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想念琉月夫人了啊,待這裡的事情一了,我陪你到荷香苑小住,也好承了我之前許諾你的事情了!”燕昊歉疚的說道。
“嗯!”花琉璃點頭,依偎在他溫暖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
耳邊響着不知名的小鳥的叫聲,偶爾有幾聲蛐蛐的叫聲傳來,花叢陰影裡,傳出一陣聲響,月已經西斜。燕昊見她沒有說話,便抱住了她,輕輕喊了一聲。
迴應他的只是均勻的呼吸聲,他不由得苦笑,看着她那精緻的小臉,不由得俯下了身子,薄薄的脣印在了她的鼻尖上,便霍地鬆開,然後自然的脫下了自己的長袍,將她瘦小的身子包裹了起來,橫抱着朝着琉璃閣走去。
花琉璃這一夜睡得極其的安穩,她縮在燕昊的懷抱裡面,慵懶的像個貓咪。清晨的時候,燕昊想要起牀,都費了好半天的力氣。
燕昊不捨的離開了琉璃閣,臨走的時候,囑咐好小宮女千萬不要驚了她的覺。所以,花琉璃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纔起來。
良久,她睜開了眼睛,掃了一眼熟悉的房間,趿拉着鞋子就走出了房間。
小宮女正在外面擦拭着花瓶,看到她起來了,連忙給她用銅盆打水,伺候她洗漱。
“太子呢?”花琉璃疑惑的問她。
“之前出去了,說是要處理公務!”小宮女怯怯的說道。
“嗯!”花琉璃點了點頭,接過了她遞過來的棉布擦了臉,然後任由着她幫自己梳理起了頭髮。
“太子妃,秋蘭姐姐回來了!”小宮女說道。
“她回來了?”花琉璃一驚,連忙激動的站了起來。
小宮女嚇了一跳,連忙扔了手中的梳子,跪在了地上。
“小姐,我回來了!”秋蘭雀躍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接着一個人影就跑了進來。
“臭丫頭,你還知道回來啊?”花琉璃迎上去,握住了她的手,嘴裡雖然在埋怨,但是眼裡卻是滿滿的驚喜。
“嗯!小姐|!”秋蘭哽咽着,自打那一晚在教習坊分開之後,兩人這是第一次見面。
“你都去忙什麼了?這麼神秘,問太子,他也不知道你去忙什麼了,還給我另找一個小丫頭過來幫忙!”花琉璃不滿的說道。
“對不起小姐,奴婢在許大夫那裡幫忙!”秋蘭小聲說道。
花琉璃一愣,看了一眼杵在哪裡的小丫頭,便說道“我餓了,你去幫我弄些吃的來吧!”
“是!”小宮女欣然領命,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確定她離開之後,秋蘭去關了門,才又折返到了她的身邊說道“奴婢找到春雲了!”
“是,我知道啊,我聽太子說了!”花琉璃點頭。
“她不是嗓子壞了嗎?現在好了嗎?能說話了嗎?”花琉璃急急的說道。
“小姐,你先彆着急,你讓我喘口氣行嗎?”秋蘭被她這一連串的問題打擊的不行,連忙捂着心口說道。
“行,行,你快點喘,喘完之後好快點告訴我!”花琉璃輕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道。
“經過許大夫的治療,聲帶已經慢慢的在恢復了,但是許大夫可說了,若是恢復到像正常人那般說話,他可真沒那本事!”秋蘭說道。
“他敢,沒本事,就把他的招牌給拆了!”花琉璃皺眉道。
“咦,小姐,你還真這樣說?”秋蘭驚訝的看着花琉璃。
“怎麼?”花琉璃看着秋蘭那表情,彷彿早已猜到她會這樣說似的。
“不是我猜的,是許大夫猜的。他說,你要是告訴你們家小姐,春雲的聲帶無法恢復到跟正常人一樣,她一定會說,把他的招牌給拆了這句話!你看吧,果然,剛纔你真說了!”秋蘭笑着說道。
“哼,我說的事實好吧!”花琉璃抿脣。
“小姐,這春雲,你認爲什麼時候讓她進宮好呢?”秋蘭徵求她的命令。
“就今日吧!”花琉璃的眼神慢慢變得凌厲起來,真相是要露出水面了。
這一日,是教習坊的李嬤嬤她們的三日之約,調查花琉璃陷害新晉側妃花若曦的事情,所以,芙蓉殿那邊一早便派了人來請,但是外面一直有小宮女攔着,所以她們並沒有進來,而此刻,花琉璃吃完了早飯,纔在秋蘭的陪伴下朝着芙蓉殿走去。
琉璃閣本和海棠苑是相對着的,中間只是隔了一條岔道,如今,秋蘭扶着花琉璃,鈴鐺虛扶着花若曦,兩個人相遇在那個岔道上。
陽光明媚,鳥語花香,今日的花若曦打扮的格外的漂亮,精緻的髮髻上,別了一朵好看的芙蓉花,看上去雍容華貴,而花琉璃只是隨意的將頭髮挽起,未施粉黛,素白着一張小臉,比起花若曦來說,雖然稍顯稚嫩了,但是那眉宇間的自信與氣勢,卻是花若曦無論如何也無法比上的。
花若曦一看到花琉璃走了過來,連忙迎上前來,親暱的喚了一聲“若曦見過太子妃!”
“免了!”花琉璃淡淡的說道,雖然在花家,花若曦是家姐,排行老大,但是此時在皇宮之內,花琉璃是太子妃,所以,花若曦喊她姐姐喊不出口,只得喊她太子妃。
“秋蘭,我們快走!”花琉璃看了花若曦一眼,並未與她多話,那種淡漠的態度,涇渭分明,她就是這樣一個人,既然討厭一個人,那麼裝她也不會去裝場面上的事情。
“是!”秋蘭緊緊跟上花琉璃。
花若曦的眼中劃過一抹陰冷,她狠狠的瞪了鈴鐺一眼喝道“你還等什麼,還不快走!”
鈴鐺嚇得一哆嗦,連忙扶着花若曦也緊跟着她們朝着芙蓉殿走去。
此時,芙蓉殿裡該來的人都已經來了,容妃坐在高位上,自從皇后進了教習坊之內,容妃也漸漸的變了,她原本溫柔的行事風格漸漸的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上位者的發號施令,因爲她現在是後宮之內,最受寵的一個皇妃,雖然沒有受封,但是她的兒子封爲太子,所以,她在後宮之內,便有了決定性的權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