了摸,發現兩人不是同一時間死亡,相隔的時間至少有三天左右。
“哥哥!你沒事吧……”
馮茹忽然急匆匆的跑了回來,一臉關切的詢問他怎麼樣了,反倒是趙楠逃走就沒再回來。
“楠楠!你怎麼了……”
程一飛猛地起身指向樓道,馮茹也下意識的回頭望去,怎知卻被他一把掐住了後頸,單手掐訣一下頂在她的後腰。
“滾出來!沒腦子東西……”
程一飛手冒金光厲喝了一聲,馮茹絕不可能一個人跑回來,她沒嚇到尿褲子就算不錯了。
“啊~~~”
馮茹立馬痛苦的仰起頭慘叫,嘴裡也跟噴泉似的狂噴黑氣,迅速在半空形成了黑色人臉。
“臣服!渺小的人類……”
兇獰的人臉甕聲甕氣的喊道:“我是不死不滅的黑暗之神,臣服於我的人類將獲得永生,否則黑暗將籠罩你們的大地,所有人類都將淪爲我的奴僕!”
“哈~外國鬼我見多了,但你這麼中二的是頭一份……”
程一飛扔下昏迷的馮茹,冷笑道:“趙老二破壞了盒子封印,你就趁機把他給控制了,利用他先後引來兩位牌手,吸乾他們的精血和法力,所以你纔有能力偷襲我!”
“嘻嘻~你挺精明的呀,但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哦,弟弟……”
男人臉忽然發出一陣奸笑,粗獷的五官也隨即變了性,居然變成了瓜子臉的女性。
“唉喲~原來是小姐姐呀,失敬失敬……”
程一飛拱起手退後了兩步,笑道:“既然是自己人就好聊了,就算你想要統治全世界,只要條件夠我都陪你一塊幹,正好你有法力我有經驗,不知姐姐如何稱呼啊?”
“不錯!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
女人玩味的笑道:“不用裝神弄鬼那麼麻煩,外人都叫我魔主黑蘭,但你可以直接叫我黑蘭姐姐,梅蘭竹菊的蘭!”
“魔主黑蘭?”
程一飛愣了下才震驚道:“你不會是春夏秋冬,梅蘭竹菊,八張花牌中的蘭牌鎮守吧,你怎麼跑出來了?”
“嘖嘖~你這賊腦瓜子轉的真快呀,不愧是紅中派來的人……”
黑蘭一下就正經了起來,冷笑道:“咱倆尿不到一個壺裡,但你不是想完成絕地任務嗎,那就去殺了你母親吧,我的頭顱就在尹秋芮手上,不殺她你永遠無法迴歸!”
“你孃的!敢讀我的記憶,給我封……”
程一飛趕緊並指點在太陽穴上,雙腳也跟跳秧歌似的快速踩動,居然用雙腳搓出了一個降魔訣。
“程一飛!姐姐會再來找你的,哈哈哈……”
沒等程一飛把降魔決打出去,黑蘭就鑽進通風管道逃走了,等他連忙追到一樓推開庫門。
正好見到黑蘭消失在夜空中,趙楠也早被馮茹打暈了過去,仰躺在寶馬車邊一臉的蒼白。
“奇怪!”
程一飛嘀咕道:“爲什麼說我是紅中派來的,它一個花牌的鎮守,很清楚玩家是什麼纔對啊,怎麼聽着像私人恩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