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幹什麼？”慕輕歌饒有興致的道。
茶棚的女老闆，掩脣一笑，那神情有些曖昧起來。“客官來到青鸞城，難道不知道最近青鸞城正在做什麼事麼？”
慕輕歌一愣，仔細回憶在朝露時，炫雅向她彙報的一切。
她好像提到過，離鳶最近不知道在幹什麼，打量招收長相俊美的男弟子。
‘難道……這女老闆所提及的事，就是這件事麼？’慕輕歌在心中暗道。
雖然心中有了一番猜測，但是在女老闆面前，她卻緩緩搖頭，“我是偶然路過，目的也非在此，所以對青鸞城中的事，並不清楚。”
“原來如此。”女老闆恍然大悟的道。
她看向慕輕歌旁邊空着的座椅，眼神暗示了一下。
慕輕歌淡淡一笑，頜首道：“老闆請坐吧。”
此刻，茶棚中並沒有什麼客人。女老闆又覺得像慕輕歌這樣容貌俊美的客人十分難得一見，所以也就坐了下來，陪她聊天。
“不知客官可否聽說過鳳天神皇？”女老闆眼神變得曖昧起來。
離鳶？
慕輕歌眉梢幾不可查的一挑，淡定自若的道：“自然是聽說過的。據說，鳳天神皇高貴美麗，是天下女子的典範。”
女老闆點了點頭，笑道：“客官說得不錯，我們鳳天域的神皇，是四海神陸之中，十六個神域裡，唯一的女子。但是，卻能與一衆男子掌管一域，實在是我等的楷模。何況，鳳天神皇還長得極美，品格高尚，言談舉止真的是挑不出一絲錯處，簡直就是所有女子理想中的自己。”
慕輕歌眸光清透的看着她，看到了她眼中流露出來的羨慕和敬佩。
‘看來離鳶還是很會在人前做樣子的。’慕輕歌在心中道。想起司陌曾經對她說過，離鳶之所以與魔族暗中合作，就是希望通過魔族，能夠牽制住北神陸其他三個神域。而司陌之所以選擇她合作，也是因爲看出了她的表裡不一。
只是沒想到，明明是互爲有利的合作關係，卻被這個女人一手破壞了。
如今，司陌因爲答應了慕輕歌，沒有直接來找離鳶算賬。但是，慕輕歌今日，卻是走進了這個女人的地盤。
“老闆就住在青鸞城中，也對鳳天神皇如此推崇，看來，這位鳳天神皇果然如外界傳聞那般，值得人尊敬了。”慕輕歌臉頰帶着微笑，口是心非的道。
“這是自然的。”女老闆用力點了點頭。
慕輕歌眸光掃過那些人羣之處，將話題不留痕跡的轉回來，“這麼說，這裡那麼多人，也是與鳳天神皇有關係嘍？”
“不錯，你算是說對了。”女老闆點頭道。
她看向桌面，空空的樣子，讓她站了起來，說了句，“唉，我還是給你端幾盤點心上來，這算我的，不收你的錢。”
說罷，她就轉身走到後面。
慕輕歌失笑。心中腹誹：‘我不就是想問問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麼？’
她剛剛腹誹結束，女老闆就走了回來。手中，多了兩盤色彩誘人，品相極好的點心。
她將點心放在桌上，又重新坐下，對慕輕歌道：“這樣就要順眼多了。”
慕輕歌微笑着看着她，也不言語。
女老闆被她這麼一看，頓時面紅耳赤，露出了嬌羞的媚態。
“咳咳。”過了一會，她才適應過來，輕咳了兩聲，對慕輕歌道：“公子，你這樣看奴家，讓奴家都不會說話了。”
這稱呼，竟然從客觀，變成了公子。撒嬌的情緒，令慕輕歌嘴角一扯。
她坐直了身子，收斂笑容道：“老闆，我就是好奇這裡爲何聚集了那麼多人。”
“呀！我倒險先忘記與你說了。”提到這件事，老闆這才猛然醒悟過來。她臉上的嬌羞褪去，對慕輕歌道：“這是在給鳳天神皇挑選弟子。”
“挑選弟子？”慕輕歌面露好奇的道。心中卻道，‘果然與炫雅蒐集來的情報一樣。’
女老闆點了點頭，繼續道：“神皇說了，修煉大道，十分艱難。很多人，連第一關都過不了。爲了讓更多的人，感悟大道真意，所以她特意大開方便之門，招募更多的弟子，進入鳳天域中修行，參悟大道。”
“鳳天神皇果然是慈悲心腸。”慕輕歌口不對心的恭維了一句。
女老闆道，“可不是麼？我都說了，鳳天神皇的是大善人。”
慕輕歌又轉眸看了那些擁擠人羣一眼，對女老闆道：“可是，話雖這樣說。我卻只見了男子前去，很少有女子去報名啊。”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鳳天神皇說了，域中女弟子太多，她希望多招募些男弟子，若是有情投意合的，她會成全他們。”女老闆道。
慕輕歌眼神變得古怪起來，就連神情也充滿了玩味。她在心中暗道，‘這離鳶不是被情傷了麼？怎麼做起了媒人紅娘的事？’
“唉，你不知道，鳳天神皇這個決定，讓鳳天域中的多少女弟子都感恩戴德。又引得了多少男子前來，想要拜入鳳天域之中。”女老闆感嘆的道。
慕輕歌心中覺得好笑，更是覺得那離鳶就是個神經病。
女老闆打量了慕輕歌幾下，對她道：“你剛纔過來，我見公子你容貌出衆，氣質不凡，還真以爲你是爲此而來。誰知，公子只是路過，根本不知曉這件事。”
“我的確不知道，多謝老闆解惑了。”慕輕歌道。
這邊，茶棚之中，慕輕歌與女老闆正在閒聊。離鳶搞什麼鬼，慕輕歌暫時沒有興趣去管。反正，她已經提前往裡面安插人了，正好借這次機會，更深入幾分。
但是，她想要無視，卻不代表人家想要無視她。
離茶棚較遠的那個招募臺子上，站着一個女神人。她身上的粉紅裙褂，也無法消除她臉頰上的冰冷寒意。
那些爭相報名的男子，並未讓她在意。
她一雙帶着傲氣的冷眸，在人羣中不斷的掃來掃去，似乎在尋找什麼。
突然，她的眸光鎖定在慕輕歌所在的茶棚上，準確的說是落在了慕輕歌身上。她直接瞬移出現在慕輕歌二人面前，對她道：“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