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和康欣已經來到了大殿之前,而如今在這大殿的門前,也有護衛在守護着,只不過在這裡的護衛遠比外面的要更爲強大,此時他們的目光落在了楚天和康欣兩人的身上。
雖說還沒有達到四海境的程度,但這幾人聯手的話,恐怕已經能夠和氣海的修士一戰了,楚天也是心中暗驚這元金皇朝雖說是一個凡俗的皇朝,但也是有不少高手存在的。
“皇兒康欣前來求見父皇!”康欣大聲的開口道。
他的聲音能夠保證傳入那大殿之中,在這之後康欣和楚天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在大殿之外等候。
“進來吧。”此時一道虛弱的聲音傳來,不過儘管如此還是能感覺到此人的底氣。
而在聽到這道聲音後,如今大門旁的護衛也是爲康欣和楚天兩人打開了大殿的大門,之後兩人就這樣進入大殿之中。
在這個大殿之中只有幾名侍女存在,不過楚天也是察覺的到這些侍女的身手不凡,能夠在這裡的必然是這個當今聖上最爲信任的人,而且在大殿的房樑之中,暗中也潛伏了不少人,這些人就是護衛當今聖上的全部。
而在這個大殿的前方一名中年男子正坐在桌案之前,後者依舊在批改着公文,雖說從康欣的口中聽聞了當今聖上的身體抱恙,但是從外表來看,根本就無法看出。
但在楚天的注視之下,他也是察覺到了這個中年男子身上所散發而出的一股黑氣,恐怕這是身重劇毒的跡象,但即便是如此此人還能如此一臉無謂的樣子,真可謂氣概非凡。
“大膽,見到當今聖上竟然不跪!”
此時一名侍女憤怒的開口道,她所說的自然就是楚天,康欣身爲二皇子身份自然顯貴,但楚天不過是一介草民罷了,所以按照身份他卻是理應跪下。
“父皇,這一位是我請來的神醫,您的身體抱恙,所以我想讓他來爲您醫治。”康欣開口道。
“即便如此也是一介草民,跪拜君王乃是天理。”那侍女依舊嘴上不留情。
“我乃修士,天理即爲天道,君王不過是小道,跪小道者無才,我自當不跪。”楚天道。
“膽大妄爲!”
此時在這個大殿之內散發而出一股殺氣,而這殺氣不光是一個人的,楚天可以感覺到所有的殺機都凝聚在自己的身上,但他依舊泰然自若。
“夠了,既然是皇兒你帶來的人,那就不會有問題,你認爲你有把握嗎?”
此時那中年男子擡起自己的頭來,楚天的視線與後者交加,他能感覺
到一股莫大的威壓傳來,那並不是氣勢上的壓迫,而是帝王之道的壓制。
只不過對上他的目光,楚天並沒有退半步。
“陛下應該是被歹人所害身中劇毒,此毒已到眉心,卻依舊沒有讓陛下呈現痛楚之色,我認爲應該是日積月累的慢毒導致的,想要藥到病除並沒有那麼輕鬆,不過以陛下的睿智,這區區毒應該不在話下。”楚天目光微眯的盯着那中年男子道。
雖說劇毒確實可怕,但是這個中年男子的實力非凡,這樣的毒只要稍加壓制的話,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但關鍵是此人聽之任之,讓劇毒侵入自己的體內,所以纔會變得如此。
康欣也是驚訝的看了楚天一眼,他自然也是聽出了楚天的話中之意,而如今那中年男子帶着感興趣之色的看向了楚天。
“有點意思,你是想說是我故意讓毒侵入自己的體內嗎?你認爲我是如此愚昧之輩?”中年男子道。
而下一刻比起剛剛更加銳利的殺意集中在了楚天的身上,而楚天依舊分毫未退。
“我也只是實事求是罷了,我接到皇子的委託是治好陛下的病情,其他的事情我並不會過問,這裡有一瓶丹藥能解開劇毒,至於陛下是否服用那就全憑陛下的意思了。”楚天從自己的靈戒之中取出一瓶丹藥來。
這劇毒並不是關鍵所在,楚天一目瞭然,想要治好這劇毒那是輕鬆無比的事情,而且楚天能感覺的出來,此人也有慧海程度的修爲了,根本不可能被這樣普通的劇毒侵入體內。
雖說不明白這其中的貓膩,但楚天還是做了自己該做的。
對於楚天取出的丹藥,那中年男子根本沒有去接的意思,看來他對於身上的劇毒確實不在意,正如楚天所說的一樣,如果他想的話,隨時都能解開這劇毒。
“你們都下去吧。”
“遵命!”
