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尊心極強的他，不願將那份在意表露出來。
她忽然擡頭，看着眼前這個讓她無法揣測的男人。
“秦非墨，你要我做你的女伴，到底是秦奶奶的意思，還是……你自己的意思？”她沒有懷疑過這件事，也一直深信只有秦奶奶纔會讓那麼討厭自己的秦非墨邀請她做他的女伴。
只是在慕翩翩對她說了那些話後，她突然對這些話有所質疑了。
之前在司令府接到秦奶奶電話的時候，在她說要參加年會的時，秦奶奶的反應明顯有些不對，那會兒她也以爲是她一時間忘記了，可現在想想，或許秦奶奶根本都不知道年會的事。
她突然這麼問，秦非墨也有些意外，暗眸眯了眯。
難道奶奶告訴她一切了？
“幹嘛突然問這個？”他聲音很低，盯着她的眸子略顯灼熱。
而他越是這樣不正面回答，封淨蕾心裡的質疑也就越濃了。
“我只想知道，是你的意思，還是秦奶奶的意思。”
她如此堅持的口吻，讓秦非墨愈發的覺得她不對勁。
對於這點，他明明之前就說過是奶奶的意思，雖然這個是假的，但對於已經相信了的她，沒有道理忽然又問起。
誰和她說了什麼？
秦非墨心底生疑，但卻猜不透她到底是怎麼了。
“我的意思又怎樣，奶奶的意思又怎樣？你想要問的是什麼？”他低聲詢問，想要知道她究竟怎麼了。
他的再次避答，讓封淨蕾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果然，要她以他女伴的身份出席年會，並非秦奶奶的意思。
“是你的意思對不對？秦奶奶根本就不知道。”她眼神忽地有些哀傷，甚至心痛。
秦非墨看在眼裡，心口微微一慟。
她究竟怎麼回事？
“這很重要？”就算不是秦奶奶的意思，是他的意思，但對她來說，重要嗎？
她不是喜歡他？就算知道了女伴的事是他自己的意思，那她不是更應該開心纔對？幹嘛對他露出這樣的表情？好像在知道是他的意思後，讓她很傷心？
“你的目的是什麼？”她忽然問，眼神決絕。
秦非墨不懂她，也不明白她究竟怎麼了。
“什麼目的？”
“你身邊的女人很多，爲什麼找我做你的女伴？”是不是真像慕翩翩說的那樣，他的所作所爲，不過是爲了讓她愛上他，然後棄若敝屣，爲慕芊芊報仇。
對上她決絕的眼神，秦非墨深色的眸子微眯，不是沒有看出，她在爲做他的女伴而生氣？
從接手父親的M集團開始，他參加出席的公衆場合無數，卻從沒帶過任何一個女人共同參加過，女伴的位置，不知道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而她現在是怎麼了？因爲這個事而生氣？
“你不想？”
“不想！”她果斷回答。
從答應的時候，她從沒如此討厭做他的女伴，甚至有些期待。
可此刻，她的心居然隱隱作痛，後悔以他女伴的身份來到這裡。
兩個字的回答，似乎也磨滅了秦非墨的耐心，臉色驀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