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夕婉顏暫且還是做不到。
“對不起……”夕婉顏能夠說出來的話就只有這三個字了。
對不起，是對於他的傷勢，還有…不能夠給他的承諾。
“……”皇孤傲沉默了半晌，然後終究是放開了夕婉顏的手。
夕婉顏沒有猶豫，就起身走到茶桌上，給他倒水。
不知不覺的，水已經蔓延了出來，只是可惜，夕婉顏在思考一些事情，所以並沒有察覺。
還好這水是冰冷的，正猶如夕婉顏和此時皇孤傲內心，都是冰冷的。
夕婉顏反應了過來，眼角閃過一絲歉意。
然後又極快的停止了倒水，茶杯的水慢慢的，就像夕婉顏的腦海裡，也被填的慢慢的，無所顧慮再思考其他。
夕婉顏灑掉了一些水，使得茶杯裡的水只剩下了一半。
她緩緩的、穩穩地送到了皇孤傲的面前。
然後，雙手握住茶杯輕輕的遞給他。
就在兩個人的手想觸碰的那一剎那。
夕婉顏愣了愣，手裡顫顫巍巍的，差一點兒就把水全部給灑出，就把茶杯就摔碎。
可是，皇孤傲強有力的手安穩的接過了茶杯。
然後，目色平靜的望着她。
只發現，下午的餘暉照耀進來時候，夕婉顏越發的光彩迷人了。
高蹺的鼻樑，好看的脣形，一筆一畫，都勾勒的是國色天香。
如此的傾城絕豔，而迷人心魄。
“你走吧。”皇孤傲終於是移開了目光，極爲冷淡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他覺得不該再這樣拖着夕婉顏了，她應該有一個更好的人生，而不是…被自己傷害，心殤一輩子。
說完，皇孤傲嗓子和心尖略微苦澀，將這杯水淡淡的一飲而盡。
水是無味的，但是…爲什麼喝下去之後，就變成苦澀的茶了呢？
是因爲心…太苦了吧。
“你說什麼？”夕婉顏其實是聽清楚了的，可是還是表示懷疑。
他…是讓自己走了嗎？
“我說…你走吧。”皇孤傲用盡全身的自制力說出了這一句話。
他，不能夠再說出其他的任何傷害她的話了。
傷她的同時，更多的是…傷害了他自己。
“好。”夕婉顏原本想說再照顧他一會兒的，只不過話到嘴邊，竟然就說不出口了。
最後卻只是換來這樣一個冰冷的字眼。
夕婉顏拿過皇孤傲手裡的茶杯，背離着皇孤傲，走的很慢。
真的很慢，彷彿世界停住了呼吸。
又好像是夕婉顏停止了思考。
她終於是走到了離皇孤傲牀邊不遠的茶桌前，放下茶杯後。
剛要撥過珠簾，絕然離去。
又回頭看了眼皇孤傲，心裡再渴望。
他…真的不想看見自己了嗎？
還是已經放棄了…….果然，男人的耐心和決心無法考驗。
夕婉顏心裡一片茫然和悽苦的想着。
看到皇孤傲目光在天花板，夕婉顏也就死心了。
她撥開珠簾，皇孤傲也是聽到了的。
知道她要走了，就像是帶走了自己的心，一陣空落。
虛無的恐怖。
“顏兒！”皇孤傲還是沒有忍住，稍微加大了音量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