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寬老祖不是人。”
賀曈不開口不要緊，一開始就讓混沌池裡外的幾人驚呆了。
她接着道：“龍寬老祖的本體，其實是十二天鬼，更準確而言，他是由煞靈源演化成的十二天鬼，然後又僞裝成了龍寬老祖。”
“煞靈源又是什麼？”甦醒問道。
“此地獨特的煞氣之源，融合了諸多邪惡，慢慢孕育出了意識智慧，但在逃離此地的時候，被先天道源所重創了……”
賀曈沒有隱瞞什麼，迅速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解釋了一遍。
這座萬魔潭內真正地機緣，十分的罕見，可謂是千萬年難得一遇，是一種“先天道源”。
先天道源妙用無窮，而最好的用處，便是助人修煉出先天神體。
但此地除掉先天道源外，同時還孕育出了一種煞靈源。
相比之下，煞靈源遠遠不如先天道源，被後者所壓制着，不過，機緣巧合之下，煞靈源卻擁有了自己的意識。
隨後它修煉成了十二天鬼，逃離了此地。
只是在逃離的過程中，被先天道場所重創，但煞靈源十分狡詐，竟然是僞裝成了龍寬老祖，創立了龍王谷。
這些年，龍寬老祖在暗中，不止一次進入萬魔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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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標，正是先天道源。
一旦他吞噬掉了先天道源，那麼將會獲得難以想象的好處，日後前途不可限量。
這也是爲何龍寬老祖，不在乎龍王谷覆滅的原因。
只可惜的是，先天道源並非那麼容易吞噬的，這麼多年過去，龍寬老祖嘗試了許多種方法，也沒有成功。
其中一次，他距離成功非常之近了。
那一次，就是賀曈的父母進入萬魔潭，孕育出賀曈的時候。
龍寬老祖的想法是讓賀曈母親在懷孕後，通過肚子裡的先天氣息，將先天道源引入賀曈母親的體內，結果出了差錯。
而如今，龍寬老祖再次前來，彷彿是找到了更合適的方法。
“所以龍寬老祖那一次，其實是成功了一半？”甦醒忽然問道。
“……是，只是他不知道先天道源隱藏性很高，導致他一時疏忽沒有察覺到異常。”賀曈沉默了一下，便是說道。
她知道以甦醒的眼力，這種事情恐怕很難隱瞞。
先天道源，正是賀曈體內的那頭火焰巨熊。
更準確而言，那頭火焰巨熊只是先天道源具體顯現時的形態，只不過，賀曈並沒有得到全部的先天道源，所以甦醒纔會說，龍寬老祖那次只成功了一半。
龍寬老祖雖然沒有察覺到異常，但賀之喚卻是有所察覺，他應該是發現了龍寬老祖不太對勁，所以找了個理由，回到了聖明城。
聖明城中發生的事情，龍寬老祖並不知情，再加上賀之喚又將賀曈關押了起來，消息被封鎖的十分嚴密。
這樣一來，一切就都解釋的通了。
賀之喚關押賀曈的真正目的，是擔心龍寬老祖發現異常，他的兒子兒媳已經死了，他不想自己唯一的直系血脈再夭折掉了。
甦醒沒有再多說什麼，重新施展虛空隱遁，朝着那座巨大的祭臺行去。
祭臺四面都有石階，甦醒選擇繞道而行，不和龍寬老祖打照面，以他如今的實力，和龍寬老祖硬碰硬，無疑是拿雞蛋碰石頭。
話雖如此，甦醒還是在時刻關注着龍寬老祖的動向。
不久後，龍寬老祖已經率先抵達了祭臺的東面下方，在他身後便是龍王谷衆人。
“嘩嘩譁！”
一道道血色光芒，自龍寬老祖的體內釋放了出來。
那面幡旗不知何時，也已經顯露而出。
幡旗內有尖銳的厲嘯聲響起，十二隻天鬼很快飛了出來，開始佈置十二天鬼大陣。
“老祖，這是要幹什麼？”龍士戈顫聲問道，哪怕他是六階巔峰神王，面對十二隻天鬼，也會下意識感到害怕。
“這座祭臺非比尋常，必須佈陣才能夠登頂。”龍寬老祖道。
“可是……”龍士戈欲言又止，腦海裡不由自主浮現，甦醒之前忽然開口提醒他的那些話，雖然他討厭甦醒，可也不得不承認，甦醒謀略非凡，不像是開口說糊話的人。
那麼甦醒既然開口了，多半是另有原因。
眼看着，十二隻天鬼穿梭縱橫，大陣即將佈置完成的時候，龍士戈不再猶疑，身影一閃，朝着後方迅速掠去，眨眼間，便逃出了陣法籠罩的範圍。
“龍士戈，你在幹什麼？”龍寬老祖冷聲道。
“老祖，我們待在十二天鬼大陣裡面也幫不了什麼忙，乾脆站在陣外，結出八部天龍戰陣，助您一臂之力好了。”龍士戈道。
“嘩嘩譁！”
光幕交織，十二天鬼大陣已經佈置完畢。
其餘猶疑的龍王谷衆人，即便想離開也不行了。
“龍士戈，不枉我當年挑選你做谷主，你到底有幾分自己的心思，只可惜，你明白的太晚了些……”
龍寬老祖冰冷的聲音響起。
下一刻，十二隻天鬼在大陣內縱橫穿梭，開始大肆收割着龍王谷衆人的性命。
如今人間煉獄般的場景浮現在眼前，龍士戈手腳一片冰涼，耳畔則是龍王谷衆人悽慘的叫聲、求救聲。
“老祖，他怎麼會……”
龍士戈臉色慘白，他完全想不通，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雖然他衝出了十二天鬼大陣，但只是有所驚疑，在心底裡，還是不願意相信這一切。
“龍士戈，憑你一個人，還如何施展八部天龍戰陣？”伴隨着一道極度陰森的聲音響起，龍寬老祖的身影衝出了十二天鬼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