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馨妍看了一眼面前的屏障,突然深吸了口氣,她明白青玉笛它撐不了多久了,可既然她都已經進來了,若是這樣還見不着帝衍懿,不免心中就會有一種‘白白死了’的那種感受。
隨即她擡起腳就往前繼續走去。
但或許是因爲在最外一層的緣故,她周身的保護障竟然在她的繼續前進下,而沒有再繼續的破裂下去,明明她都已經做好了被碾碎的衝動了。
不僅是如此,就連第一層後的第二層、第三層、第四層,她一一的去闖過,而這保護障也依舊還是好好的,彷彿那一道裂縫只是保護障出來的一個意外罷了。
這結果都要讓她有些意外了,心底都要下意識的以爲,這保護障外的氣流與壓力都只不過是一個虛晃的擺設罷了,因爲它的主要因素都被帝衍懿給吸走了目光,沒空搭理她?
可切身又感覺到那從保護障的裂縫處流進來的氣流,她這才又被現實壓回了原地。
只是不知道剩下的最後兩層是不是也是如此,心下卻又生了許多的不安來。
不過,竟然連這外頭四連層都闖的那麼簡單,程馨妍不免就將這比功勞給歸功到了帝衍懿的身上。
有他來破這外頭的幾層光陣,那麼她接下來進去見到帝衍懿的功率也就高出了大半多,心中不免就生出了一些希望的曙光來。
可偏偏就在她剛闖進第五層的光罩內的時候,她明顯就感覺到了一股極爲強烈的壓迫力衝着她壓了下來。
忍受不住間,她身子微微的彎了下去,面部表情因爲身體忍受到了極點,故而就變得有些扭曲。有些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彷彿下一刻就會被壓成人乾的感受。
腳下才微微的一動,突然她周邊圍着的保護障又是‘啪’的一聲,又給裂開了一道去,且這一次甚至是比之剛剛第一道的缺口還要再大一些。
程馨妍猛然噴出了一口血來,身子微微弓着,想着這也許會是最後一道坎了,若是她再走過這個第五層後的屏障,走進第六層裡,她或許就能站在帝衍懿的身邊了,想到這裡,她嘴角微微的一勾,擡手便擦了擦脣邊的血跡,緊了緊手中青玉笛的玉槓……
只是,卻在她再一次擡腳的時候,她手中的青玉笛突然‘啪’的一聲,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就那麼生生的給斷裂在了她的懷中。
而與此同時的是,她周身的保護障也因爲青玉笛的斷裂而突然消失不見了去。
一股巨大的壓力向程馨妍壓來,她腳下一晃便就彎跪了下去,隨即再也承受不起的整個身子趴在了地上,卻是兩手撐着地面,保留着這個姿勢後,卻又連續的噴出了好幾口血來,腳下一抖,卻是再也前進不得了。
她一倒下,周圍的那股壓迫就開始越來越重了。
程馨妍緊握住青玉笛的笛身,血從她的手心出噴涌而出。
由於她在倒下的時候,手腕被斷去的青玉笛邊角劃破了很長的一道口子,血液隨着青玉笛的笛身往下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