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厲害!”樓船之上的那個人不由的鼓起掌來。
而木板之上的周頑固依然將懷裡的小狐狸緊緊的樓中,對樓船之上傳來的聲音充耳不聞,就如同是沒有聽見一般。
樓船之上黑影一閃,一點小小的黑點,在空中一閃,就消失不見,視線回到海面上的時候,在離周頑固大概七八米的一塊木板之上且已經站立了一個人,這人很是瘦小,個頭也就大概一米六左右,穿的既然是一身白衣,手中還很是風/騷的拿着一把摺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的搖晃着。一張俊俏的臉蛋,只是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顯得很是慘白,就如同一個還幾十年沒有見過太陽的人一般,這人一出來,就給人一種很冷的感覺,使得周圍的空氣都好像在一剎那劍低了十幾度的溫度。
遠處看着的林多餘更是人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老朋友,這麼多年不見了,沒想到你還是這樣,一點都沒有變!”白衣人搖晃着手中的摺扇,眯縫着眼睛,露出淡淡的笑意看着周頑固說道,只是着笑容,怎麼看怎麼給人一種很是欠揍的感覺。
聽這話之後,周頑固才微微的太頭看向了這名白衣人。眼睛慢慢的眯縫了起來。
“是你?”周頑固的語氣顯得有點複雜,甚至是呼吸聲都顯得有點急促了起來。
“對,是我。”白衣人微微一笑接着說道,“看來你還記得我!”
“哼,你算是化成灰我也記得你。只是讓我想不到的就是,你既然還活着。好,很好,很好!”也不知道周頑固口中的這幾個好是什麼意思,是這人還活着很好,還是能夠再次的見到這人很好。
遠處的林多餘看着眼前的一幕,則是瞪大了眼睛,疑惑了起來,心中隱隱的舉得周頑固和這白衣人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從周頑固的語氣就能夠聽出個大概來,這語氣顯得很是複雜,有驚喜,有悲痛,有惋惜,有不甘,但是裡面更多的且是一種無法說出的仇恨。
“這麼多年了,難道說你還是忘不掉嗎?”白衣人的吧蒼白的臉上顯得更加的難看了起來了,說完之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仰起頭來,看向天空。就如同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一般,而伴隨着的就是白衣人臉上的急速變化,時而微笑,時而發生大笑,時而痛哭流涕,時而悲鳴……左手也在最後的時候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右手之上的摺扇也已經收了起來,用力的拍打着自己的胸口。
“哈哈,忘記?”周頑固一聽則是擡起頭來,大笑道。“這麼多年了,你忘記了嗎?再說又可能忘記嗎?”
“唉!”白衣人嘆了一口氣。
“這麼多年了,我們的事情也該有一個了斷了!”周頑固看着白衣人惡狠狠的說道。而在周頑固說出這話的同時,周頑固的臉容已經再次變成了那個老頭模樣,只是這個時候且是沒有了那種頑固調皮的氣質,有點自由一種叫做後很的東西。
“二哥……”
“別叫我二哥
!”不等白衣人把話說完,周頑固就大吼一聲打斷了白衣人的話。
而白衣人則是緊緊的閉上了嘴巴。
“如果你真的認我這個二哥的話,你會在剛纔躲在那艘樓船之上不出來,甚至還指使那些人來殺了我!”周頑固幾乎是咆哮的吼出來的。
“二哥,你誤會了,我知道這些不是你的對手,所以……”白衣人還想解釋。
“誤會?哈哈哈哈!”周頑固一聽頓時仰天大笑。“好一個誤會。我看你想用這些人的實力來試探老夫的實力是否在幾十年前被你給費了吧!”
“二哥……”
“別叫我二哥。”周頑固不給白衣人絲毫說話的機會,“要是你真的認我這個二哥,你會在幾十年使計支開我,更是派人追殺我,傳來假消息,最後使得我悲痛墜崖?”
