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6章 昨晚
無論是誰受到這樣的指責都不會高興。
凌霄冷冷地看着宗正，他很清楚宗正是因爲漆雕小蠻才如此針對他，他也大度地不予計較，可宗正卻得寸進尺，現在更是把他逼到了這種難堪的境地裡，他就算再大度也忍讓不下去了。
“你看着我幹什麼？”宗正無視凌霄眼神之中的怒意，繼續撩撥着凌霄的怒氣，“我不是故意針對你，這是我的責任。”
“你的責任？”凌霄笑了，“你的責任是泡妞吧？”
宗正的臉色一下子就掛不住了，指着凌霄的鼻子吼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我說，你的責任是泡妞吧？”凌霄說道：“少在我面前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你是什麼目的你自己心裡清楚？你這樣心胸狹隘性格偏激的人，哪個女人喜歡你那是自討苦吃。”
宗正再也忍不住了，搶步上前，揮拳就像凌霄的臉頰打了過去。
“宗正！住手！”漆雕小蠻吼了一聲。
宗正的拳頭在距離凌霄的面頰僅有幾公分的地方停了下來，而凌霄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宗正，你想幹什麼？”漆雕小蠻很生氣。
“隊長，你剛纔也聽見他說什麼了。”宗正恨恨地瞪着凌霄。
“說就說，動什麼手？”漆雕小蠻不留情面地道：“我跟你說，就算你動手，你也不一定打得過凌醫生。他不僅醫術超凡，一身功夫也厲害得很。蜀都市政府的人質事件裡，他一拳就打死了持槍的歹徒巴山，那傢伙可是金三角有名的殺手。”
宗正所掌握的關於凌霄的資料肯定不多，對凌霄的瞭解也肯定沒有漆雕家的姐妹倆多，他不知道凌霄有功夫在身也是很正常的。所以漆雕小蠻不這樣說還好，這樣一說，他越覺得漆雕小蠻和凌霄之間有點什麼了，心裡又恨又酸。可是當着漆雕小蠻的面，他又不敢表現得太過分，不然的話，他肯定會試試凌霄的身手！
凌霄卻知道漆雕小蠻這是在緩和氣氛，向他示好，給他臺階下。漆雕小蠻和漆雕秀影的想法是一樣的，那就是害怕他離開。
人家給臺階下了，凌霄也不是那種沒有風度的男人，他說道：“關於吉娜的事情我以後再給你們解釋吧，現在我實在沒心情談。”
見凌霄下了臺階，沒提說要離開了，漆雕家的姐妹倆暗暗送了一口氣。
“呵欠……”漆雕秀影假裝打了一個呵欠，“你不說困我還不覺得，你一說困我就覺得眼皮沉得很……我們回去睡了。”
“我也回去睡了，晚安，凌醫生。”漆雕小蠻很客氣。
漆雕家的姐妹倆說走還真就往門口走，半點都不猶豫。
宗正完全沒料到會是這種變化，他不甘心地道：“隊長……”
“宗正！你還在這裡幹什麼？不要再打擾凌醫生休息了，出去！”漆雕小蠻氣惱地道。如果不是宗正拿着一張破紙條來找她，她會出現在這裡？
“我真的是看見他和那個女人在小島南側見面啊！”宗正抗辯地道。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見面，有什麼大不了的？”漆雕小蠻吼道：“出去！這是命令！”
宗正恨恨地盯了凌霄一眼，轉身離開。
三個人來得快也走得快，眨眼就沒影了。
凌霄看着被漆雕秀影順手關上的房門，苦笑道：“既然害怕我離開，又何必聽宗正那傢伙的挑唆到我這裡來興師問罪呢？我一說離開，你們就焉氣了，真是的。”
被漆雕秀影和漆雕小蠻這麼一鬧，睡意也沒了，接下來的時間裡凌霄動手煉製他的百草膏，直到天亮前才上牀休息了一會兒。
洗漱完畢，凌霄正往門口走的時候房門又被敲響了。他上前打開門，卻不知是漆雕秀影還是漆雕小蠻站在門口，他隨口說道：“小蠻，昨晚的事情其實……”
“她在廚房，我是秀影啊，真是的，都這麼久了都還認不出我嗎？”漆雕秀影的嘴角微翹，“或者，是小蠻給你的印象更深刻一些呢？”
凌霄，“……”
“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我是來叫你去吃早飯的。”漆雕秀影露出了笑容，明媚姣好的樣子。
“你不想聽我解釋昨晚的事情嗎？”凌霄說。
“如果你想談談，我倒是願意聽的。不過，還是在餐桌上再說吧，不然你還要對小蠻說一次。”漆雕秀影說。
凌霄笑着點了點頭。漆雕秀影現在的態度與昨晚的態度完全不一樣，很理性，很溫婉，這讓他感到舒服。
凌霄向樓梯口走去。
“喂？你不叫醒我爺爺一起去吃飯啊？”漆雕秀影微嗔的樣子。
