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最近病痛太過折磨，意志力有所鬆懈，梵天古皇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跟一向討厭的鳳凌音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
鳳凌音也十分驚訝。
只不過，她的驚訝是因爲這席話實在是太毀三觀了。
原來梵天古皇一直想要拆散她和七夜，是因爲他自己壓根不相信愛情這東西？
他如此排斥的原因難道和自己在清音閣找到的東西有關？
想了又想，鳳凌音還是試探性的開口了，“我不敢說愛情都是純粹的，但絕對不是虛假的。也許七夜的身份，他的皮相都給他增加了光環，但這絕不是我愛上他的理由。你可能不知道，七夜在西玖遇上我之前，過的到底是什麼樣的日子。是，他是一個皇子，但因爲生來帶着煞氣，受盡百官冷眼和疏遠，包括他當時以爲的親生父皇，還有他的母妃，都對他厭惡至極。他從小就十分孤獨，和我在一起之前，他不像別人一樣考慮怎麼討未婚妻開心，而是想方設法想把我推出去，因爲他怕我受到他煞氣的侵害。這纔是我愛上七夜的原因。他受盡人間冷暖，但卻不對這個世界懷有怨恨，他的內心正義，溫柔，這是身份和皮相都不能賦予他的珍貴的品質。當然，他正好生在了帝王家，生就了一副好樣貌，有着旁人不能比擬的生活。可那又怎樣，我愛的，自始至終都是他這個人而已，發自本心，絕無虛假。”
“呵，聽起來，這段話真是比什麼情話都動聽，但是女人生來會做戲，是真是假也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了。”
梵天古皇聽完鳳凌音真摯的發言，臉上依然是冷漠一片，沒有表情，甚至語氣中還帶着一絲絲的嘲諷。
鳳凌音看向他。
忽略那道刺眼的刀疤的話，滄桑的臉龐依稀還能看出當年俊朗的模樣，想必梵天古皇年輕的時候，也是一枚美男子吧。
那個嬌俏的女子，估計怎麼也不會想到，她愛着的那個美好的男子會因爲她會變得如此扭曲。
“你這段感言，聽上去十分有故事。讓我猜猜，是不是因爲一個叫清音的女子？”
“你，聽誰說的？！”幾乎在聽到清音兩字的同一刻，梵天古皇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似乎回想起了什麼不堪承受的記憶。
鳳凌音淡淡的笑了，看來她猜對了。
實際上從梵天古皇因爲生病靈力盡散，她能夠看清他的臉時，她一直就覺得梵天古皇的臉十分眼熟。
她做了一個安撫的動作，安撫住情緒有些明顯失控的梵天古皇，慢慢說道：“你別忘了，我可是一直住在清音閣的，能發現一些什麼也並不奇怪。”
頓了頓，鳳凌音又繼續說道：“但是我並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你能說一說嗎？若是不想說也無妨，就當我剛纔什麼都沒提過。”
梵天古皇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十分複雜。
這段往事，他從未親自跟別人說過，包括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