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女人你說話啊？就算是簡言少語，那也是因爲我受傷了，你不能夠全怪我啊！何況，我不是該說的都與你說了嗎？你不也對我感恩，扔了一個黑球給我嗎？怎麼這還有仇了？喂！”
話落，程馨妍頓時擡眸掃了他一眼：“真的有，該說的都說了嗎？”
男子一愣，放在腿上的手掌，指尖微緊，很快他又挑了挑眉：“幾萬年前的事情了，你還拿出來計較做什麼？何況當時你我才初次見面，哪有多少話聊？”
“哦？眼下我們不也才第二次見面？怎麼看你這模樣，倒不像了？”程馨妍冷哼了聲。
男子頓時深深的吸了口氣：“女人，你可是在我樹下喝了幾萬年的酒了，你竟然還說才與我第二次見面？對我也太不公平了吧？”
男人剛一話落，程馨妍便放下了拿刀剝橙子的手，在手上施了個清潔術，便談公事般的擡眸掃向了男子，輕勾了勾脣：“閣下既然已經喝了水，那麼是否可以說明來意了？”
男子：“……”這女人……
看着她這副，只要他敢耍賴，她便隨時都會上來撕了他的典型暴風雨前奏的表情，忽然他認命的輕咳了一聲，眼神難得的帶了幾分的嚴肅，開口少了幾分的慵懶說道：“其實，當年被帝仕卿抓走，並關在地牢裡的那些妖獸、魔人、還有一些各個地方抓來的剛修煉成仙的小妖，有的甚至是人類，這些，全都是帝仕卿用來做實驗的。”
程馨妍忽然微微皺了皺眉：“這些，莫非是與後來的天譴有關？”
男子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眸中忽然閃過了一絲深意：“準確的說，其實，還與你的夫君，帝衍懿有着很大的關係。”
程馨妍瞳孔輕縮，擡眸猛然掃向了男子：“你說什麼……”手裡杯中的茶水因爲激動，而微微的濺到了她的手心，程馨妍皺了皺眉，放下了杯子，眸光卻變得有些複雜。
“你繼續說吧。帝仕卿拿那些人究竟是要做什麼實驗？這些，又與我的夫君有何關係？”
男子眸光瞥了一眼她被打溼的手背，眉心輕皺，卻緩緩的垂下了目光，繼續開口說道：“想必你是知道，就在我化身爲樹之前，那裡的另一棵樹，是誰了吧？”
想起她初次見到化身爲人後的他，沒認出他就算了，竟然還喊了他一聲婆婆！
每每想起，他就覺得十分憋屈！！！
他一直不解婆婆是哪個意思，後來想想，該是她喊他夫君的孃親的意思吧？
聽及後，程馨妍眸子微垂，緩緩點了點頭：“是。那是帝哥哥的孃親，是我的婆婆。”
男子：“……”果然是這個意思。
深吸了口氣，他又繼續開口說道：“想必當年，帝仕卿是早就知道了帝衍懿命不久矣變爲凡人的消息，所以纔在那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抓了那些人來做實驗。而我，也是在那時被抓去做實驗的。”
程馨妍皺眉：“你說的，是什麼實驗？”她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猜測。
當年她婆婆便是帝仕卿用禁術想要救活她，卻不想最終還是變成了一棵樹而存在的。
那麼他做的實驗，莫非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