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鳳凌音啊，這麼久了，你竟然還安然無恙。”
柳氏皇貴妃上下打量了鳳凌音一眼，紅脣妖嬈，聲音裡帶着幾分戲謔。
“多謝娘娘掛懷，我命硬，尚扛得住。”
鳳凌音淡定地微笑着。
感覺很不爽啊。
這個未來的婆婆大人。
一見面，就給她個下馬威。剛纔說的那句話，翻譯過來就是——你怎麼還沒死呢。
柳氏皇貴妃的笑容一斂，嫵媚的眼睛裡，戰意高昂，道：“你若扛不住，本宮就跟陛下求個情，放你一條生路。”
鳳凌音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果然難對付啊。
敢情，這皇貴妃，是把對神七夜的不喜歡，連帶着一起撒到自己身上來了。
“聽說，你辦了個藥店，搞得還蠻不錯。”
柳氏皇貴妃見鳳凌音不說話，以爲她是服軟了，被自己給震住了，就越發的囂張起來了，“你店裡賣的，都是最低等的藥散吧，本宮猜你，這輩子連什麼是上等的丹藥，都沒見過。”
鳳凌音勾脣道：“還請娘娘賜教。”
跟她論丹藥？
她可是玩兒丹藥的祖宗。
柳氏皇貴妃削蔥根一樣的手指，拈起面前的一枚蠟丸，把外頭的蠟皮，輕輕剝掉，裡頭是珍珠色的一枚丹藥，散發着獨特的清香。
“這個呢，是珠肌丹，服用之後，可使肌膚更加豔麗，所有色斑、瑕疵，都會消失。是非常名貴的一品丹藥。你從沒見過吧。”
鳳凌音眉毛一掀，笑了：“娘娘，你在服用這種丹藥？”
“那是自然。”
柳氏皇貴妃，一隻手，輕撫着自己的臉頰，道，“本宮服用珠肌丹，已有八年，肌膚一日比一日豔麗，效果非同尋常。這可不是你這種卑微女子，有福分服用的丹藥。”
頓了下，又道，“本宮聽說，你只是鳳尚璽家中一個卑賤的庶女。須知朽木不可以爲柱，人卑不可以爲主。”
她就是要敲打鳳凌音。
這個兒媳婦兒，是皇后強塞給她的。她跟皇后勢不兩立，不是一日兩日了。
她縱然不喜歡神七夜這個兒子，但並不代表，神七夜的王妃，輪得到皇后那個賤人來決定！
“娘娘，你可知，你八年來聖寵不衰，夜夜侍寢，卻一直未曾再有孕，是因爲什麼？”
鳳凌音反脣相譏，削尖的下巴，微微擡起，氣勢上，絲毫不輸給對方。
柳氏皇貴妃驀然變色，拍案而起，聲音陡然尖銳了起來：“你說什麼？大膽！跪下！”
這是她最大的心病。
這個臭丫頭，怎麼第一眼見到她，就知道？
鳳凌音非但不懼，更不跪，反而主動走上前去，拈住了那枚珠肌丹，放在鼻端，嗅了嗅，道：“果然跟我記憶中的丹方一樣，珠肌丹，乃是用千年珍珠，附子粉末，白月草，駐顏花，煉製而成的。其中，白月草可致人不孕，附子粉末則會讓孕婦墮胎。娘娘你服用了八年之久，怎麼可能會再有孕。”
柳氏皇貴妃瞬間臉色慘白，像是脫水的病人一樣，渾身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