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聽越糊塗，暗眸微微眯起，聲音低沉，“你倒是說說，我白費什麼心機？”
她轉頭，瞥了他一眼，幾秒後再次轉向車窗外，沒有做聲。
他眉心輕擰在一起，不懂她言語之意究竟是什麼意思。
“吱——！！”
忽然一個急剎，豪華跑車停在了馬路邊。
封淨蕾重心不穩，幸好安全帶系得牢，加上她及時拉住了扶手，纔不至於直接撞向副駕駛的正前方！
她驚愕的轉頭，還有些驚魂未定，“你幹什麼？”
男人卻淡定從容，轉頭瞥着她，“封淨蕾，我要什麼，做什麼，從來都不需要在你身上費什麼心機，還是你認爲，你身上有什麼是值得我去廢寢忘食地方？”
“……”他言語之中的蔑視，她不是沒聽出來。
她身上自然沒有什麼地方能夠吸引他到廢寢忘食的地步，但他的目的又不是這個，而是慕芊芊不是嗎？
轉頭，對上男人漆黑深邃的眸子，封淨蕾也目不斜視，與他針鋒相對。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裡，那不妨挑開了說。
“你想爲慕芊芊報仇不是嗎？”盯着他，她單刀直入，不繞彎子。
秦非墨聞言眉心卻擰得更深了幾分，“這話何意？”
瞥了他一眼，她轉頭看向車的正前方，“慕翩翩都和我說了。”
他暗眸微微眯起，不道破，反而順着她的話問下去，“和你說了什麼？”
她再次轉頭，盯着他。
他還想否認到什麼時候？她知道，爲了慕芊芊，他對她恨之入骨，就算慕翩翩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也並不奇怪。
“你這些天，對我好，對我關心，只是爲了慕芊芊不是嗎？”看着他，她眼底的平靜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心痛和失落。
當然，那抹心痛轉眼即逝，很快就被她掩藏在平靜的眼眸之後。
秦非墨睨着她，深邃的眸底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封淨蕾的幾句話，簡單幹脆，卻讓他一顆心千轉百回。
什麼叫他對她的好和關心是爲了慕芊芊？還有，他對她好了、關心了嗎？
“你想多了，我並沒有關心你。”轉過頭，他否認的開口，精美的側臉略顯深沉、淡漠。
她微微愣忡，對他的答案有些意外。
他居然否認自己關心她，是不是也在同時否認他自己的行爲，並沒有像慕翩翩說的那樣，對她關心對她好，不過是爲了讓她愛上他，再棄如敝屣？
但這些天，她卻感覺到了，他真的和以前不太一樣。
不管是剛纔說的，讓她回家休息，還是上次突然斷電，甚至在她遇險的時候，他的所作所爲都出乎她的意料。
轉過頭，她心裡已經認定了慕翩翩說的那番話或許是真的。
“不管有沒有，我只想說，你別白費心思了，我不會——”
“我需要白費心思嗎？”
沒等她說完，他突然轉頭，打斷了她的話，牟澤平靜的睨着她，意味深長。
對上他的眼，封淨蕾倏地一怔。
他這眼神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