周頑固的話一句句的落在林多餘和白衣人的耳中。
林多餘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眉頭皺得更緊了。而白衣人且是一副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的表情,本來高高昂起的腦袋也慢慢的低了下去,就如同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般。
“要不是我福大命大,可能現在你已經見不到我,我早就化成了一堆的白骨散落在大山之中!”周頑固的臉上顯得很是難看,在這難看的臉色之下說隱藏的是一段無法言語的轟轟烈烈而又讓人無比悲痛的過去。
“難道你以爲這麼多年來,我就好過了嗎?”白衣人突然擡頭看着周頑固幾乎是嗚咽着吼出來的。
“這麼多年老,我無時無刻不是活在悔恨之中。這麼多年來,我無時無刻不是活在痛苦的回憶,已經對自己聲聲的自責之中,要不是我身上還有未完成的事情的話,我早就已經緊隨二哥而去了!”白衣人的雙眼之中既然還出現了淡淡的淚光。
也不知道這是故意裝出來的,還是真的爲自己過所做的事情而感到痛恨的緣故。
“是嗎?”周頑固冷笑道。
“我死了之後,你不是就少了一個對手了嗎?怎麼還會悔恨自責?”周頑固顯然不相信白衣人的話。
“二哥……”白衣人嗚咽了起來,雙肩既然還一陣陣的抖動了起來,好像是在壓抑自己的情緒讓它爆發出來一般。
“別裝腔作勢了,我們三個之中就你最會演戲,這我們又不是不知道,大哥和我就是被你這麼給生生的欺騙了的!”周頑固眯縫着眼睛看着白衣人說道,顯然已經看透了白衣人。
“大哥還好嗎?”一聽道周頑固說道大哥這三個字,白衣人的身體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你還知道大哥?”周頑固一聽馬上譏諷道。
“二哥,你還記得嗎,那個時候的我們三個人無憂無慮,整天的在一起,在山上躲迷藏,在一起修煉,在一起長大,在一起相互交換自己的修煉心得,甚至是連睡覺都在一張牀上。”白衣人直接無視了周頑固的疾風,眼睛無限嚮往的看向天空,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臉上也露出淡淡
的笑容來,這笑容看着人的眼中就使人的眼前頓時浮現出一幕幕的畫卷來。
三個無憂無慮的少年,在一片大山之中玩耍,修煉,談笑……整個大山甚至都因爲這三個小娘而變得活躍了起來,一股叫做青春的氣息在整個大山之中蔓延,頭上的鳥兒自由歡快的鳴叫起來。小溪之中的溪水發出濯濯的水生流向遠方,花叢上的蝴蝶成雙成對的在空中盤旋。
“別說了!”周頑固突然揉着自己的腦袋大吼道,顯然是在自己的心中不想去想起這一段往事,往事雖然很美好,但是美好之後呢?就是無限的痛楚。無限的悲鳴。
“好,二哥叫我不說,那我就不說了,三弟我一向都是最聽二哥的話的,也多虧了二哥一直對三弟的照顧和呵護!”白衣人看着周頑固說道。
而在看周頑固的臉色這個時候已經慢慢的放鬆了下來,哪裡還有剛纔見到白衣人的時候的那種憤怒。
白衣人的嘴角微不可查的露出淡淡的笑容。
“二哥,還記得嗎,有一次我不小心墜/落了山崖,怎麼找也找不到我,甚至是師父都放棄了我,但是你依然堅持,最後在山崖下的一個樹洞之中找到了我,而那個時候的我且已經如同一個野人一般,身上的衣服被樹枝給颳得粉碎,甚至是身上也被劃出無視的血痕,那個時候的我本來都已經絕望了,但是就在我最最絕望的時候,且是二哥如同菩薩降臨般的現在了我的眼前。那個時候的我一見到你的時候,就是向你撲了過去,和你抱在了一起,而你則是一直不停的安慰着我,口裡說着‘不怕,有二哥在呢’。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但是且依然深深的印在我的腦海之中,可以說是沒有二哥你就沒有後來的跟屁蟲!”白衣人的聲音顯得很是安靜。臉上的神色且是顯得很是激動,就如同再次的回到了那一幕一般,臉上也已經掛上了兩行淚珠。
而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周頑固已經擡起了腦袋,看着頭頂之上的星星,眼中依然掛滿了淚珠。顯然也已經陷進了這一段回憶之中。臉上的神色時而焦急,時而痛楚,時而狂喜。最後停留在了滿臉的淚花之中。
“這麼多年了,你既然還記得!”周頑固的臉色變得很是很是痛苦了起來。當然其中依然還夾雜這對白衣人的憤怒。
“也就是從這時候開始,不管我走到哪裡,我的身後總會跟着一個身材矮小的少年,時間一久,後來這個人也就被大家叫做了跟屁蟲!”周頑固的眼中閃着熒光。
“是啊!都這麼久了,可惜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真想再回到從前,永遠的跟在你的身後,做你的跟屁蟲!”白一人一副很是嚮往惆悵的樣子仰頭看着天空說道。
“咚!”遠的林多餘且是在這個時候打起了瞌睡。腦袋咚的一聲撞在了木板之上。
擺脫二位,抒情已經抒了這麼久了,是不是該完了?林多餘對着坐着電腦前正用力拍打着鍵盤的那爲綽號叫做遺諾的吊絲豎起了一根中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