聽到了中年男子的話後,周圍的這些侍女一臉恭敬的離開了大殿,不會有任何的反駁,這中年男子的話語對他們來說就是鐵令。
而且不光是她們,即便是暗處的那些護衛如今也是撤離了這個大殿,此時這個大殿之內只剩下楚天和康欣兩人。
“你應該就是新晉成爲玉銘煉丹師的楚天吧。”中年男子開口道。
楚天的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的色變,這個消息絕對不會是康欣告知後者的,那麼很顯然就是這元金皇朝的當今聖上是調查出來的。
“即便是這樣也無動於衷嗎?確實並非是等閒之輩,你的名氣可比你想象之中的要廣爲人
知,如此年輕的玉銘煉丹師可是相當罕見的,我這朝陽城之內的探子無數,你更是出入了皇兒的府邸,想要追查你的身份並不難。”
後者彷彿是在解釋給楚天聽一般,也可以看得出他對於楚天這個煉丹師鄭重的態度,不過康欣的表情確實相當的驚訝,恐怕他的府邸之內有多少探子,他自己也是不知情的。
“你裝病是想要吸引我來皇宮?”楚天詢問道。
“如果我想見你的話,根本不必要如此的大費周章,雖說你是一名強大的煉丹師,但這裡是在我的領地之內,我想要見的人沒有見不到的。”中年男子道。
楚天不置可否,從見到元金皇朝的底蘊來看,後者卻是有說這樣的話的資格。
“既然你是煉丹師的話,那麼就不妨來看看我的情況你是否有把握醫治。”中年男子道。
“父皇你當真抱恙?”康欣吃驚的道,原本以爲這都是這位元金皇朝的皇帝許攸所演出來的一場戲,沒有想到後者當真身體抱恙。
“得罪了。”
楚天移步上前,然後替後者把了一些脈絡,隨後他露出了驚訝之色來,此人的脈絡相當的狂躁不安,如同奔涌的長江黃河一般,這絕對不是正常的脈絡。
“因爲功法導致的舊疾,這種辦法我也無能爲力,頂多也只能起到舒緩的效果,想要根治恐怕要從功法入手。”楚天看了一眼這許攸道。
“果然是這樣嗎?不過你能想到舒緩的辦法已經相當不錯了,那就有勞了。”許攸開口道,不過他的眼神深處也是流露出了一道沮喪之色。
雖然楚天不知道他修煉的是什麼功法,但想必這個功法應該不成完整的,所以纔會出現這樣的脈絡。
“我會開一張藥方,你讓人來配藥按時服用應該能比現在好受一些,雖說有些逾越,不過最好的辦法還是不修煉這功法。”楚天道。
“多謝了,不過這功法是我常年修煉,已經無法斷掉。”許攸道。
楚天點了點頭,並不再多說什麼,這畢竟是個人的問題,他只是點到爲止就足夠了。
之後楚天奮筆疾書,迅速的寫下了一張藥方,隨後上交給了許攸。
“你有什麼想要的嗎?”許攸開口道,彷彿早就看出了楚天的心思一般。
“斷魂玉。”楚天平淡的道。
“原來如初,這次的貢品之內嗎?反正對我來說無用,就給你吧,退下吧。”許攸道。
許攸隨手收下了藥方,至於楚天和康欣則是退出了這個大殿。
(本章完)