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起，不久之前，她還問過帝衍懿，‘你愛小六，還是我？’。
那時候，她以爲她是小六的轉世，卻也還是糾結於現在與曾經。
你愛的，是前世的小六，還是今世的程馨妍？
於是她以爲的以爲，在那聲音傳來時，她忽然感到有什麼東西在一瞬間全盤顛覆，讓她徹底的無所適從……
可既然她不是，又爲什麼她有那些前世小六的記憶？
程馨妍眉心一皺，在聽到帝衍懿脫口而出的那句話後感到心灰意冷的同時，卻也還是想到了這一點。
她目光不由再一次落在了洞頂上，在帝衍懿說完，那男子就在嘲諷的嗤笑起來，似乎是聽到了什麼極大的笑話：“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霸佔着不是司徒千靈的她？甚至還卑鄙的給她腦海裡注入那些不曾屬於她的記憶！最終還讓她誤以爲自己就是司徒千靈，信以爲真的愛上了你？”
‘轟’的一聲，洞頂劇烈的一震，彷彿重物被狠狠的砸到了地面上。
有細碎的沙沫絲絲落下，青蛇動了動身體，避開了那些沙塵，卻是將程馨妍的腿纏的更緊了。
而被青蛇緊緊纏住腳的程馨妍，彷彿感覺不到疼痛那般，可面色卻早已白如一片雪色，腦海中轟然一響，彷彿她所有的信念，全都在這一瞬間轟然倒塌，再無修復的可能……
原來，竟是這樣……
“我會跟她說清楚的！但今天，我必須帶走司徒千靈！”帝衍懿的聲音冷漠，但語氣卻是格外的堅定。
他收緊了懷中的力度，在緊要關頭中，抱出了險些連同青玉棺一起被震開的女子。
帝衍懿眸子忽然微垂，目光看着懷中的女子，眼中閃過了一片痛色。
“呵呵！我今日就偏不如你所願！”千司旻冷笑了一聲，突然身形一閃，手中長劍一翻，卻是猛然朝着帝衍懿懷中的女子砍去！
帝衍懿瞳孔一縮，猛然閃身躲過，避開了千司旻的那一擊，手中緊摟着懷中的女子，卻不想千司旻招招狠辣，卻全都是對着他懷中女子去的！
混亂中，帝衍懿明顯有些力不從心，他更是沒想到千司旻竟還要這樣的武力！
身上頓時就被劃破了好幾劍，拿劍的指尖也在細微的顫抖着，眉心緊皺，面上更是一片怒色！
猛然在千司旻又一劍刺向他懷中的女子時，帝衍懿目光一沉，忽然身體往前一撞，竟整個胸膛對上了那一劍！
‘嗤！’血肉刺穿的聲響傳來。
千司旻明顯沒想到這一劍會刺中帝衍懿，本來他這一劍必然是會刺中司徒千靈的！
而現在這一劍被帝衍懿這麼一擋，竟再也前進不得，手中的劍猛然被抓住！
而此刻千司旻動作忽然有短暫性的停頓，卻不想帝衍懿本就藉此機會不惜以身試險，在他企圖拔劍的時候，猛然就用了十層的力度一掌拍向了他的胸膛！！
‘噗……’千司旻胸口一震，感覺五臟六腑都被震裂了般，猛然吐出了一口鮮血來，身子猛然受力，猛就朝着身後的石壁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