“你不說我都忘記了。”凌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進了漆雕仁山的房間。
這一次漆雕秀影跟着凌霄進了房間。
凌霄趕緊走到牀邊，俯首到漆雕仁山的耳朵邊上呢喃地說了一句什麼。一個簡簡單單的催命指令，處在熟睡狀態下的漆雕仁山跟着就醒了過來。
“爺爺，你感覺怎麼樣了？”漆雕秀影關切地道。
漆雕仁山愣了一下，他神思恍惚地看着漆雕秀影，愣了半響，忽然說道：“你是秀影還是小蠻？”
你是秀影還是小蠻？
這是一句很簡單的話，可就是這樣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讓漆雕秀影激動萬分，她說話的聲音都打起顫來了，“爺爺你記起我了？我是秀影啊！”
“我記得我好像有兩個孫女，一個叫漆雕秀影，一個叫漆雕小蠻，你是漆雕秀影？你是我的孫女嗎？”漆雕仁山的神情還是很恍惚的樣子，好像回憶起了什麼東西，卻又不敢確定一樣，所以他的眼神和語氣都充滿了試探的意味。
這一切都落在了凌霄的眼裡，他也很高興，從漆雕仁山的這種情況來看，他的催眠治療是很又成效的。
“是啊，我就是你的孫女秀影啊，你仔細看看，我就是你的孫女漆雕秀影啊！”漆雕秀影高興得淚花閃爍，眼見就要流出來了。
“不要騙我老頭子啊，我孫女會長這麼漂亮嗎？我不信。”漆雕仁山搖了搖頭說。
“不會呀，我怎麼會騙你呢？我真的是你的孫女秀影啊？你仔細看看我，我真的是你的孫女漆雕秀影啊！”漆雕秀影很激動。
漆雕仁山捧着他的腦袋，使勁地揉着頭上的花白的頭髮，神色很痛苦，“我怎麼又忘記了，剛剛明明想起了什麼……我怎麼了？”
“爺爺，你不要着急，你看着我，我就是漆雕秀影啊。”漆雕秀影抓着漆雕仁山的手，眼淚奪眶而出。
“你不要逼我，你不要逼我，讓我想想，讓我想想。”漆雕仁山很害怕的樣子。
漆雕秀影還要說聲，卻被凌霄拉住了，“不要再刺激他了，他能短暫地想起你是誰，這是一個好的開頭，再給他一點時間，他一定能恢復記憶的。”
凌霄說的話比什麼都管用，激動中的漆雕秀影很快就鎮靜了下來，她點了點頭，抹掉了眼角的淚痕，笑着說道：“這太好了，我得把這個消息告訴小蠻，讓她也高興高興。我這就去告訴小蠻，你帶爺爺下來吧。”
漆雕秀影小跑着出了門。
廚房裡，漆雕小蠻正繫着圍裙，笨拙地翻着平底鍋裡面的一塊煎蛋餅。從鍋裡冒起來的熱氣讓她熱出了一身大汗，她一邊翻着煎蛋餅，一邊嘟囔道：“姐也真是的，她提出給凌醫生親自做一頓早飯的建議，我老老實實地聽了，也老老實實地下廚房了，她卻溜走了，哼，最煩她擺出一副姐姐的架勢了，不就比我早出生十分鐘嗎？沒準，爸媽是記錯了，我纔是姐姐呢！”
煎蛋餅很快出鍋，香氣騰騰算不上，但熱氣騰騰卻是一定的。
關了天然氣竈，漆雕小蠻端着一盤黑乎乎的煎蛋餅往外走。就在快要走出門的時候，她忽然停頓了下來，直盯盯地看着合金門框之中的她自己的影子。
合金門框就像是一面鏡子，她的影子非常清晰。清美娟秀的臉蛋，完美的九頭身身材，穿着熱褲的修長腿，這些都讓她感到滿意，充滿了自信。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扁平的前面，她的視線停留在前面上的時候，她心中的高興氣兒頓時沒了。
她伸手碰了一下前面，認真感覺着什麼的樣子，半響之後她忽然露齒笑了起來，“好傢伙，果然是變大了一點點，我能感覺到。今天早晨起來的時候，感覺熱熱的，脹脹的，好像是發育的感覺一樣。凌醫生還真是厲害啊，不用硅膠，就用那種奇怪的藥液，就變大了，咯咯，我炒一份煎蛋餅犒勞他也是值得的嘛。”
“小蠻！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漆雕秀影忽然出現在了廚房的門口。
漆雕小蠻被她嚇了一跳，不滿地道：“幹什麼啊？嚇我一跳，我都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漆雕秀影不敢相信地看着漆雕小蠻，她心裡暗暗地道：“就算孿生姐妹有心靈感應，但也沒有強大到如此誇張的地步吧？我剛纔才知道爺爺的情況，她這邊就感應到了？”
漆雕小蠻卻忽然伸手抓住了漆雕秀影，咯咯笑道：“姐，你也是來告訴我你的變大了的事情吧？我早就發現了。”她認真地抓握了一下，忽然激動地道：“可惡，你的好像還要大一點！不行，一定是那小子偏心！虧我還給他煎蛋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