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娘娘的人情在此,你以爲本將軍會把你帶到戰場上來?”羅鐵塔揶揄道。
“羅將軍,你不要因爲曉蝶的事情,便對我心生成見,我古晨哪裡不對?”古晨沉着臉說道。
“你今日隨了孫副官,在那攻擊戰上,給我立下軍功一份,我便當你刮目相看如何?”羅鐵塔冷笑道。
“若古晨立下了軍功一件,那羅將軍可否應允我和曉蝶的事情呢?”古晨倔強的問道。
羅鐵塔眼眸深沉的打量着眼前這個英俊的少年,只見他微黑的臉龐上滿是堅毅,眼神裡面的執着,讓他隱隱的有些感動,但是既然已經做了決定,他絕對不會更改,他的曉蝶也只能嫁給一個可以給她幸福,讓她安度餘生的夫君。
“好!”羅鐵塔冷聲應道。
“孫副官,我參加攻擊戰!”古晨看先一旁的孫副官。
“好!”孫副官眸光晦澀。
由孫副官帶領的小分隊很快便出發,朝着邊境上攻去。
而那羅曉蝶卻被強制送回了燕京城內,羅鐵塔給羅曉蝶的母親修書一封,讓她儘快安排羅曉蝶嫁人。
古晨跟着隊伍進到山裡之後,心裡總是忐忑不安,具體哪裡不安,他又說不上來。
紮營之後,孫副官看着他怔怔的坐在火堆旁邊便走到了他的身旁。
“孫副官?”古晨看向了孫德。
“餓了吧?”孫德將一隻士兵們烤給他的野兔腿遞到了他的手裡。
“不餓!”古晨搖頭道。
“人是鐵,飯是鋼,你這樣不吃飯,如何能打仗?”孫德皺眉說道。
“是!”古晨咬了咬脣,將那野兔腿接到了手裡,並朝着嘴裡送去,雖然野兔腿烤的是很香,但是吃在古晨的嘴裡,卻是如同嚼蠟一般。
“古晨,你應該明白羅將軍的苦衷!”孫德嘆道。
“孫副官?是羅將軍派你來做說客的吧?”古晨放下了手裡的野兔腿,皺眉看向了方德。
“你誤會了!”孫德淡淡的說道。
“孫副官,我與曉蝶的事情,兩廂情願,爲何不可?”古晨又吃了一塊兔肉說道。
“是,可是羅將軍他心裡想的並不是這樣,他只是想讓曉蝶過上安穩的日子,而你必然會在軍中有所建樹,憑着你的能力,前途無限的!”孫德勸道。
“所謂前途無限就是以放棄曉蝶做代價?那我寧願不要!”古晨嘲諷的說道。
“古晨,你如此說話,可曾想過對你寄予了厚望的皇妃娘娘?”孫德掃了古晨一眼。
“皇妃娘娘會理解我的!”古晨固執的說道。
“好吧,古晨,我!”孫德還想說什麼,卻猛然聽到軍營裡面竟然混亂了起來,甚至連有的營帳竟然着起火來了。
“不好,東吳狗賊發動了偷襲!”孫德急道。
古晨連忙扔了兔腿,跟着孫德拿了武器就衝了出去。
此番白雲川的這次偷襲,竟是讓孫德折損嚴重,因爲他們在攻擊的時候,用了毒煙,以至於,所有的士兵都受了毒煙的傷害,渾身提不起力氣,任由東吳賊人宰殺。
“古晨,你快走!”孫德在包圍圈中,殺紅了眼,左右都是攻擊他的東吳士兵,他的刀很快,但是卻抵不過東吳士兵人多,不一會,便讓他的胳膊被插了一刀,頓時鮮血噴涌了出來,噴在了跟在後面保護他的古晨一臉。
“孫副官!”古晨一聲大喊,手裡提劍,狠狠的朝着刺傷孫德那個東吳士兵插了過去。
“啊!”那士兵一聲尖叫,當場死去。
“孫副官,你沒事吧?”古晨衝到了他的身邊,把他一把抱住。
“古晨,你快走,別管我!”孫德的身上此時已經沾滿了鮮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不,我不走,我要帶你走!”古晨倔強的說道。
“傻子,我受了傷,走不了多遠的!”孫德怒吼道。
“我揹着你!”古晨說着,硬是拉着孫德放到了自己的背上,然後嘶吼着往外衝。
孫德掙扎着想要下來,卻挨不住古晨的固執,單手抓的他死死的,讓他無法掙扎下來。
古晨像是殺紅了眼,手裡提着一把劍,硬生生的在那包圍圈裡面殺出了一條血路來,揹着孫德直奔大營,卻不料,在奔跑的過程中,沒有看到那邊的懸崖,竟是一腳踩空,臨掉下山崖的時候,他硬生生的把那孫德給推了出去,然後自己掉了下去。
“古晨!”孫德嘶吼的聲音響徹了夜空,卻是再也沒有迴應了。
羅鐵塔收到了消息,慌忙帶了人來接應,衝上來之後,把東吳士兵打的落花流水,但是看着滿地的殘跡,他的心竟是沉入了谷底。
“回將軍,沒有找到孫副官和古晨!”有士兵彙報道。
“再找!”羅鐵塔雙手握拳冷聲說道。
找遍了整個山坳,終於在懸崖邊上找到了暈死過去的孫德,看着滿地的血跡,派了人下去找古晨,卻是因爲山崖實在是太深,阻礙了士兵們的尋找,最終只得作罷,將那孫德給擡了回去。
孫德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來,他醒來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急急的問道:“古晨呢?有沒有把古晨救出來,古晨在哪裡?”一連串的詢問讓伺候他的士兵愣了神,慌忙去稟報了羅鐵塔。
羅鐵塔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孫德臉色十分的難看。
“孫副官,你醒了?”羅鐵塔凝眉問道。
“古晨呢?古晨是不是死了?”孫德看了羅鐵塔一眼,悠悠的問道。
“沒有!”羅鐵塔搖了搖頭。
“那他人在哪裡?”孫德急急的問道。
“你先別動,你剛受了傷,胳膊的傷口很深!”羅鐵塔叮囑道。
“我這隻胳膊是不是廢了?”孫德黯然的說道。
“孫副官,胳膊廢了,命還在,你就有生下去的希望!”羅鐵塔勸解道。
“那古晨呢,他人在哪裡?傷的怎麼樣?”孫德問道。
“他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羅鐵塔黯然的說道。
那孫德聽聞此話猛地從牀榻上坐起,那傷口頓時被崩裂,鮮血浸透流了出來,他竟是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