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小灰看到小如怔怔地沉思的模樣，覺得又俏皮又可愛。
但他隱隱地，又有點擔心，因爲實在猜不透這姑娘，在想啥。
“我在想，我們之間的距離……”
“距離？很近啊！”
兩人剛好邁過一段枯樹枝，小灰怕小如絆倒，乾脆扶着她的腰部，帶着她飛躍過去。
這還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帶着女孩子這麼走路呢。
嗯……感覺……真是不錯哇……
怪不得主上總是這麼摟着寒姑娘的腰。
主上你真狡猾。有這麼爽的心得，也不跟俺分享一下。
小灰暗暗想着，放在小如腰部的手，就死也捨不得鬆開了。
小如感覺到那種貼附在腰部的溫暖，身子有點發顫，但思緒仍在飛速運轉着。
她說的距離，可不是物理距離。
哪怕現在兩人如此貼近，可是，身份上的距離呢？
這種差距，除非有一個人放棄自己的高位，來遷就對方，否則，只會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如果說齊雙會爲了貝殼放棄什麼，她信！！！
不然當初在海洋館，不會游泳的他，也不會毅然決然跳下鯊魚池！以命相搏！
可是容先生能嗎？！！！
容先生，恐怕只在自己勢力範圍內、不傷害他體面的程度內，幫助貝殼吧？！！！
不然，他爲什麼在貝殼昏迷的前幾天，不敢在特護病房露面？
不然，他爲什麼每次行事，都不願意讓人知道他的身份？
貝殼或許有時候沉湎其中，不太清醒。
可她小如，是旁觀者，很清醒！！！
容先生和貝殼，這樣身份迥異的人，他們，完全不可能真的在一起！！！
容先生那主教的身份，是可以隨便親近女人的嗎？教廷同意嗎？
當初只流出去一張偷拍的緋聞照片，那還是假照片，都引起悍然大波，要是貝殼真的和他在一起，面對的，會是怎樣的千夫所指、萬人唾罵，以及驚世駭俗？！！
而小灰和她，是一樣的道理。
小灰會爲了她，放棄追隨容先生嗎？呵呵呵……
這麼想着，她就自然而然地問出了口：“木頭灰，其實，你喜歡的，是你們家先生吧。不然你告訴我，你會放棄追隨你們家容先生嗎？”
“不放棄。爲什麼放棄？”小灰回答的十分快速，想都沒想。這個答案根本不用想。
他已經追隨了容先生很多很多很多年。
而且必須追隨下去。
這是他們這一族人，天生的使命。
無需理由，無需解釋。
可是小如爲什麼要問這個，他搞不懂了。
他看容先生和寒姑娘的時候，很清楚，輪到自己，智商直線下降。
小如聽到這句答案，身形忍不住晃了一下。
是啊，明知道是這個答案，可還是忍不住有點難受。
心的某一處，像是碎了呢……
好酸澀、好疼痛、好難受的感覺……
小如閉了閉眼，又決然地睜開。
她用力掰開、扣着她腰部的那雙溫柔的手。
既然不可能，就一點都不要開始！！！
徒增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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