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當初靈雲命懸一線，卻還在苦苦哀求着她，救東璃若他們，還有最初靈雲對上帝雲天的羞澀。
幾年過去，這一切早已都逝去，只留下了這樣一個妖魅的靈雲了？
“雲兒最怕姐姐生氣了，走吧，雲兒又要再嫁一次新娘子了，這次姐姐給我上妝好不好，就當是給我祝福，別讓我有下一次婚禮。”慕靈雲拉着方子衿的手，懇求道。
方子衿點頭，“大喜之日，少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二婚，在古代幾乎是不允許的，就算是二婚，也沒有這樣大操大辦的，更何況是皇帝。
司皇不僅給了靈雲一個名分，還給了寵愛，帝皇除了皇后正妻外，其他妃子是沒有辦喜事這樣的，可他卻給了靈雲。
慕靈雲揚脣，笑的很妖魅，也笑的很不真實，好像她已經不再是那個活潑的慕靈雲了。
慕靈雲揮退了宮人，方子衿給她卸下臉上的濃妝。
“靈雲，這一個多月都發生了什麼事？”方子衿看着面色紅潤，一點也沒有疲憊樣，她還以爲濃妝只是爲了掩飾疲憊的面容呢。
“除了北弘一事，也沒什麼大事發生吧。”慕靈雲低頭把玩着首飾，這些都是司皇特意爲她打造的，娶她的豪華，一點都不輸於皇后呢。
“那你跟帝雲天怎麼回事？”方子衿說道，她要給靈雲化個淡妝，想找回那個曾經的慕靈雲。“哦，他把我獻給了司皇。”慕靈雲清然的回道，擡眼看了下她的動作，“化濃一點吧，妖豔點，會更好看一點。”
一句話，讓打粉的方子衿，停頓了下來，最終還是按她要求做的。
“你就這樣妥協嗎？”
他把我獻給了司皇，這樣一句雲淡風輕的話，她是怎麼說出來的？
一個月前，分明還說放不下，要留在帝雲天身邊的女人，這會兒卻已經說出了這等事不關己的話。
她的心，究竟有多傷，才能夠做到這樣的雲淡風輕的話來？
“不是妥協，是心甘情願，還很享受。”慕靈雲勾脣解釋着，然後笑道，“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爬，帝雲天只不過是小小的一介低層天界帝皇，給我的空有皇后，現在更有權利，更願意愛我的男人要我，我爲什麼不要？”
“靈雲，你不是這樣的人。”方子衿微微的皺眉，微怒道，她這樣說，是在侮辱她自己。
慕靈雲指着桌子上的鳳冠，勾脣問道，“知道這是什麼嗎？”
方子衿點頭，那是蛟龍珠，因爲蛟龍也是龍一族，要從其身上取得蛟龍珠，十個去，有九個半死的，所以極爲難得。
這一整個鳳冠，竟然都是蛟龍珠，那司皇對靈雲真不是一般的好。
“蛟龍珠，帝雲天他可以給我多少？”慕靈雲白嫩的手，撫着鳳冠上的蛟龍珠，“也許一顆，也許十來顆，但是他能給我百來顆嗎？”
就算是有，帝雲天連施捨半顆給她也不會。
方子衿沉默，她始終認爲慕靈雲不是愛慕虛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