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公司之後,江晨帶着凌詩韻鑽進車內,接着掏出手機給夢天浩打了個過去,電話剛接通,連忙說:“動手吧,全部解決掉,凡是跟他來的一個不留。謝春安別動,他既然口口聲聲說要兩家公司正大光明的鬥爭,那就來鬥個夠,我來奉陪。”
話閉,江晨撂了電話,繼而吩咐孫浩開車離開。
旁邊的凌詩韻滿臉問好,眨巴着眼睛問:“你到底在做什麼?江晨,你別這樣好不好?”
“我怎麼了?”
江晨不想讓凌詩韻知道太多的事情,讓她來見謝春安只是爲了代表天弘集團的權威性,而現在謝春安顯然並沒有當回事,反而讓凌詩韻錯怪了自己。
“你……你這樣我感覺很陌生,謝春安不是你說的那種人。”沒有經歷過社會黑暗的凌詩韻始終還在認爲着自己的那套理論。
江晨不想參與太多的狡辯,無奈的說道:“隨你吧,你如果這麼認爲我也沒有辦法。”
與此同時,另一邊,接到江晨電話的夢天浩拍了下身邊楊虎的肩頭說:“你看到幾個?”
楊虎做了個手勢說:“六個!”
“解決掉,一個不留,老大說了,給謝春安點顏色看,他顯然是在以爲我們在跟他開玩笑。”夢天浩說完消失在了原地,接着,楊虎那雄壯的身材也夢幻般的消失了。
此時,在周圍不同的角落站着十多名陌生男子,身着便衣,如同過路人一樣,只是衣服內的槍支出賣了他們的身份。
天台上,兩名男子架着貝雷特m95狙擊槍,瞄準器正對着酒店的大門出口。就在男子一動不動的時候,夢天浩卻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了他的背後,手裡多了把瑞士軍刀。
作爲狙擊手都是敏感的存在,頓時察覺到了問題,眉頭緊皺,猛然轉過身。
然而,就在這時,夢天浩動手了,突然一巴掌按住男子的頭部,說:“兄弟,很不幸,咱倆都是給人打工的,你卻跟錯了主子。”
狙擊手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接着,一把刀直接劃過了他的脖頸,一道鮮紅的血液噴射出來,如同一道紅光閃過。
男子翻滾着白眼,汩汩的血液冒個不停,身體劇烈抽搐,接着倒地不起了。
完事之後,夢天浩嘴角閃過一抹冷笑,接着消失不見。同一時間,在樓底下某個角落的楊虎也解決了手頭上的麻煩。擡頭透過黑色的夜幕朝天台看了一眼,憨憨一笑。
短短的五分鐘內,潛伏在暗處的七八名殺手喪失了生命,到死的最後一刻,他們都不知道怎麼離開這個世界的。
在這個世上,很多人都是雲裡霧裡的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原因是他們站錯了隊。
僅剩下兩名男子此時正扮成服務員在酒店內來回輾轉,似乎對江晨的離開不知道一般。
其實夢天浩他們也知道這是謝春安的意思,目的是做給自己看的。
謝春安深諳江晨肯定會留下人打探自己到底有
沒有帶人來,爲了證明自己的君子行爲,謝春安故意讓潛伏在暗處的手下依舊繼續埋伏。然而,卻不知道這樣讓他們喪生了。
夢天浩和楊虎倆人扮演成客人走進酒店,文質彬彬的選了個房間,恰好其中一名男子跟了上去,夢天浩在前,笑着帶男子走進包間。
極有眼色的楊虎看到夢天浩對自己使了個眼神,當場會意,對旁邊那名扮成服務員的殺手說:“你們這洗手間在哪?我快憋死了。”
“哦,往裡走在往左轉就是了。”殺手扮演的十分相似,好像他本身就是酒店的服務員一般,然而,他脖頸裡一道黑色蠍子癡情出賣了他。
夢天浩是縱橫殺手界多少年的人,縱然沒有江晨那樣的名氣,可是對行業內的一些標誌一眼就能看的出來。
“不行,我快憋死了,還是你帶我去一趟吧。”楊虎做出一副痛苦的樣子說道。
服務員也是一陣無奈,點點頭,只好帶着楊虎朝衛生間走去。
這樣,恰好兩名殺手扮演的服務員分別被夢天浩和楊虎兩人一人一個分離開來。
走進客房,夢天浩隨口說道:“你們這都有什麼吃的?”
