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狂經她這麼一提醒,倒也想起了,用血清的確可以救人。
但是安瀾的身體太弱,這要是再抽血,有什麼萬一,顧西訣一定會宰了他。
“輕狂,求你了,救救我哥,我就剩下他一個親人了。”
安瀾苦苦哀求着,甚至都跪了下來。
白念見狀,立刻冷靜的道:“輕狂,我看這樣吧,你按照安瀾的做;但是有一點,我們不知道血清對西訣有沒有影響,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先用小部分血清來維持性命,等他們把血調過來,到時候再輸血,你覺得呢?”
“也只能這樣了,小七,你扶着安瀾跟我來。”
抽血,製作血清,一系列過程下來,工作進行得格外順暢。
最後,顧西訣也搶救過來,度過了危險期。
隔天顧西訣醒來了一次,因爲身體虛弱,很快又睡着了。
也就是在當天晚上,大概凌晨四點左右,原本已經睡着的安瀾,忽然醒了。
她好像無意識的站了起來,雙目空洞的看着前方,赤着腳,離開了房間。
“安瀾,你怎麼醒了?”
負責照看她的小七和輕狂有些疑惑的上前打招呼,可關鍵時刻,白念卻攔住了他們,示意他們別出聲。
小七和輕狂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趕緊閉上嘴,三人輕輕的跟上。
很快,安瀾的所作所爲,讓所有人開始感到心驚膽顫。
因爲她進了廚房,然後提着一把刀子,重新走了出來,整個人彷彿夢遊似的,離開了大宅。
守在大宅門口的小隊長看到這情況的時候,眉頭直皺。
因爲他記得上個月的時候,也發生過這麼個情況,那晚……實在太過心驚動魄。
白念示意那小隊長別出聲,順便低聲吩咐他:“帶上一些人,跟在後頭,別張揚!”
小隊長點頭領命,迅速調遣了二十幾個人,悄悄跟了過去。
這時候的安瀾是沒有意識的,可很奇怪的是,她走路卻有條有理,知道哪裡該拐彎,知道哪裡要下坡。
大約三十分鐘後,她在一個廢舊工廠前停下。
這時,身後的白念等人已經預感不妙。
這裡就是襲擊顧西訣那羣人的窩藏點,今晚屠刃堂的手下剛查到,安瀾意外聽到,於是便暗暗記下了。
“該死,白念大人,這會兒要是喊醒她的話,會要了她的命吧?”
“是!”
白念一向穩重,在這時候,也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吩咐身後的小隊長列隊,準備進去殺敵。
然而,話音剛落,前方,哐啷一聲巨響。
安瀾竟踹開了工廠的大鐵門,那力道非常生猛,讓所有人都吃驚。
門外的那羣匪徒被驚動了,看到來人是一個女人,氣得破口大罵。
然而,他們的死期也到了。
安瀾開啓了大肆的虐殺,她雙眸充血,模樣兇殘,跟平時甜美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
白念帶着所有人趕到的時候,看到血彷彿不要錢似的往地上噴灑。
安瀾手中的刀子一刀一刀的朝一個大漢的心臟捅去,一刀、兩刀……
血噴了她一臉,沾溼了她的衣衫,她依舊毫無所覺,直到將那個大漢胸前捅爛,甚至能看清裡面的內臟。
整個場面,觸目驚心,駭人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