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看到空空如也的山洞,以及山洞石壁上的字跡之後,心頭一陣難言的失落,仙女姐姐走了,回去閉關去了。但是看到十年之約,姐姐答應自己會等着自己,一個正值妙齡,芳華正茂的年齡的絕色佳人,答應等你十年,這是何等的深情?
“姐姐,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讓你空等,不等你等的太久,我一定會出人頭地,成爲一個了不起的大人物!而後親自去見你,讓你做我的女人!”唐風在山洞裡揮舞着拳頭髮誓的說道。
而後唐風不悲不喜,只有一顆奮鬥上進的心,有了兩道真氣,身體輕鬆如燕,頭腦也一下子清醒和冷靜了許多,筆直以往更加的發達。
東西也不收拾,將往生咒埋在了山谷一處隱秘之地,唐風深深的忘了一眼山谷,這裡留下來自己最難以忘懷的記憶,不管是仙女姐姐的,還是自己在這裡參悟了往生咒以及九轉玄功,這裡都是一個自己無法再忘懷的地方了。
出山,來到大路之上,見到了飛馳的汽車,摩托,電車,行色匆匆的人們,唐風直接南下,走過一個又一個村鎮縣城,大城市他是不敢進去的,自己身上沒有多少錢,穿的也破破爛爛的,進去說不定會被城管們驅逐。
但是他無論走過哪裡,都會吸引許多人們的注意。他本來就身高挺拔,面目不凡,現在又有了內功護體,整個人陡然爆發出一股奇異的少年男兒魅力,磁石一般吸引着懷春少女們的注意力,不時的有妹妹對唐風拋媚眼,但是唐風雖然心裡盪漾,不過卻並不當真,而是繼續趕路。他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而後暫時潛伏一下,努力練功,提高修爲,在暗黑世界裡創出一番名頭來。那樣纔可以回家,回上海。纔可以去見金朝蘭。
唐風一路南下,因爲有金朝蘭送的一筆資金,唐風倒是沒有風餐露宿,只是並不敢多花,畢竟他現在處於逃亡狀態,任何一分錢都要計算着花。不知道走了多少天,唐風也懶得計算了,到了一處人流繁華之地,他這才深吸口氣,觀察了一下地域志,確定他已經到了安徽省南部的古徽州,新安江上游,,有黃山、牯牛降、齊雲山、徽州古城、西遞宏村古民居、龍川宗祠等旅遊景點的休寧海陽鎮。
民風具有獨特特點的海陽鎮,無論男女大多操着一口徽州話,聽起來很有特點,但是唐風只是勉強可以聽懂,卻說不出來,爲了不引起當地人們的懷疑,以及那些地痞流氓的注意,暴露了自己的行蹤,唐風決定裝啞巴。這樣的話,他就免除了說話暴露口音的問題。
男人的特點倒是無所謂,但是女孩子們的特點倒是讓唐風眼前一亮,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孩子們,一身地域特色明顯的服飾,配置在她們的身上,極有韻味,看的唐風心神盪漾。
他雖然穿着破舊,但是器宇不凡,渾身散發着一股奇異的男性魅力,不少女孩子看的雙目異彩連連,對他頻頻的拋媚眼,但是唐風只是嘿嘿的傻笑,並不說話也不去搭訕,漸漸的有些人開始覺察出異常了,暗自嘆息一聲,多好的皮囊啊,奈何是一個啞巴。老天爺你也太狠心了。
唐風看着這些眼眸如水的女孩子,腦海裡迴盪起了一出著名的安徽黃梅戲《徽州女人》,當代藝術家韓再芬的傾情演繹,爲這一出韻味悠久的劇目增添了許多的個人的魅力,也更加的讓人回味,劇中徽州女人新婚之夜被丈夫拋棄,獨守空房三十五年的期盼丈夫歸來的眼眸,勾出了無數人的淚花。
唐風一路走過去,正好走過了一處矗立貞節牌坊的街道,古舊的岩石雕刻着它主人的辛酸淚水,“貞”“德”二字束縛住了多少女人的幸福和淚水。唐風望着無言的牌坊,微微嘆息一聲,聲音之輕似乎好像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一樣。唐風詫異不已,自己的嘆息之聲何時這樣的清幽與細微了?
他驀然轉頭看過去,卻見距離他不足十米的街道邊上,站着一個窈窕少女,黝黑的緶子梳着偏馬尾,搭在一側肩頭上,白潤的側臉閃爍着玉石一般的光澤,靜靜的凝視着眼前的貞節牌坊。
唐風鬆口氣,不是自己變性了出毛病了,是這聲嘆息來自這位少女之口。
少女似乎感覺到了有人在注視她,回頭看向唐風,那是一張充滿韻味越看越好看,但是並不給人驚豔之感的少女容顏,剪水雙瞳似乎會說話,一汪清水似乎蓄滿了主人多情的心思。但是她只是輕輕一瞥唐風,微微點頭而後轉身邁着細碎的步伐沿着街道遠去,留給唐風一個無限美好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遠處。
唐風沒有多做停留,畢竟這裡只是一個暫時的過客之地,他一時間還沒有打算在這裡停留。但是當他穿街過巷,忽然感覺肚子咕咕叫的時候,鼻子嗅到了一股好聞的菜香味,一家店面乾淨簡樸的飯店出現在視野之中,門簾不是很大,但是很有特色,招牌似乎很有年頭了,門口停着稀疏幾輛車輛,正是吃飯的時間,但是這家叫做“紅透半邊天”的小飯店竟然客人稀疏。但是一股好聞的香味卻在鼻端繚繞。
唐風順勢走了過去,看到門口羅雀的大廳,很是詫異。不禁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先生要吃飯還是喝酒?”柔和好聽的聲音傳來,唐風不禁擡頭看過去,神情卻微微一滯,眼裡閃過一道驚訝之色,竟然是她!那個在貞節牌坊跟前輕聲嘆息的女子,此刻看過去,氣質淡雅的她透着一股輕靈之氣,有着江南女子的柔美,眼神裡眉眼間又有一股倔強,輕輕巧巧的站在那裡,從內而外散發着徽州女人特有的味道。
“是啊,我要吃飯。聞着香味兒就來了,這裡的飯菜應該不差,可是吃飯的時間,怎麼沒有人來吃飯?”唐風微微一笑順勢坐下來,看着少女說道。
“遇到了一些麻煩,你不必在意,吃些什麼?保管你滿意。”少女眉頭閃過一絲憂慮,但隨即就若無其事恢復了清淨空靈之態。
“哦,一個筍乾燒肉,一個毛豆腐好了。再來一碗米。”唐風看了看菜單,價錢不是很貴,但是他金錢有限,不能奢侈。就隨口說了兩個菜。
“好的。稍等。”少女韓幼芬是這家飯店老闆韓仁勳的掌上明珠,獨生女兒。老婆死後,韓仁勳沒有再娶,獨自一人將女兒養大。廚藝高超,深得徽菜精髓的韓仁勳因爲女兒一直沒有飛黃騰達起來,只是畢竟廚藝精湛,在徽州也是名氣不小,漸漸的還是有了一些成就,總算是在女兒十五歲的時候,開了這家以徽菜爲主的飯店,女兒放學之後成了唯一的服務員。因爲飯菜地道,生意一直很火爆,但是最近似乎出了一些麻煩,老顧客都紛紛不再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