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昌爲很是鬱悶,他原本打算等李春生走出荒山之後,憑藉他傷了自己兒子的神魂來制住對方,然後搜刮他身上的翠生靈。
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李春生竟然如此的強大,以至於他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
既然這樣,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找陸友好索要煉魂丹。
只有這枚四級丹藥能夠救他兒子的性命,所以他準備聯合陸家,對抗李春生。
卻不曾想,李春生直接把陸友好給殺掉,同時散修聯盟總部在封臣國的帶領下,竟然不計任何條件的幫助李春生。
最後逼迫的他不得不拿出賀禮和恭賀弘正和苗虹的婚禮,只有這樣,他才能夠從容的離開。
現在他是離開了,可心情卻極爲的憤怒。
以至於在路上,他遇到了一些撤回去的陸家的人,直接就給滅殺了。
“不行,這一次的損失太多,正好陸友好和陸東流都被殺了,我趁機去一趟陸家,說不定能夠撿一些便宜。”富昌爲如此想着,身子已經轉了方向,向着陸家前行。
“宗主,宗主,不好了,不好了……”
富昌爲的人還沒有到陸家,就被人阻攔了下來。
看到這人氣喘吁吁的樣子,富昌爲的內心就不由得一緊,感覺有事情要發生。
“慌什麼慌,我沒有教過你嗎,遇到任何事情,都要心平氣和的去面對,這樣你以後在選擇屍體的時候,才能夠找到和自己最爲相配的那一個。”
訓斥了完了這人一頓,富昌爲纔沒好氣的說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說說吧。”
“宗主,是這樣的。”
那人平息了一下內心的情緒,淡淡的說道,“我們正在照看少爺的時候,卻突然從外面走過來一個老者,他自稱是懷屍宗的老祖,得知後輩有難,特來相助。”
“放屁,老祖都死了幾百年了,怎麼回來?還得知我們後輩有難,我兒受傷,整個蓬萊島都知道,他知道又算個屁啊。”富昌爲聽到是這事情,就更加的氣惱了,“你們難道連這個是真假都分不清楚嗎?竟然還敢來這裡給我報信,信不信等回到懷屍宗,我第一個殺了你。”
感受到自己手下太過笨拙,富昌爲更加的憤怒,甚至已經在暗自運力,準備大下殺手了。
“宗主,我們也是這樣想的,甚至懷屍宗的人都衝上去了,可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啊。”手下心驚膽戰的說道,真的有些擔心,萬一宗主發怒,把自己給咔嚓掉,那真的是死的太冤枉了。
“你們都上了,還不是人家的對手?”
富昌爲一愣,立刻拽住了那人的衣領,面色有些猙獰的問道,“難道連我們懷屍宗的護宗大陣也用上了?”
“是的,該用的辦法我們都用了。”
下人被拽的更緊張,連說話都有些吞吞吐吐起來,“那人好像在故意讓着我們,總是等我們做好萬全的準備纔開始跟我們周旋,但往往他的招式都能夠一招找到我們的破綻,然後給破解了。”
“即便是護宗大陣,在他面前,也跟兒戲一樣。”
“甚至他在破陣的時候還說,這跟我離開的時候差別太大了,真不知道現在的宗主……”
“他說你壞話,還說,還說……”
“還說什麼?”
富昌爲兩眼一愣,兇狠的問道。
“我不敢說。”
下人嚇了一跳,誠惶誠恐的說道。
“說,不說老子現在就殺了你。”
富昌爲真的是氣壞了,他今天遇到的事情已經夠倒黴了,現在竟然有人敢冒充他們懷屍宗的老祖,這不是正撞在他的槍口上嗎。
“他說這一代的宗主真的是廢物,連護宗大陣都修復不好,還不如死了算了。”
“啊!”聽到手下如此陳述,富昌爲直接用力,把那下人給摔出好遠,氣急敗壞的說道,“老子不管你是誰,敢在老子的頭上動土,今天老子一定要殺了你。”
“陸家,這一次算你們走運。”
向着陸家的方向,富昌爲不甘心的看了一眼,狠狠的說道。
……
“懷屍宗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懦弱了,連一個煉氣化神後期的人都沒有,這還像是懷屍宗嗎?”
在懷屍宗的正廳內,一箇中年人,看着四周圍攏的一圈人,沒好氣的說道,“你說說你們,一個個都是幹什麼吃的,到現在還沒有辦法打開自己體內的桎梏,讓自己的修爲突飛猛進?”
