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可寒也微笑：“這水的確很甜，是從……沒有什麼污染地地方採集的，比現在市面上，那些貴死人不償命的所謂品牌礦泉水，還要好呢！您不介意的話，我再給您倒點兒，我剛纔已經喝飽了，來來來，婆婆，我再給您來點兒……”
貝可寒看婆婆喜歡喝這水，便把水壺裡剩下的溪水，也悉數倒了給老婆婆。
老婆婆推辭，她便解釋說自己背囊裡還有一瓶，夠用。
老婆婆喝着水，開心地和她繼續拉家常。
***
青城山頂，歸元寺。
貝可寒在爬無名小山，容易卻上了青城山。
聯盟一衆人等，都聚集在青城山的歸元禪寺。
清早，又不是重要節日，寺裡很清靜。
寺裡給了他們一間禪室，便沒人再過來打擾他們。
可是禪室內，氣氛卻有點凝重。
容易坐在主位上，神色沉肅。
下首的衆人，正在紛紛訴說各自的見解：
“主上，您當初爲了寒姑娘，連教皇也不做了，她對您的影響，真的是太大了些。”
“主上，現在您竟然要娶寒姑娘，這麼說，您真的不打算回教廷了嗎？那教廷收藏的血靈石，您也不打算去奪回來了嗎？”
“主上，寒姑娘需要幫助，我們二話不說就都來了，但是她是否知道，我們聯盟，現在也是水深火熱，需要幫助啊！”
“主上，您真的要爲了寒姑娘，就拋棄大家嗎？”
“……”
容易被他們悽悽哀哀地陳訴，吵得頭疼，大手一揮：“我和貝可寒之間的事情，是私事。血靈石，是公事。私事和公事，完全是兩回事，你們不要混爲一談！”
聯盟中也有不少人，經過這幾天和貝可寒的朝夕相處，對她的爲人、性格有所瞭解的，出來附和容易：“大家別吵了！主上說得對，他有權利決定自己的人生。”
“娶寒姑娘和尋找血靈石，並不矛盾啊。”
“你們難道要看着主上，成爲孤家寡人，才甘心嗎？”
“……”
容易終於忍無可忍，氣場陡然釋放：“都不要說了！聽我說！”
威壓之下，正方、反方，都安靜了下來。
眼巴巴地看着他，等着他的指令。
容易缺席教皇登基大典，隨即對外宣佈卸任紅~衣大主教身份。這個宣示，已經震撼了世人，也讓聯盟裡很多人對唾手可得、卻又轉瞬遙不可及的血靈石，更加地渴望。
容易神色複雜地看着這些，追隨他的人。
他已經知道了血靈石在貝可寒身上。
但是他，是絕對不會對貝可寒挖心取石的。
然而這些人，同樣是和他生死與共的兄弟姐妹，千百年來經歷風風雨雨，真的讓他完全拋卻責任，不管不顧，他也是無法做到的。
人生處處是兩難，解決了一個，還有下一個。
容易嘆了一聲氣，淡淡開口。
***
貝可寒和老婆婆言談甚歡，就像是相逢恨晚的忘年交，天南海北，聊個不停。
“婆婆，這麼說，您年輕的時候，也是挺……艱辛的啊！”貝可寒聽了老婆婆的講訴，心有慼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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