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凌飛羽是怎麼回事，所以也沒有人阻攔他，看着凌飛羽走出去，迷夢才道：“迭兒，把他帶出來吧。”
葉如慕點頭，把戒指拿了出來，這個戒指裡面屬於她的東西，她都拿走了，別人的東西，總歸是要還的。
在凡間，這個戒指或許寶貴稀有，但是在仙界，是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東西了。
葉如慕拿出來後，把程棲竹喚醒，讓他自己出來。
程棲竹一聽說，原本想立刻就出去的，可是一想到他現在的樣子……
葉如慕眯了眯眸子，挑眉道：“程棲竹說，他現在已經變了一副樣子了，很醜，怕嚇到你。”
“沒關係！不管他是什麼樣子，我都喜歡，我都願意和他在一起，你幫幫我，讓他出來見我吧！”東方靈月急忙說道。
葉如慕點頭，把東方靈月的話轉給程棲竹聽，程棲竹一咬牙，才終於願意出去了。
只是，一出去，東方靈月就立刻愣住了，程棲竹不僅老了，滿頭華髮，就連身體都沒有了，只是一個靈魂的狀態！
東方靈月伸手，想要擁抱他一下，可是，她的手直接就穿了過去！
東方靈月再也忍不住，眼淚嘩啦啦的掉了下來。
“月兒，不要哭……”程棲竹有些蒼老的聲音響起。
“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怎麼會這樣？”東方靈月不可置信的大喊，聲音中滿是絕望。
“當年，修仙界關閉了飛昇的通道，我沒有辦法，只能夠被困在那個世界，活了幾十年，死了之後，我的靈魂不知道爲什麼進了我生前製造的結界裡，一待就是幾千年，爲了見到你，我一直忍受着寂寞和孤獨，終於等到了可以幫助我見到你的人。”程棲竹說着，看向葉如慕。
“我果然沒有選錯人，我終於見到你了……”程棲竹想幫東方靈月擦眼淚，可是，他摸不到東方靈月，伸過去，手直接就穿了過去。
東方靈月啜泣的盯着程棲竹，深吸了一口氣，擦乾眼淚，走到迷夢的面前，抓住迷夢的手，沙啞着聲音問道：“迷夢，你有沒有辦法幫幫竹哥恢復身體？迷夢，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神仙都是萬能的，對不對……”
迷夢不忍心，可是還是要拉開東方靈月的手，搖頭嘆氣道：“靈月，你知道我不能的，你現在也是仙，你能嗎？”
東方靈月搖了搖頭，眼淚一直掉。
“靈月，按照程棲竹的說法，他現在已經死了，應該把靈魂送到冥界的，可是因爲躲在戒指裡面，沒有被冥界接到，所以，這輩子，也沒有辦法到冥界了，直到灰飛煙滅。”迷夢不忍心，可是還是要把一切都告訴東方靈月。
東方靈月一愣，眼淚又止不住了。
這麼多年來，她都沒有哭過，可是今天是怎麼了？爲什麼眼淚止都止不住？
“雖然沒有辦法去冥界投胎了，可是他現在，也算是有長生了，可以一直陪伴着你，就是……”不用迷夢說，他們也該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