服務員似乎點菜的,只是將夢天浩帶到門口,接着說:“您先等着,待會有人會給你拿菜單。”
“你不能點麼?”夢天浩冷笑着問。
服務員剛要說話,突然夢天浩猛然將房間門關上了,接着還未等到服務員反應過來,一把匕首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隱藏的夠深啊,只可惜你們跟錯了老大。”話音一落,夢天浩捂住服務員的嘴巴,手中的刀猛然滑去,接着男子嗚咽一聲筆名了。
另一邊,更生猛的楊虎殺人方式始終還是粗俗的。當服務員帶着他剛走到衛生間的時候,楊虎故意假扮成不識字的非要說這是女廁所,結果服務員無奈只好又走進去。
卻沒想到他這麼一進去就這樣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剛走進衛生間,跟在後面的楊虎猛然抓住服務員的頭髮朝旁邊的尿桶裡猛然撞去。
砰的一聲作響,服務員顯然是訓練有素的殺手,還未碰到尿桶,接着迅速起身,選擇自救,同時手裡多了吧手槍。縱然速度很快,但是相比楊虎這個變態的存在還是晚了一步。
楊虎冷聲一笑,接着一腳踹起,直接踹到男子的脖頸上,硬生生撞到後面的牆壁上,脖子被活生生的踹斷了。
一切都結束之後,楊虎和夢天浩先後從酒店的窗戶跳出來,不約而同的來到同一個地點,相視一笑,聳聳肩,一切都在沉默中,那是一種男人的默契,不需要任何的話語。
兩人走後沒多久,在包間內不知道幹嘛,呆了很久的謝春安終於從裡面走了出來,一身商業人士成功者的風範,抖了抖世界名牌範思哲的西裝,帶着勞力士的手錶。
走出酒店之後,掏出手機撥打了個號碼,說:“都撤吧,可以走了。”
然而,回答他的是靜悄悄的反應,沒有任何的
聲音。
謝春安當場就感覺不好,接着又呼喊了兩句,遺憾的是還是沒有人說話。
謝春安不是傻子,猛然一驚,倒抽一口涼氣,接着傻眼了。
用力一咬牙,朝座椅上狠狠砸了一拳,對司機說道:“我們走!”
“不等斌哥他們了?”司機邊發動車輛,邊問了一句。
謝春安憂心忡忡的嘆了口氣,帶着絕望的氣息說:“他們已經死了!”
“什麼?”司機剛開動的車子劇烈晃動了下,不敢相信的說道。
謝春安痛苦的閉上眼睛,用手捏了捏眼角,嘆息道:“行了,阿南,開車吧,這個仇我早晚會給他們報的。”
司機臉上顯出萬分凝重,他怎麼也不敢相信那些潛伏在暗處的人,會神不知鬼不覺的被殺死。而且沒有任何暴亂的跡象,難道殺死之後,就沒有路過的普通人發現嗎?這讓司機越發的想不通。
謝春安不是感性的人,多年來的商海浮沉,爾虞我詐,早已將他歷練的很快能整理自己的心態。
只是傷心了片刻,接着打出電話,說:“喂,老王,今天晚上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必須給我把天弘集團搞垮,無論出了什麼事我負責。侵入他們的網站,搞亂他們的系統,等到明天一早股市開盤,就給我以最快的速度併購。”
乾脆利索,說完接着就掛了電話,絲毫沒有懈怠。
與此同時,另一輛車內,江晨和凌詩韻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天弘集團的事情刻不容緩,現在不僅僅是網絡技術上需要專業的人才,更重要的是股市上需要大量的資金注入。
外面的夜幕越來越黑,天弘集團所有的員工還在加班,每個人的桌面上都放着一杯咖啡,有的剛泡上,有的已經喝完,目光緊緊的盯着電腦,各種廢寢忘食。
車子來到大樓下,江晨轉身說:“耗子,送總裁回去,然後你直接回家吧。”
“江晨,你開什麼玩笑,現在所有人都在忙着公司的事情,你認爲我能看的下去麼?不行,我必須留在公司。”
“詩韻,我就想問你一句,你留下來有什麼用處?如果我們意見不一致,聽誰的?”
江晨說的問題很切實際,剛準備下車的凌詩韻瞬間愣了下,心有不甘的看了看集團大樓,接着咬牙說道:“我聽你的行了吧?但我總要看看公司目前怎麼樣了?無論你下什麼命令我都不會說話,只要你讓我在裡面看着。”
面對凌詩韻堅定的目光,江晨也深知徹底讓她不去關心顯然不可能,畢竟天弘集團是他們凌家的產業,傾注了多少心血不說,單單這座大樓就是一個代表性的存在。
略微沉思,江晨深呼吸了口氣,擺擺手,說:“行,耗子,你把車開進停車場,去睡吧,他們也該休息了吧。”
“得嘞,走了,江哥,有事打電話。”孫浩面對江晨沒有絲毫的陌生和距離感,很熟悉的擺擺手,如同對自己的朋友打招呼似得,接着掉頭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