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門關裡,正是熱鬧的時刻,冷不防闖進來了悍匪,嚇得場面頓時混亂了起來。
“都安靜!”有人高喊一聲,手裡的斧頭飛起,朝着中間的那根大柱子上砸去,只聽得一聲巨響,那斧頭便嵌進了柱子裡面,斧柄還在外面搖晃着,看上去甚是嚇人。
整個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而花琉璃四人也正好趁着混亂混進了玉門關裡的,躲在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面。
“誰是掌櫃的?”陰冷的聲音響起,一個穿着玄色長袍的匪首越衆而出,臉上帶着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一雙陰鷙的眼眸。
花琉璃心裡一跳,莫名的看着那雙眼眸,她竟是熟悉的很。
容不得她多想,便聽到有人在人羣中怯怯的應道:“是小的!”
白着臉的掌櫃的從人羣中走了出來,神色驚恐。
“是交錢,還是交人?”匪首冷聲問道。
“交錢!”掌櫃的硬着頭皮說道。
“一個數!”匪首搖了搖自己的手指。
“一百兩黃金?”掌櫃的擡起了眼睛。
“一萬兩黃金!”匪首冷笑道。
掌櫃的臉色一變,下意識的倒退了半步,一萬兩黃金,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了嗎?
“爺,我們真沒一萬兩黃金,你不妨多寬限幾天可好?”掌櫃的可憐兮兮的求道。
匪首的眼眸一沉,他衝着一旁的屬下使了個眼色,只見那黑衣人,伸手便朝着一旁一個穿着富貴的男子的抓了過去,手裡的長刀朝着那男子的脖子上湊了過去,頓時嚇得那男子兩眼一翻,竟是暈死了過去。
“爺,這是客人,萬萬傷不得呀!”那掌櫃的求道。
“客人傷不得?傷你這裡得護衛可好?”匪首冷厲得雙眸掃了一眼四周,然後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人羣中的穿着黑色勁裝的花琉璃,他微微有些疑惑。
“抓她可好?”嘴裡這樣說着,手去是朝着花琉璃抓了過去,因爲她們穿着黑色勁裝,倒是和玉門關裡的護院們裝束差不多,所以,便被錯認了是玉門關的屬下了。
“公子!”冷蕭臉色一變,慌忙想要阻擋,卻被花琉璃狠狠的一瞪,嚇得沒敢動作。
只覺得肩膀一陣劇痛,那雙鐵鉗般有力的手已經抓在了她的肩膀之上。
掌櫃的眸光一閃,他倒是覺得眼前的護院面生的緊,莫不是新請來的?
“爺,這玉門關裡錢財有限,所以,請爺寬限幾日,定然會把黃金上齊,到時候再拿也未嘗不可!”掌櫃的點頭哈腰的說道。
花琉璃的眼眸閃了閃,她被匪首控制着,身體無法動彈,但是腳卻能夠自由活動,她趁着匪首不備,狠狠的一腳踩在匪首的腳面之上,這一下用的力氣極大,本能的讓那匪首一個閃神,,她猛然跳出,竟是跳出了匪首的控制範圍。
“殺!”匪首皺眉,長劍霍地朝着花琉璃的頭上削了過來。
花琉璃面色不變,袖子一揚,一隻袖箭從她的袖子裡面飛出,堪堪的擦着匪首的臉面而過,驚得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是什麼人?”匪首冷冷的看着她。
“雁蕩山的悍匪,也配知道我的來歷?”花琉璃冷笑着說道。
那匪首情知此人難以對付,出手詭異,眼看着天就要亮了,不敢再耽擱,只得派人在玉門關裡面胡亂的搶了一些金銀,便匆匆逃離了。
冷蕭想要出去追,卻被花琉璃攔住,只得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逃出了西城。
“娘娘,爲何要放他們走?”冷蕭急急的說道。
“單憑我們,是無法對付他們的!”花琉璃擔擾的說道,她在思索着,到底那雙眼睛是如此的熟悉,好像從哪裡見過一般,只是想不起來了。
“娘娘?”小夜走到了她的身旁,看着她在沉思,便出聲打斷了她。
花琉璃擡頭,一眼看到了玉門關的掌櫃正感激涕零的跪在了地上,她凝了凝眉。
“小的見過皇妃娘娘!”那玉門關的掌櫃惶恐的說道。
“免了!”花琉璃擺了擺手,連忙走出了玉門關。
“去見穆城主!”花琉璃冷聲吩咐。
“是!”冷蕭點頭。
穆老城主知道悍匪下山,整夜都沒有休息好,當他見到花琉璃的時候,看着她身上的黑色勁裝,竟是有些意外。
“娘娘,你這是打哪裡來?”穆老城主詫異的開口。
“打玉門關!”花琉璃隨口答道。
“玉門關?”穆老城主臉色一沉,這玉門關不是青樓之地嗎?
猛然想起了玉門關昨夜被悍匪光顧了,便嚇得瞪圓了眼睛:“娘娘,你可沒事?”
