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子瞪圓了眼睛，那副表情，活像是見到鬼了。
“殿殿殿下，您竟然笑了。老夫追隨您快十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到您笑。”
天上下紅雨了！
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神七夜微微上揚的脣角，立刻變平了，恢復了面癱冰山臉，“本王沒笑。”
凌霄子：“……”
殿下，您竟然不承認？
老夫還是頭一次發現，您竟然是個傲嬌呢，嘴硬的不要不要的。
主僕之間，一陣詭異的沉默。
神七夜可能也覺得，自己這個慌，實在是撒得太沒有技術含量了，一隻拳頭放在脣邊，輕咳了一聲，道：“她沒事就好。”
這是真心話。
她越好，他越欣慰。
話題重新被拉回來了，凌霄子也是個機靈的，不會總是拿自己主子打趣兒，便道：“殿下，是不是該着手考慮，跟九姑娘的下一次碰面了？這一次，兩炷香，如何？”
凌霄子本來想說，半個時辰的。
可一想，進展太快，殿下恐怕會心疼九姑娘，會不會出意外，便臨時改了口。
神七夜沉默了一會兒。
蒼藍色的眸底，劃過掙扎之色。
距離他上次跟她碰面，間隔才五日。如果太過於頻繁，她會不會覺得自己很煩？
“她，願意嗎？”
半晌，神七夜才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聲音雖冷，但卻帶着幾分，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小心翼翼。
凌霄子禁不住爲自家主子，鞠了一把同情淚，殿下您行軍打仗、鐵血征伐時的魄力呢？！
殿下您把敵國殺得片甲不留，宛如神明降臨那種霸氣呢？！
“願意！當然願意！”
凌霄子的頭，點得像是老公雞啄米一樣。
神七夜投以疑問的目光：“你怎麼知道？”
凌霄子趕忙道：“殿下，您還記得上次，在將軍府，九姑娘做飯給您吃嗎？”
神七夜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
凌霄子繼續道：“就是那次，您走之後，九姑娘知道您對魚蝦過敏，心存愧疚，讓老夫代替她，對殿下您說聲抱歉，並說下次，她會盡量把菜，做得更好吃一點的。”
神七夜蒼瞳微眯。
她還要給他做菜？
主動提出？
“爲何不早說。”神七夜聲音極寒，宛若冰渣。
如果他早就知道，她有這個意思，也不會一直擔心了。
“嘿嘿嘿~”
凌霄子不厚道的笑了，“老夫，老夫這不是忘了麼。”
神七夜的面色一僵。
這老東西一向記性好，這麼重要的事會忘？怕是故意的吧。
凌霄子又道：“殿下，我們再去將軍府一次嗎？”
神七夜略一沉思，道：“再觀察兩天。”
上一次，是隔了七日，再與她相見；這一次，才隔了五日，還是再等兩日，湊個七天穩妥些。
凌霄子似乎是看出主子的顧慮，便道：“如果殿下覺得，直接去將軍府不合適，可以選擇去百草堂。九姑娘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那兒。”
神七夜想起了鳳凌音送他的那瓶洗胃散。
“她賣什麼藥？”
“目前主打聚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