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腿大力,去,給本少爺去車庫裡把蝙蝠戰車開出來!”
走出董事長辦公室,在一樓的前臺邊上,陳八兩指着大力哥淡聲說道。
哎喲我草!
狗腿大力?
大力哥心裡那個憋屈啊!
堂堂自詡爲半神男人的大少竟然就這麼搖身一變成了狗腿大力了?
說好的拉下馬,說好的取代。
這他媽是在往自個臉上狠狠地扇啊!
但此時此刻卻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身上處處都充滿着詭異的陳八兩是真讓他在這階段沒了敢反抗的心思了!
“是!遵命!”
咬牙切齒中,大力哥的臉上佈滿了錐心的苦楚!
“什麼態度?狗腿的覺悟呢?你這表情是在宣示你內心的不滿嗎?行啊,逃跑啊!”
八兩兄得勢不饒人,戲謔地看着換了一身立整衣服的大力哥。
“八兩少爺,我錯了,我去,現在去!”
別說從未經歷過這種被指使被激將被嘲諷,大力哥那是連想都沒想過自己會有如此一天啊!
只是現如今人在屋檐下,在被完虐的基礎上就只有不得不低頭這一條路好走了!
強顏裝出一副笑臉,大力哥朝着車庫小跑了過去!
“少爺,這丫的是真不識好歹啊!”站在邊上的王天虎看着大力哥小跑的背影笑着說了一句。
可不是。
能當八兩少爺的狗腿子這絕對會是份至高無上的殊榮!
別的不說,只要現在八兩少爺發號一聲招狗腿的施令、
恐怕無數的超級官富二代都他媽得擠破門檻啊!
這傻-逼孩子倒好,還他媽苦起臉來了?
陳八兩搖頭緩緩一笑,“他有不識好歹的資本!”
話落,陳八兩朗聲一笑,朝着集團外走了過去!
對於大力哥的不識好歹不以爲意,如果他真的像王澤夢所言的那般神秘世家的人,那的確有着那麼點不識好歹的資本。
就看當初在御景江城的葉客卿等人好了,那種角色都還寧死不屈了,更何況這個看上去絕對更爲高級的大力哥?
不過這不要緊,八兩兄又的是讓他識好歹的機會!
要特麼真連一個大力哥都征服不了的話,那還當個毛線的系統宿主。
帶着滿腔的怨氣,大力哥從車庫裡把蝙蝠戰車給駕駛了出來。
“八兩少爺,請上車!”
蝙蝠戰車來到陳八兩的邊上,大力哥從裡面跳了下來,不得不擺低姿態低頭說道。
那心裡落差真的不比一個出入高級飯店淪落到蹲街邊吃快餐的滋味小!
憋屈,太他媽憋屈了!
也懶得再去挑逗打擊大力哥。
陳八兩腳尖在地面上一點,直接騰空落座下去。
姿態無比威猛瀟灑,“走,江東宴會廳,別問位置,自己導航!”
“是,八兩少爺!”
暫時性屈服在八兩少爺武力下的大力哥呼了一口重氣。
也展露了一把身手騰到車中,蝙蝠戰車立馬咆哮着轟鳴離去!
江東宴會廳。
此時已經雲集了多數省份龍頭企業家們的身影。
雖然上天也清楚對岸牽起的民間交流會肯定有着某種程度的官方找茬味兒。
但在這個有些敏感的節骨眼上依舊展示出了禮儀的風範來!
“蔣市長啊!這還沒來齊人嗎!怎麼你們這邊的人這麼不守時的呀!”
對岸經濟代表團的領軍人物走到蔣建華的邊上,毫不掩飾臉上的不滿出聲說道。
絲毫沒有給蔣建華的面子,對他們而言,對岸的標籤打着讓他們覺得自己根本無需在意對方的情緒顏面。
蔣建華聞言擡起手腕來看了下時間。
距離越好的交流會開始時間,到現在爲止都還差幾分鐘。
這他媽就叫不守時了?
但因爲身在其位,在這種敏感的節骨眼下只要強忍了下來。
強顏露出一絲笑容,“朱先生,再等會,這也還沒到交流會開始的時間!”
說罷,蔣建華下意識地擡頭望向了宴會廳那空落的大門外。
至此,那些受邀的省份企業代表基本都來齊了!
就剩那個讓他不禁忐忑起來的大禍害大煞神來了!
“這就是你們這邊人的作風,俗語都有云,未雨就應該綢繆了,這種重大場合不應該還掐着時間點,這樣一來你讓我們代表團都不得不懷疑你們的誠意了!”
朱先生沉下臉來,冷哼地說了一聲。
我草你大爺的!
如果不是身份特殊的話,蔣建華是真他媽想給他傻-逼玩意懟上一拳過去!
草泥馬的,這都還沒開始就整上陰陽怪氣來了?
還特麼誠意?
就你們這樣式叫有誠意?
在這之餘,蔣建華的心裡頭猛然地咯噔了起來。
這對岸來人說話難聽點磕磣點,他還能勉強接受?
只是等到那個禍煞瘟集齊一身的傢伙來了之後,攤上這種狀況能忍氣吞聲?
絕對不可能!
這是要滋事的節奏啊!
雖然明白不論局面發生到什麼程度,上頭也絕對不怪怪罪到江州班子身上來。
但這會蔣建華還是不安地擔憂了起來!
“朱先生,當局肯定是希望彼此能築建友好橋樑共同和諧發展的,在誠意跟態度上,我們也一直在朝着這方面努力去營造一家親的氛圍!”
蔣建華極力控制地自己的情緒態度,婉轉地輕聲笑言道。
咬了咬嘴脣,朱先生對蔣建華的這番態度很是滿意地扯着嘴角點點頭,自得的神色溢於言表。
擡起手腕來看了下時間,出聲道,“好,還有幾分鐘,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們希望,也別讓我們看衰了,哈哈!”
朗笑聲中,朱先生朝着蔣建華伸出了手來。
後者無奈一笑接過來,短促地相握了一下。
而後再度朝着宴會廳的外圍看了過去。
此時,陳八兩已經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中了。
只見氣宇軒昂的八兩兄走在前頭,大力哥手中提着兩個大袋子一臉曲扭地跟在身後。
這畫面一時間讓宴會廳裡的人不禁全都把目光投放了過去。
來參加交流會還他媽大袋小袋的衛生袋拎着?
那波涌着水跡顏色深沉的袋中物又是什麼東西?
一下子所有人都擰起了眉頭來。
對那些相迎而向的眼神跟表情並不意外,渾然沒有半分在意的陳八兩雙手插袋,嘴角勾勒出的弧度綻放出輕狂的姿態來!
在邁進宴會廳的那一刻扯着嗓子笑喊了一聲,“對岸的代表團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