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在意沒有得到迴應,程馨妍忽然就擡腳跳下了腳下的這個坡,拍了拍手中的灰塵,隨手就將手套拔下。
反倒是看了一眼手中的鐮刀,皺了皺眉,卻將手中這把鐮刀隨手丟在了地上,就朝着帝衍懿的方向跑去了。
這把鐮刀讓她看着就有一種做不完活的感覺,她是一刻也不願意多看它一眼了。
指不定再見着它時,她待會兒就有要砍下一處雜草的活了。
所以,將它就留在這裡好了,反正這裡附近也沒什麼人,她砍了這麼久也見不着一個人影來。
索性這把鐮刀也有些年頭了,她丟在這裡倒是放心的很。
這把鐮刀一看就是用了很多年的,鐮刀上面還有許多生鏽的痕跡,今日她若不是因爲帶了手套,指不定還會將手傷成什麼樣了。
隨即程馨妍腳踢了踢,將那把鐮刀踢到了草叢堆裡,將鐮刀埋在了草堆裡,隨即轉身往前繼續跑去。
帝衍懿既然沒有聽到她喊的,那她就去尋他好了……
想到了這裡,程馨妍心下莫名歡喜,勾了勾脣,奔跑的步伐不由的更快了幾分。
只是,她才跑了幾步,眼睛就被前面的有一抹白色影子吸引,緩緩停下了腳步,見那白色影子就站在懸崖邊,程馨妍望了過去,只覺得那抹白色影子讓人看起來有一種蕭瑟的感覺,背影很熟悉,是帝衍懿。
程馨妍不解的看着他,皺眉,他站在這裡做什麼?
帝衍懿站在懸崖邊上,眼眸微垂,看着腳下的崖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程馨妍心下微澀,竟感到了帝衍懿的神情似乎很悲傷。
想到了這裡,就連程馨妍她自己都有些愣住了,帝衍懿的神色看起來似乎很悲傷?
只是,用這些詞形容在帝衍懿的身上,是不是有些不大妥當?
在她眼裡,帝衍懿一直都是面帶三月春風般的微笑,暖暖的如若春季的陽光,直擊人心臟處,最低層的溫暖。
第一次見到帝衍懿的時候,他面上就是那種讓人看起來很舒心的微笑,讓她的心下當時就莫名的一撞,有一股暖流直擊心臟。
那抹微笑似乎就那麼直直的撞入了她的心間,久久難忘,直到現在她依舊還能在腦海裡看到,不時的暖了心間。
也彷彿就是那個時候,她就喜歡上了帝衍懿的微笑。
平日裡不管是再讓她不舒心的事情,她只要一看到帝衍懿臉上的那絲笑意,與眼底的溫柔時,她所有的不舒心都會剎那都拋之腦後,被他笑的忘記煩惱。
儘管,她面上冷淡,不願承認,儘管她一直惡言相向,帝衍懿的面上始終如一的保持着那樣的微笑。
就算是偶爾觸及到他的底線,他似乎也不會生氣,最多是涼涼的瞥了她一眼,叫她語窒。
也只有在她不顧生命危險做出什麼事情來的時候,帝衍懿纔會氣紅了臉,甚至是做出有違平日的形象的事情。
暴力,狂躁,這就是帝衍懿暴怒之下的樣子,卻也是他不爲人知的一面的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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