“無礙!”花琉璃擺了擺手。
“娘娘,如此兇險之地,可莫要大意了!”穆老城主勸道。
“悍匪果然手段強悍,衝入玉門關的氣勢,果然非同一般!”花琉璃凝眉說道。
“是呀,燒殺搶掠,那可是無惡不作,當真是讓人恨極了呀!”穆老城主憂心忡忡的說道。
“穆老城主,給我挑一隊精兵強將出來,今日我便探探那雁蕩山!”花琉璃寒聲說道。
“娘娘,這?”穆老城主微微有些遲疑。
“本宮心裡有數,你只管把隊伍拉來便好!”花琉璃目光堅定的說道。
“臣遵命!”穆老城主領命,便差了人,去招來了西城的護衛軍。
西城的護衛軍將領,名叫鐵城,是一個黑黑的漢子,粗狂的眉毛飛揚的長着,臉上是軍人那般堅硬的線條,站的筆直,眼神冷厲,一看便知道是一個訓練極其嚴肅的得力干將。
“屬下鐵城見過皇妃娘娘!”鐵城行禮道。
“鐵城是吧?”花琉璃懶洋洋的打量着鐵城,眼裡閃過一抹讚賞之意。
“正是屬下!”鐵城點頭。
“帶上你的隊伍,今日我們便出發雁蕩山!”花琉璃大聲命令道。
“是!”鐵城領命。
不一會,隊伍便集結起來,騎着馬,朝着那雁蕩山進發。
雁蕩山在西城十五里之外的地方,等隊伍趕到的時候,花琉璃這纔看的清楚了,雁蕩山的山勢是多麼的險惡。
“上山之路,僅此一條嗎?”花琉璃凝眉看着那羊腸小道,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勢。
“是,僅此一條!”鐵城皺眉說道。
花琉璃來來回回的在那羊腸小道上走了幾遍,眉頭擰緊,看着那雁蕩山鬱鬱蔥蔥的山勢,竟是有些苦惱。
“如果只是圍困,我們的糧草能撐上多長時間?”花琉璃凝眉說道。
“回娘娘,撐不了多久,也就是十天的時間!”鐵城回答。
“好,我們先圍困他十天再說!”花琉璃說道。
“啊?”鐵城愣了愣,對於花琉璃的命令,感覺到有些疑惑。
“按我的吩咐,把這條路給封了,在山下安營紮寨!”花琉璃吩咐道。
“是!”鐵城收起心裡的疑惑,恭敬的領命下去安排。
軍帳很快搭好,而花琉璃和小夜則同在一坐帳篷裡面,花琉璃進去之後,便坐在那椅子上,似乎心事重重。
小夜不敢說話,倒是古晨先開口問道:“娘娘,爲何我們要在這裡圍困他們十天呀,這樣下去,恐怕我們的士兵會先乏了,若是悍匪們衝出來,我們沒有辦法抵擋呀!”
“嗯!”花琉璃點了點頭。
“娘娘,晨兒說的不對?”古晨忐忑的看她。
“對,晨兒說的很對!”花琉璃點頭道。
“那又爲何?”古晨疑惑的看着她。
“這十天的時間,我們能撐住,但是那雁蕩山的悍匪們卻是撐不住的,他們既然如此頻繁的出來掠奪東西,那麼足以說明,裡面的糧草準備的並不充足,而十天的時間,差不多是他們的極限了,俗話說,狗急了跳牆,而他們,被逼急了,自然會自動自的找上門來了!”花琉璃輕笑道。
“嗯!”古晨瞭然的點了點頭,心裡對花琉璃的崇拜更加增加了幾分。
入夜,天氣寒冷,花琉璃分的一牀被子,原本那鐵城說要給她多送上幾牀進來,擔心她會夜裡寒冷,卻被花琉璃拒絕了,她要求一視同仁,不搞特殊對待,倒是讓那鐵城震驚了幾分。
“娘娘,今夜,你還要出去?”鐵城看着她勁裝裝束,不由得疑惑的問道。
“嗯1”花琉璃點了點頭。
“娘娘萬萬不可,這深夜的雁蕩山,裡面機關重重,而娘娘又不熟悉地形,擔心會出現意外情況,所以娘娘,今晚不要進山!”鐵城勸道。
“不入虎穴,焉能得虎子?”花琉璃掃了鐵城一眼。
“屬下多派幾個人跟着你去?”鐵城擔擾的看着她。
“不用,我帶着冷蕭侍衛他們去便可,人多了,反而會打草驚蛇!”花琉璃阻止道。
“那好,娘娘,萬事可要小心!”鐵城叮囑道。
“嗯!”花琉璃點了點頭,準備妥當之後,冷蕭,小夜,古晨三人走了進來,請示花琉璃的命令,是否現在出發。
“出發吧!”花琉璃點了點頭。
三人應了一聲,率先走出了營帳,鑽入了夜幕當中,而花琉璃也隨着緊跟着,順着那條小路,在夜色的掩護下,摸上了雁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