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的失蹤太過突然,兇手甚至沒有留下半點線索,其中包括必經路段的監控全部被毀。
那時候的G組織還沒有如今的偵查能力,顧西訣出動了大批人馬搜尋,找了整整兩天,依舊沒有半點消息。
直到,第二天凌晨,一個顧西訣這輩子都不會想見的人,約了他在咖啡廳見面。
顧震淮——他的親生父親!
當顧西訣到咖啡廳赴約之時,一坐下,張口就帶着敵意的質問道:“是不是你把她綁走的?”
這世界上,能對安瀾居心否測之人,除了這個男人之外,也就沒有別人了。
“你就是這麼跟你父親說話的?”
顧震淮在對面抽着雪茄,那張已看盡人間滄桑的臉,顯得格外漫不經心:“那小女娃並不是我帶走的,今天來告訴你,就是想跟你說,我的人知道她的下落。”
“她在哪兒?”
顧西訣沒有一凜,冷聲問道。
然而,相對於他的焦急,顧震淮顯得更加悠哉:“別急,反正我早晚都會告訴你的,但是我是有條件的。”
“怎麼?你想威脅我?”
顧西訣眯着眼,冷冷的問。
“我是商人,你也是,所以你應該知道,生意人不做沒有利益的買賣,所以咱們談個條件如何?”
顧西訣大概知道顧震淮再打他的什麼主意,冷靜以對:“你想讓我回顧家?”
“不愧是我兒子,沒錯,回顧家,爲我所用!”
這就是他的父親,連點煽情的話都不會說,甚至不會說‘你是爸爸的兒子,理應跟我回家’這樣的話,竟直接說,爲我所用!
對顧震淮來說,除了他本身利益之外,別人都可以當作棋子。
妻子、兒子……誰都可以!
顧西訣並沒有遲疑很久,他答應了:“我可以答應,但是,我也想提條件,我希望這個時間往後延遲五年。”
“爲何?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顧震淮皺眉,表情相當不滿。
“沒資格麼?六歲時,母親帶着我出逃,你派人滿世界的找我,找了十幾年……特別是當你看到我如今的成就,以你顧震淮的性子,更不可能放棄,那我作爲當事人,提個時間期限也不爲過吧?何況,五年時間對你來說,應該不是很長才對。”
這就是他的兒子,明明處於弱勢,可談判起來,卻理直氣壯。
顧震淮大笑,將手中的菸蒂捻熄,道:“記住你的約定,這是安瀾被帶走的路線,你們按這尋找,應該能找到她的所在地,至於她安不安全,這個我就不敢保證了。”
顧西訣拳頭緊了緊,拿着地址,轉身便離開。
安瀾失蹤兩天後纔來講條件,很顯然,顧震淮更希望的是安瀾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不然,早在安瀾被綁的時候,他就該出手救人,而不是等到現在纔來告知。
因此,顧西訣纔會提出五年之約。
五年的時間應該足夠做很多事情了,其中包括治療安瀾,或者尋找可以治她的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