“笨,真的是笨的很。”
“想我當年帶領懷屍宗的時候,那叫一個威風啊。整個蓬萊島,誰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啊,即便是散修聯盟的人見到老祖我,也要低聲下氣的喊一聲老祖……”
他周圍的人聽到這話,一個個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忙不失迭的點頭。
不點頭不行啊,誰讓人家的修爲在那擺着呢,整個懷屍宗在人家面前,根本不值一提,連護宗大陣在人家面前都沒有任何的作用。
此刻他們只能和這個自稱是富庸的懷屍宗老祖周旋,等待他們懷屍宗的宗主富昌爲的到來。
“這小子的魂魄我已經給凝聚出來了,這一次受傷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造化,說不定要不了多久,他便能夠踏入到另外一個層次。”
富庸自言自語的說道,然後又開始數落懷屍宗的不是。
“你說說你們,我才離開多久的時間,這宗主怎麼這麼傻帽,竟然把懷屍宗帶到了這種地步,真是可惡至極,氣死老夫了……”
“誰這麼大的口氣,敢在我們懷屍宗說老夫的壞話?”
就在富庸享受着這種教訓的姿態的時候,突然從懷屍宗的外面傳來一聲斷喝,隨着這一聲斷喝,緊接着從外面跑進來一個人,此人面色蒼白,但卻很有精神。
“就是你在自稱我們懷屍宗的老祖嗎?”
來人正是富昌爲,他只是大眼一看,便能夠明白富庸便是那個假冒他們懷屍宗老祖的人。
此刻他怒氣衝衝的走向對方,開口就質問起來。
只是還沒等他走到對方近前,立刻就感覺到眼前一花,原本站在那裡的富庸卻不見了,緊接着便感受到自己身後有一陣輕風吹過。他回頭一看,便發現富庸就站在他身後,同樣一臉怒氣的看着他。
“你就是現在懷屍宗的宗主?”
富庸看着富昌爲,沒好氣的問道。
“怪不得會把懷屍宗帶成現在的模樣,原來自己也沒有什麼本事。”
富昌爲很想反抗,可是他卻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沒有辦法動彈一下,似乎被點中了穴道,阻止了他的一切行動,包裹說話。
“宗主,就是他來我們懷屍宗鬧事,還一直在說你的壞話,趕快打他啊。”
站在周圍,看到富昌爲回來之後,立刻鬆了一口氣,慌忙讓富昌爲趕快動手,解決掉這樣一個不知廉恥的人。
“就是啊,宗主,對於這種人,千萬不要手下留情,你可不知道,剛纔你不在的時候,他是怎樣罵你的,連我們這些人都聽不下去了,奈何我們的修爲低下,沒有辦法幫你報仇的,要不然,早就一窩蜂衝了上去,活拔了他的皮,把他煉成殭屍了。”
“快打他,等你制服了他,我們也趁機打上幾拳,讓他在我們懷屍宗囂張。”
衆人只顧着讓富昌爲動手,卻沒有意識到,富昌爲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一上去,就直接被禁錮住了。
以往他特別喜歡聽那些人的叫嚷,然後出手幫他們教訓對手,感覺倍有面子,倍有成就感。可是今天,聽到這些話,他卻覺得極爲的諷刺。
他也想動手啊,可奈何他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啊。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
雖然很不想說出軟話,可此刻富昌爲不得不說啊。
他已經想通了,這個人的的確確就是他們懷屍宗的老祖,要不然的話,沒有誰在這種修爲的時候,能夠拿他們懷屍宗來玩耍的。更何況,他還真的治好了自己兒子的傷勢。
“老祖,老祖,晚輩有眼不識泰山,沒有認出來你,請老祖責罰。”
這一刻,富昌爲極爲的恭敬。
看到富昌爲的表現,衆人一愣,一個個像是看到了怪物一般看着富昌爲,這還是自己那個囂張跋扈的宗主嗎?
“你們都還愣着幹嘛,還不快點來拜見我們懷屍宗的老祖。”
在那些人還在愣神的當中,富昌爲冷冷的咆哮道。
聽到這話,他們才覺得這纔像是自己的宗主,囂張跋扈。
“晚輩拜見老祖!”
既然宗主都如此做了,他們這些下人,拜見一下也無可厚非。
“老祖,老祖,請問您是我們懷屍宗第幾代的老祖啊?”
雖然心中已經成爲了富庸的地位,可富昌爲還是有些疑惑,畢竟老祖的年齡都是一大把的,可眼前這個傢伙很明顯只是一箇中年人,除了修爲高大之外,貌似並沒有什麼做老祖的威嚴。
“我叫富庸,你說是懷屍宗的第幾代老祖呢?”
富庸淡淡的反問道。
“原來是三代老祖駕臨,晚輩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聽到富庸的名字,富昌爲慌忙再次叩拜,恭敬的說道。內心的震驚更是猶如驚濤拍浪一般,久久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