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蘭姨之後,赫連彰轉身欲去追那黑衣人,卻被陸安雅一把抓住了。
“彰,千萬救陽陽回來!我真的很想自己去救,可是我知道我去了也幫不上忙,你反而還會因爲要顧着我而分心。可是我真的很擔心,所以拜託你了,一定要救他回來!”
赫連彰很能理解此時陸安雅的心情,他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髮,“我答應你,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一定會把他完好無損的送回你的身邊!快跟蘭姨離開這裡,他們只怕來者不善!”說着他一把將陸安雅推到了蘭姨的身邊,自己轉身越過牆頭,向那黑衣人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看着赫連彰離開,也知道赫連彰的武功真的很好,普天之下根本沒有人能贏他的。可是她還是不由的擔心着,爲了自己的孩子,也爲了赫連彰。
與陸安雅不同,蘭姨卻很冷靜。她一把抓住陸安雅的手,“夫人,我們快離開這裡!”說着她拉起陸安雅往陸安雅的臥室奔去。
直到此時陸安雅才驚醒了過來,纔想到赫連彰所說的話,“他們只怕來者不善”。陸安雅卻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蘭姨,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也不清楚!但是主人暗中給這院子做了很多的部署,若是平時,那黑衣人若劫持了少爺出去,外面守衛的那些人是不可能輕易讓他離開的。可是今天那人卻來去自如,暢通無阻。這就證明了,主人部署的那些人已經被解決了。這裡已經不安全了!”蘭姨冷靜的分析着情況的樣子,哪裡還有半點像那個平時爲他們照顧孩子,做飯洗衣服的中年婦人,根本就是一個老江湖的樣子。
陸安雅有些發愣,她一直都不知道原來赫連彰還有過那樣的部署,更不知道自己身邊普通的一個人,竟然也是個高手。做這些部署,怎麼看也是爲了她跟孩子,憑赫連彰的武功,哪裡需要那些人的保護。
原來那個男人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又幫了自己很多很多。甚至連逃離的秘道都是設在她的臥室中的。
兩個人在距離陸安雅的臥室,僅幾步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因爲不知從哪裡冒出了衆多的黑衣人,那些人將她兩人團團圍住。
蘭姨將陸安雅護在了身後,輕聲的說道:“夫人,一會兒找到機會你就跑,秘道就在你的牀下面。你進去之後一直往前走,到那邊會有人接應你的!”
“那你呢?”陸安雅一把抓住蘭姨的衣袖,她知道一般說這樣話的人都抱着必死的心意了。
陸安雅想,赫連彰既然把自己託付給蘭姨,蘭姨的武功一定很好。可是看着那羣數倍於自己的黑衣人,陸安雅還是捏了一把汗。
“夫人,你不用爲我擔心。我出來闖的時候,他們還沒出生呢。如果你真的不想連累我,就千萬保護好自己。如果你有什麼意外,主人他絕對不會放過我的!”
留下了這句話,蘭姨已經開打了。
衆多的黑衣人一擁而上,蘭姨卻也應付的遊刃有餘。看到這樣的情況,陸安雅相信了蘭姨的話。於是開始尋找空檔,逃離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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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蘭姨的武功雖好,一來要護着她,二來那些黑衣人太多,殺了一羣,便立馬會出現另一羣,這樣的車輪戰術,總能把人給耗死。
漸漸的蘭姨也有些體力不支,可是卻還是拼命的護着陸安雅,絕對不給那些人傷到她的機會。
被保護的好好的陸安雅,站在蘭姨的身後,看着那些人有的受傷,有的被殺,還有的繼續在攻擊蘭姨。而蘭姨的身上也或多或少的掛了彩,鮮血從她的身體裡流了出來,可是她卻好像感覺不到痛一樣。
眼睜睜的看着一切在自己的眼前發生,可是她卻無能爲力。那種無力感,讓她痛恨死了自己。
“住手,你們都住手!”
再一次看到蘭姨的左肩被傷到之後,她終於忍不住大聲的怒吼了出來。
衆人一愣,竟真的停下了攻擊,怔怔的看着她。
陸安雅上前扶住蘭姨,環視着那羣黑衣人,“你們要殺是我對不對?是誰派你們來的?”
那羣黑衣人也不過是奉命行事,聽到陸安雅的話之後忍不住面面相覷,半晌也沒有人出來搭話的。
陸安雅也不管他們的反應,徑自說道:“告訴我是誰派你們來的,如此也算是將功折罪,我不會追究你們今天犯下的錯!”
聽了這樣的話,衆黑衣人更加一頭霧水了,終於有人忍不住站了出來,“你憑什麼說這樣的話?現在你是處在下風,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死在我們手上。你憑什麼追究我們犯下的錯?”
陸安雅環視着他們,冷冷的笑道:“你說的沒有錯,現在看來情況對你們比較有利。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殺了我之後呢?想來做爲天凌王朝的子民,你們一定不會不知道我的身份吧?想我堂堂天凌王朝的皇后,在這裡被你們殺了,你們難道真以爲自己能逃的掉嗎?或者說,你們會天真的以爲那位幕後主使能保得住你們!”
黑衣人愣住了,做爲一心護主的死士,他們永遠只忠於自己的主人。執行任務的時候,從來不問對錯,只問該不該做。
只是在聽到陸安雅這樣說了之後,他們還是震驚了。眼前這個女人真的就是新皇一登基就下旨冊封爲後的女人嗎?若真是這樣的話,他們要是殺了她,賀蘭雲天又豈會善罷甘休?
如今天下早已傳遍了,賀蘭雲天爲了這個女人奪皇位,爲了這個女人廢六宮,爲了這個女人六年來不近女色。爲了這個女人他能做到如此,又豈會允許有人傷害她?
死士雖說只聽命與自己的主人,可是到底也這個命令也不是正主發的,他們有必要爲了一個被廢的女人這麼賣命嗎?黑衣人的心中開始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