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不解：“飛不是更快，爲何要騎妖獸？”
蒼山一拍額頭：“忘了告訴你，玄鏡洞天內，不可御空。”
“就連力量，也會被那暴亂的靈氣影響，很難施展。”
陳楓恍然，翻身坐上妖獸，拉動繮繩。
四翼風鷲嘶吼一聲，張開雙翼，緩緩升入空中。
“這小子，還挺有天賦。”
蒼山笑了笑，也躍上一旁的飛行妖獸。
“隨我出發！”
“是！”
上百隻飛行妖獸，同時升空，組成陣型，向南方飛去。
兩個時辰後，遠處升起一道通天的七色光柱。
陳楓能夠感受到，光柱內部暴動的虛空亂流，斑駁靈氣亂竄。
越是靠近，這股力量對自身的壓制就越強。
“小心，我們要進去了。”
朱夢瑤小聲提醒。
陳楓拉緊繮繩，控制着四翼風鷲，進入光柱。
嗡——
穿過光柱的瞬間，暴亂的氣息，如巨山傾倒，壓在他身上。
體內的力量，只能發揮出三成。
好強的壓制力。
陳楓皺眉，緊跟蒼山的同時，警惕四周。
突然，前方出現了一片密密麻麻的黑點。
蒼山臉色大變：“停！”
隊伍立刻停下，組成防禦陣型。
陳楓感受到這股氣息，似有幾分熟悉。
仔細一看，竟然是虛靈。
看這數量，至少有上千只。
“怎麼這麼多？”
蒼山皺眉低語，左右看了看，又道：“走這邊，我們繞過去。”
“都安靜些，別驚動了這些虛靈。”
衆人點頭，打着手勢，跟隨蒼山繞到山的背面，悄然前行。
突然，前方天空中，裂開一道虛空裂縫。
一隻灰白無光的眼，探出虛空裂縫。
滾動數次之後，鎖定了陳楓幾人。
“不好，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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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山剛出聲，數百道裂痕撕裂虛空，從中飛出大量虛靈。
瞬間將衆人包圍。
“該死！”
蒼山罵了一聲：“竟然有天目虛靈，這下糟了。”
陳楓問道：“天目虛靈，難道是那隻眼睛？”
蒼山點了點頭：“沒錯，虛靈數量極多，種類也很多。”
“其中，天目虛靈便是異變的虛靈，擁有極強的感知能力。”
“但，距離這麼遠，它不該發現我們纔對。”
獵妖隊成員常年行走邊界，對這些虛靈十分了解。
可這一次，虛靈的古怪行動，卻讓衆人倍感疑惑。
陳楓還想問什麼，卻感覺一道目光死死盯着自己。
轉頭，對上天目虛靈的那隻巨眼。
“找到你了。”
空靈的聲音，直入腦海。
上千只虛靈飛撲而來，而目標，正是陳楓。
衝着自己來的？
陳楓一驚，催動體內力量，準備迎戰。
此地不能御空，他只能站在四翼風鷲身上。
很快，虛靈呼嘯而至。
陳楓體內神魔大烘爐運轉，血脈力量爆發。
接連數拳轟出，連出道道殘影。
砰砰砰……
飛撲而來的虛靈，全部被擊退，卻又撲了回來。
陳楓能感覺到，這些虛靈比虛空甬道中弱。
可現在被壓制了實力，想要處理這些東西，並非易事。
“趕緊殺出去，若是被纏上，只有被耗死的命。”
蒼山冷靜指揮，御使身下妖獸，振翅狂舞。
道道風刃切開虛靈身體，爆開黑霧。
蒼山帶領衆人衝進黑霧，斂去身形。
等到黑霧散去，衆人早已遠去。
天目虛靈眼珠一轉，傳出異樣波動，瞬間鎖定陳楓的位置。
“追。”
一聲令下，虛靈窮追不捨。
蒼山帶領衆人兜兜轉轉，整整繞了一個時辰，終於藉助地利，甩開了虛靈。
進入一片峽谷後，衆人落下修整。
陳楓坐在四翼風鷲上，望向遠方。
那股淡淡的凝視感，還沒有消失。
它們爲何要追着自己不放？
難道，是虛空甬道中殺了它們的同類？
陳楓想不通，但並未察覺到那股氣息的靠近。
一旁，蒼山一揮手，地圖便懸浮在眼前。
他緊盯地圖，眉頭緊皺。
“距離玄鏡洞天內部，還有三日路程。”
“外圍便有這麼多虛靈，想來內部會更多。”
蒼山雖不解，但那個東西的入口，只會開啓七天。
一旦錯過，只能再等百年。
收起地圖後，蒼山高呼：“出發。”
衆人跟隨蒼山，深入玄鏡洞天。
兩天過去，衆人穿過一個山洞後，終於到了玄鏡洞天內部。
破碎的虛空，籠罩整個盆地。
隨處可見的虛靈，四處遊蕩。
除了那些長得像狗的虛靈外，還有一種體型巨大的虛靈，行動十分緩慢。
陳楓感知催動到極致，小心避讓這些虛靈。
突然，又是熟悉的氣息。
天目虛靈。
陳楓轉頭瞬間，虛空中裂開一道縫隙。
他猛踏身下四翼風鷲，飛身而起。
裂縫徹底張開，從中探出一隻眼，遠比之前的大了三倍。
就在此時，陳楓到了。
神魔大烘爐熊燃，涌出強大力量。
背脊黑光爆閃，道道黑色力量匯聚在拳上，凝聚成黑色拳甲。
一拳轟出。
砰！
巨眼剛剛出現，便被陳楓一拳洞穿。
瞬間炸裂。
虛空裂縫閉合，消散於無。
陳楓落下時，四翼風鷲受招而來，將他藉助。
感知四周，那些虛靈並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幹得漂亮。”
蒼山誇讚道：“你對這些虛靈的感知，比我還要敏銳。”
“難怪隊長要我帶你來。”
陳楓笑了笑，不置可否。
迴歸隊伍，蒼山繼續引路。
錯綜複雜的盆地裡，有不少巨大骸骨，掩埋在黃沙下。
一個一個洞窟，彎彎繞繞，稍有不慎便會迷路。
蒼山熟練的穿梭洞窟，避開所有虛靈，終於到了最深處。
破碎虛空，匯聚成一個點，散發出微弱黑光。
彷彿鏡面一樣的光點，就在黑光最深處。
但，光點旁邊，卻有一隻高達百米的巨大虛靈。
其氣息，甚至達到了靈虛地仙境二重。
“該死。”
蒼山眉頭緊皺：“竟然有巨靈攔路，若不將他引開，我們進不去。”
“可若是引開他，必然會驚動虛靈，身陷險地。”
他思緒飛轉，尋找解決的辦法。
陳楓突然感受到什麼，猛然轉頭。
四道裂縫展開，死死盯着陳楓。
速度之快，他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終於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