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神女殿下出生的那一刻。”景恩澤有些疑惑她爲何會這樣問。
這事她明明知道的啊。
方子衿看了他一眼，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她的情，就不一樣了呢？
那眸子只有忠心，哪裡有半點的迷戀，是他掩藏的太好，還是她一直都未發現過？
“走吧。”方子衿淡然說道，算了，這事說些許是無用的，她還是不說了。
此時的她，心意總是在搖擺不定，想要回到本身，卻又不想失去這些人；可她也不想失去本身的那些人，都是她在乎的人。
連城歡快的跟在身後，他就要跟着姐姐一起去歷練了。
“月兒，你不用跟來了。”方子衿看了一眼也準備一起的襲月說道。
以前，就是襲月知道了太多，所以纔有後面那一系列的事。
“小姐，奴婢是不是做錯了什麼？”襲月微微的一愣，委屈而惶恐的看着方子衿。
這兩天，小姐對她的疏離，真不是一般的差，就因爲北君的一聲招呼，小姐就這樣不待見她了？
方子衿不語，只是讓景恩澤也一起，然後跟連父連母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有些事，該發生的，總是躲不過的。
襲月看着那遠去的北影，不由得咬脣，眼底開始有了恨意之色。
“國師，人可以到未來很久嗎？”方子衿問道，如果可以的話，那她要帶着母親他們離開這裡，這樣就不會有連家滿門被滅了。
“去未來？”景恩澤詫異的看着方子衿，爲何這次相見，覺得她有些不同呢？
方子衿點頭。
“中層天界的時光塔是可以的，不過要付出很慘重的代價。”景恩澤溫和的說道，“神女殿下爲何突然這樣問？”
“沒什麼，就是想看看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方子衿清冷的開口，總不能說，她想帶着連母他們離開這裡，去萬年之後吧？
“沒有其他的辦法嗎？”她又忍不住的問道，終究是捨不得他們，可也捨不得塵塵他們。
景恩澤微皺眉，然後搖頭，他怎麼覺得神女殿下好像有很多的心事？
“可以卜卦看天象的。”這是最多的一種了吧，雖然不是所有人都靈。
方子衿沒有說什麼，兩邊都難選擇，她根本就不知道怎麼選擇。
“姐，無論以後發生什麼，都有我們在，所以別擔心。”連城咧着嘴，笑道，“反正姐做什麼，我跟爹孃他們都支持你的。”
看着連城那陽光的笑，又想起那個萬年後出現過一次的連城，她覺得心疼。
不管她做什麼，他們都支持。
是不是當年她拼了命的想要復活宿昔，他們也是知道的，但卻依然支持她。
“姐，我們就希望你開心，就算有着神女殿的重擔，但你也只是爹孃的女兒，我的姐姐。”連城像個大男孩兒，攬過方子衿的肩，安慰道。
他也覺得姐姐心事太多了，她不說，他們也不問，但想要她開心。
方子衿看着笑的燦爛的連城，心更是沉重了，因爲不知道該怎麼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