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的是個二十七八歲的男子,長相英俊身材堪稱完美,穿着一套白色跆拳道道服,給人一種英姿勃發的感覺。
跟在他身後的足有五十多人,穿着一水的白色道服,他們年紀都不大,其中還有一些年輕女孩子。
“是誰打傷了我的學生?”男子徑直走過來,滿臉怒氣的喝問。
他說的是炎黃語,但是發音不太標準,那種特有的發音方式,一聽就知道來自其他國家。
聽到他這句話雷楓就明白了,這傢伙應該就是那個,在附近開設跆拳道館的高麗人。
“你有病吧?”
儘管受到雷楓影響,不再像以前那樣囂張跋扈,但溫柔的性格依然火爆,她杏目圓瞪呵斥道:“是你們的人跑來這裡踢館,我打他天經地義,怎麼?你以爲這是什麼地方?這裡是炎黃!是臨江!想在老孃的地盤撒野,你還嫩了點!”
男人臉色明顯一滯,他大概也沒想到,這個女孩的態度會如此強硬,語氣會如此的霸道。
來臨江開設跆拳道館雖然不久,然而他以前就在炎黃待過,大學時還作爲交換生,在中海市度過了兩年時光。
他印象中的炎黃人是什麼樣的呢?
就他所知,不管你來自哪個國家,諸如美利堅、沙俄等大國就不說了,縱然你只是來自非洲某個,又小又窮的三流國家,到了炎黃也會被當成上帝。
剛來炎黃時碰到這種情況,他還認爲炎黃人好客謙和,但是隨着對這個國家的瞭解,他才發現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高麗人也很謙和,跟人說話時客客氣氣,可是骨子裡的傲氣卻放在那兒,這個國家不同。
他們的民衆裡有不少人,對待外國人有一種發自內心的自卑感,但凡是外國人就能騎在他們頭上。
因此,在炎黃的這些年來,只要亮出高麗人的身份,走到哪裡都能接受到,近乎於崇拜的目光和態度。
可今天……
這個女孩子壓根沒把他當回事!
憑藉不錯的家世背景薰陶,他從這個女孩的語氣中能聽出,對方很可能也有很不凡的背景。
當身份不具備優
勢,他選擇了另一條路:“我帶着友誼來到炎黃,難道你們打算不講道理,利用權勢欺負人?如果是這樣,我將聯繫高麗大使館……”
講道理?
溫柔忍不住露出一抹冷笑,直接打斷對方的話:“有兩件事你搞錯了。首先,我打的人不是你而是他……”
她屈指指向不久前,被她一拳放倒的年輕人,冷笑道:“他是高麗人嗎?他是炎黃人!我打炎黃人gan你屁事?還大使館呢,你們大使館能管到炎黃內部的事?其次,是這個蠢貨先跑到我們的地方,揚言要踢館——我打他怎麼了?踢館不就是要比鬥嗎?他被我打了,說明他踢館失敗!”
雷楓瞠目結舌的看着溫柔。
他還真沒想到,這小丫頭的邏輯分析能力這麼強,詞鋒同樣的犀利無比,以至於讓對方根本沒話說。
樸民浩傻眼了。
這個女孩的一番話,確實讓他覺得理盡詞窮:人家打的是炎黃人,你找大使館能說什麼?
“看來是我誤會了,我爲他們的唐突行爲表示歉意。”
嘴裡說着歉意的話,臉上卻沒有半點歉疚,樸民浩昂着頭傲然道:“但是!炎黃有句古話叫做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你們既然敢建立這個拳館,難道還害怕別人的挑戰嗎?當然,是否接受挑戰是你的權力——我要爲我的學生討回公道,所以我現在向你們發出挑戰,你們也可以不接受!”
“什麼狗屁形意拳,我聽都沒聽說過!”
“我只知道跆拳道!”
“形意拳是什麼?跟太極一樣,那種慢騰騰的花架子嗎?”
“哈哈……”
跟在樸民浩身後的那些跆拳道學員,在一番議論之後哈哈大笑,然而這些笑聲卻讓雷楓感到無盡悲哀。
他也學過跆拳道。
但是!
學習跆拳道是一回事,可是作爲一個炎黃人,你的內心必須傾向自己的國家,而不是嘲笑本國的國術,否則跟賣國何異?
“我們接受你的挑戰,就在這裡,就在今天。”
之前是溫柔和樸民浩的對話,一直沒說話的雷楓,突然從後面走上前來,目
光掃過樸民浩身後的那些人:“學習任何一種格鬥術,那是你們的自由,不過你們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知道麼?當你們幫着一個高麗人,來譏諷自己國家的國術時,非但得不到他的好感,反而會讓他覺得可笑——既然你們這麼喜歡高麗這麼喜歡跆拳道,既然你們這麼不喜歡炎黃,爲什麼還站在這個國家的土地上?”
“你特麼誰啊?你算哪根蔥,這裡有你說話的份麼?”人羣裡傳來怒喝聲。
“我曾經是個跆拳道學員。”
雷楓這句話讓對方的數十人齊齊一愣,他轉而又說道:“不過我現在改學形意拳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樸民浩。”樸民浩一字一頓的說道。
“哦……你叫什麼並不重要,我沒有知道的興趣。”
做出打發蒼蠅的擺手姿勢,雷楓淡淡說道:“你不是要挑戰麼?我接受。我不會隱瞞自己的觀點,今天我就是要讓你丟臉,而且比你想象中更丟臉,知道我會怎麼做嗎?用形意拳戰勝跆拳道,雖然也能讓你丟臉,可是這還不夠——你不是開設跆拳道館嗎?我會用你教給他們的跆拳道,打敗你!”
作爲一個千里迢迢來到炎黃,傳播跆拳道的高麗人,如果被一個炎黃人用跆拳道擊敗,這跟當衆被扇耳光有什麼區別?
用你最擅長的東西打敗你,這纔是對尊嚴的踐踏!
譁!
樸民浩身後的那幫學員炸開了鍋,不是震驚而是……他們覺得雷楓就是個SB,他是自取其辱!
他們爲什麼要加入樸民浩的拳館?
因爲他長得帥?
當然不是。
畢竟在這些學員裡面,還是以男學員佔多數,他們之中或許有喜歡男色的,但絕不可能是全部。
臨江教跆拳道的地方也不止一個,之所以選擇跟隨樸民浩,只因爲樸民浩的實力他們親眼見識過。
對方接受挑戰並不奇怪,可如果說用跆拳道擊敗樸民浩,這已經超出了不自量力的範疇,完全就是自取其辱的自殺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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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學員看來,哪怕雷楓說得再怎麼義正言辭,也抹殺不了他自尋死路的事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