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兒,你又跟寧王殿下在這裡說什麼悄悄話呢?”
忽然,一道歡快的聲音插了進來。雲惋惜一回頭就看見葛月一臉調侃的站在白顯的身邊。不光是他們,其他的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圍了過來。只是雲惋惜跟寧挽墨說話,並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但是,她不知道,並不代表寧挽墨也沒有任何的感覺。只不過,比起早早的拆穿,他也也很想知道這些人要幹什麼。而云惋惜,又會用什麼樣的表情來面對。所以不得不說,有的時候寧挽墨真的是相當壞心眼的男人。
“既然知道是在說悄悄話,那又怎麼可能告訴你們呢?更何況,你們不去玩,都跑到這裡來是要幹什麼。”
雲惋惜微微挑了挑眉頭,倒是毫不猶豫的承認了葛月的話。頓時,周圍的人就有了一絲的激動,但是隨即飄過來的冰冷的目光就像一盆冷水一樣當頭落下,徹底給他們來了一個透心涼。
“說吧,打擾了本王跟王妃的相處時間。你們,究竟應該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寧挽墨也跟着站了起來,他緩緩露出了一個陰森森的笑容。熟悉他每一個表情的葛離跟白顯首先僵硬在了原地,嘴角抽搐了兩下,葛離乾笑的擺了擺手開口說道。
“挽墨你別這樣,我們只是沒有看見你們,所以纔過來找找人的。真的沒有那個意思,你們談,你們談,不用顧及我們。真的,把我們當空氣就行了。”
當空氣?你確定你們那好像要看穿人一般的神情,能夠讓他們忽略的了麼?這下子云惋惜也覺得無奈了,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親暱,縱使是臉皮再厚的人也會堅持不住的吧。
“有這個閒時間,你們自己顧好自己就行。我跟惜兒去別的地方,要是再跟上來的話,哼!”
威脅的瞪了他們一眼,寧挽墨十分乾脆的把人攔腰抱起,然後後腳一瞪就直接消失在了衆人的面前。見狀,白顯跟葛離對視一眼後又無所謂的的聳了聳肩膀。連輕功都用上了,看來這一次寧挽墨也是等不及了。
“喂,你這是要去什麼地方啊。”
被人抱在懷裡面的雲惋惜看着四周不斷向後退去的粉紅,不由得就皺起了眉頭。他們來這麼遠的地方做什麼,一會兒回去的時候不也更加麻煩了麼?
“等到了那裡,你就知道了。”
寧挽墨並沒有回答雲惋惜的問題,只是緊了緊手中動作,腳下的速度又提升了一些。見狀,雲惋惜撇了撇嘴倒也不再急着詢問。反而是就這現在的位置,欣賞起這漫山遍野的桃花來。
也不知道又走了多久,當寧挽墨將她放下來之時,雲惋惜才發覺的他們已經到地方了。
“這裡是哪裡?”
雲惋惜挑了挑眉頭,看着周圍依舊是一片粉紅不禁開口問道。寧挽墨特地大老遠的把她帶過來,該不會就真的是爲了找一個安靜的沒有人打擾的地方吧?那也不用跑這麼遠啊。
“咳咳,這裡也是我從父皇那邊聽說的。當年,我的父親就是在這裡遇見了孃親。然後兩個人經常會約在這裡相見,一來二去這才產生了感情。”
寧挽墨輕咳了一聲開口解釋道,看着這開的無比絢爛的桃花,他們似乎可以看見兩個人從相遇開始打打鬧鬧的一路走到了最後。這裡,對於寧挽墨來說,的確是一個意義不同的地方。
“原來是這樣啊……這麼說起來,這附近好像也沒有什麼人來過的樣子,他們還真是會找地方。”
雲惋惜點了點頭並沒有懷疑什麼,見狀,寧挽墨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衣袖。神情之間閃過一絲遲疑,隨即他張了張嘴剛想要說什麼,結果卻被一位不速之客給打斷了。
“寧王殿下跟王妃還真是好興致啊,特地跑到這種地上來賞花。嘖嘖,還真是讓我等羨慕。”
桃花林之間,一個帶着笑意的聲音緩緩響起,卻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寧挽墨下意識的擋在了雲惋惜的面前,手指不着痕跡的搭上了腰間的佩劍,神情嚴肅的注意着四周。
“閣下能夠跟着本王一路到此,還沒有讓人發覺,閣下倒也真是好本事啊。”
可不是麼,京城裡面,能夠這樣無聲無息的靠近寧挽墨的人,除了那麼幾個特定的人手之外簡直一雙手都數的過來。但如今忽然冒出來一個不知身份的人,縱使是寧挽墨也覺得有些棘手。
“呵呵,真不愧是寧王殿下。在這種時候還能保持冷靜,不錯不錯,果然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那人的聲音中帶上了絲絲讚賞之意,不過這對於寧挽墨來說卻不是令人多麼高興的事情。而站在寧挽墨身後的雲惋惜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在那個人說話之時,她爲什麼會覺得有些熟悉的感覺?
“明人不說暗話,閣下跟着本王到這裡來,想來也不只是爲了說這麼幾句話吧。”
寧挽墨並沒有注意到雲惋惜的不對勁,只是緊緊的皺着眉頭,一邊拖延時間一邊思考着該如何面對接下來的局面。對方能夠這麼容易的接近他們,身手定是不凡。
而且,寧挽墨並不覺得對方是一個人過來的。說不定,葛離那邊的情況也沒有好到什麼地方去。
“彆着急,現在的情況或許還沒有我們想象之中的那麼糟糕。”
感受到寧挽墨緊緊繃起的身體,雲惋惜微微皺起了眉頭,伸出手拉住了對方的衣袖小聲開口道。葛離那邊還有白顯在,憑他們兩個人的實力,保護三個人周全應該是可以的。
再說了,對方跟着他們一路至此,未必不是想要躲開人多的地方。也就是說,他們的最終目的應該是寧挽墨還有云惋惜兩個人。
“呵,寧王殿下不必如此緊張。你留下山下的人自然有其他人去招待,這個時間……想來他們也應該開始了吧。”
對於對方完全稱不上善意的語氣,寧挽墨跟雲惋惜同時沉下了一張臉,心中卻隱隱又鬆了一口氣。最起碼他們對底下的事情不算是一無所知,心裡面有點底比什麼都不知道要好得多。
“閣下無需多言,既然是來找本王的,那本王接下便是。”
寧挽墨冷冷的哼了一聲,他高傲的擡起頭,態度囂張的彷彿沒有任何人可以攔得住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